凌楚芸微笑着看着厉云说:“厉云哥哥,我以为你不会再为我担心了,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你会来。”
“傻瓜说什么傻话?”
这些日子厉云对凌楚芸越来越像陌生人,就连昨晚他都没有回来,估计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这让凌楚芸想想都不舒服。云龙看到凌萱整个人就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心里酸酸的,他早就不同意凌萱回来的,可是事情还是发生了。厉云不仅不记得所有的事情,恐怕都被凌楚芸都给洗脑了,凌楚芸只是皮肉伤,可是凌萱心里的伤怕是再也好不了了,云龙将凌萱拥入怀里,“凌萱,凌萱,我们走,我们不要来这里了。”
此时的凌萱的魂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是十分木然地上了兰基博尼,云龙启动了引擎离开了,他本来是想说她哥回来了,可是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就算说了也不会听到的。
厉云是十分清楚地看到凌萱跟着那个男人离开的,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凌萱跟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他恨不得跑过去把她从那男的身边抢回来。此时的他正在出神,也听不到凌楚芸的叫唤,这让凌楚芸很不高兴,她好像觉得自己就很快失去厉云了,心里就好像有一只猫的爪子正在挠一样的感觉。凌萱现在变得好厉害,也很优秀,而她却依旧打不过她,曾经有过欺负她的经历,只是凌萱一直都没有说她的身手到底是谁教给她的,只知道姑姑一直都非常疼凌萱,所以她在想估计是姑姑教给她的。
等凌楚芸昏过去了以后厉云这才想起来凌楚芸受了伤,立即打横抱起她,当时厉云听说凌楚芸离开了岛而且遇到了危险所以他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的,没有想到看到了这一幕。只是厉云已经记不起她跟凌萱之间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恩怨,以至于一定要置人于死地,将凌楚芸放进了迈巴赫里,然后回到驾驶室启动了引擎离开。
而凌萱经过这么一次事件以后,她过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到了凌楚峰的别墅,凌楚峰看到凌萱苍白的脸,眉头紧蹙,“凌萱,你这是怎么回事?”
云龙说:“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就是冷叶开,估计凌楚芸害怕事情败露,所以想要杀了凌萱,哪里知道冷叶开突然冒出来救凌楚芸。”云龙这真的是又急又气,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总以为凌萱不会记得他,可是她一直都记着这个事情,现在冷叶开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就算抓他去认祖归宗,他估计也不会认。
凌楚峰抿抿唇,他一直知道凌萱的心里一直都住着一个人,可是这个人却把她彻彻底底地忘记了,就算记起来,那也是儿童时候的一个回眸而已,相互了解得也不怎么深,就算是相处得很短暂,又有几个能记得住的?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了,凌萱对凌楚峰说:“我没事。你怎么回来了?”
“听说你在伦敦读书,我就回来了,反正这次我也有任务。听说柳浩然跟厉云也有生意方面的往来,估计以后还会见面,兴许可以通过他来告诉厉云家里的事情。”
凌萱对冷叶开的姑父见过几次面,但是不是很深,冷寒风好像总觉得跟柳浩然有些隔阂,答应他跟冷若雪的婚姻是一回事,两人的关系虽然有缓解,可是还是中间有着一种过不去的槛。好像冷叶开跟柳烨玩得来,但是对柳浩然却……“我只听过义母说过,他当时跟柳烨很玩得来,可是对他那姑父印象的确……总有一种幽怨的感觉。”
“柳烨你认得?”
“认得,只是见面很少,不过他离我在的大学不远。”
“那敢情好,最好还是来一场偶遇会更好。”
此时的凌萱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想要冷叶开能够记住他的父母,好回去认祖归宗,至于记不记得他们小时候那段回忆,她已经不在乎了。她差点杀了凌楚芸,估计凌楚芸回去又在冷叶开耳边添油加醋的,冷叶开现在恨不得杀了她。
在玫瑰岛上,凌楚芸只是受了点儿皮肉伤根本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凌楚芸却从来都没有受过皮肉之苦,所以在她身上所加注的是更痛的伤害,她一醒来紧紧地抱着厉云,“厉云哥哥,姐姐要杀了我,姐姐要杀了我,我好怕。我怕到那时候再也见不到你了。”
厉云极其温柔地对凌楚芸说:“放心,有我,你不要怕。以后你就在家里呆着哪儿都不要去,乖。”
厉云好久没有这么温柔地安慰凌楚芸了,凌楚芸心里那个美,虽然这是表面的,不过凌楚芸却还是挺心满意足的,只要厉云能够陪在自己的身边,比什么都好。厉云将凌楚芸拥入在怀里,可是凌楚芸的眼睛闪过一道狠戾的光,厉云安慰了凌楚芸好一阵就让她躺下,“我先去书房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说完就离开了。
凌楚芸知道厉云一定是在查他曾经所发生过的事情,比如六岁以前所发生的一些事情,他被绑架到了死亡岛以及以后的事情全部被凌楚芸给销毁了,所以不管怎么查都不会有任何的资料。还有关于在岛上遇到袭击之后的事情,凌楚芸跟黑鸟把所有的证据全部销毁,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再加上那一次爆炸,只不过是制造了一些假的资料和证据,所以就算厉云查到了也不是事实。但是厉云是绝顶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到任何破绽?想到了这里凌楚芸的心突然悬了起来,厉云已经怀疑自己了吗?不然怎么会突然之间那么冷漠?
其实厉云只是很想找寻自己的记忆,并没有怀疑凌楚芸救过自己的事实,只是在他脑海里总是有一个十分冷酷的女子,但是能够感觉得出她是外表冰冷,其实心是热的。可是他很想找到她到底是谁?而且在模糊的记忆里,那好像也是一座岛,只是很不清晰,一时无从查起。
就在这晚“砰!”一道响雷,紧接着哗啦啦就是大雨的声音,又是狂风大作,吹得外面的树枝沙沙响,厉云的脑子突然有一种剧烈的疼痛,“啊——”零碎的画面突然闪过自己的脑海,转瞬间却又什么都没有,他被这种疼痛疼醒之后,再也睡不着了。这些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头突然很疼,特别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