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孩子乖吗?”
寇海迪微笑着说:“很闹腾的呢,我妈觉得这应该觉得是一个小子,我才不管,如果是女孩更好。现在这个社会,本来就是阳盛阴衰的,而且如果要是我们生的是个姑娘的话,说不定还能订个娃娃亲呢。”
段梦婷听到这句话,于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还娃娃亲呢,等长大了以后,也不晓得认不认,不过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娃娃亲倒还好,可以从小一起长大,只要不要像冷寒风跟柳薏珠那样的就好,到后面彻底两个人撕下脸了,那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一说到这里,就有些沉重了,这个柳薏珠,算了不提了,其实柳薏珠的结局,也就是她自己所做出来的,虽然她很可恨,可是也是身不由己。甄奇也是一个很智慧的人,平时也不爱多话,但倒也没有聂允那样什么事情都不懂,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一般,所以兴许他们会有不同的结局。就这么想着,段梦婷也干脆转移话题了,两个姐妹聊着正很开心。听寇海迪说,最近她是工作不了了,只能呆在家里做一些十字绣之类的,不找点事情忙,这个孕期未免也太难过。听了一些不成文的说法,说什么孕期不能动针线之类的,寇海迪将那些乱说的祖宗十八代全骂了一遍,谁他妈的,说那些不吉利的话,老子我就动了又咋滴?再说了,孩子不是好好的吗?而且每次孕期检查都非常健康。只是特别有趣的就是寇海迪在说这话的语气,真的是逗死了,其实关于老祖宗还有好多的说法,土得掉渣了。
段梦婷在怀冷叶开的时候几乎什么禁忌都碰过了,都说好好的,美国跟中国的确有很大差别,对于孩子而言,中国将孩子看得特别重要,而美国似乎对于怀孕而言,是一副很自然的态度,也没有特别苛刻的讲究,兴许国情不一样吧。在生冷叶开的时候,医生愿意建议水中分娩,结果她是跪着生的,至于怎么跪着生,现在都忘记了。
后来甄奇回来了,寇海迪怀孕,甄奇呆在家里的时间也多,典型的一个模范丈夫。其实冷寒风也是的,将段梦婷捧在手心里的感觉,那种真的就是特别的温馨,特别的幸福。
“梦婷,你也在?”
“嗯,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两口子,我该走了。”
“梦婷,就在这里吃饭吧。”
“不用了,今天冷香芸要去看一下婚纱,一定要我帮她去看看呢。”
“哦,你要小心点儿啊。”
“没事的。”
当段梦婷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冷寒风的车停在了那里,她来的时候没有开车,因为以防万一,冷寒风都将车都给没收了,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小心了,更何况她这怀孕也不过才四十多天,这有什么的?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没事。再说她又不是什么酒后驾车,当他开着车出现在楼下的时候,她还是挺惊讶的,靠!这厮该不会是掐着时间来的吧?
段梦婷坐上了车,系好安全带,瞥了一眼冷寒风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打你电话,你又不接,我想你一定是来这里来了,没有想到果然。”
“你把我的车给没收了,我只能坐公车了。”
冷寒风瞥了一眼说:“我是为你好。”
“好了,行了,为了我好,你买了那么多的书,都看到什么地方去了,再说,那上面明明写着到了孕后期才注意,你现在要我装矫情给谁看?”
“给我看。”
“……”段梦婷捂脸,靠,不是吧?貌似她要出去的时候,冷寒风似乎已经早就离开了,而且他又不太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着她。这样老是有人跟着,让人的感觉很不爽好不?于是只是给了一个冷寒风大大的笑容,撒娇一般地对冷寒风说着,“寒风,你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老是跟着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呢,你这样子总让人跟着我,我感觉压力很大的。”
说完以后,车里有了一阵子的沉默,安静得不得了,怀孕啊,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用得着那么紧张吗?段梦婷知道冷寒风想要做什么,这好像也是段梦婷第一次看到冷寒风这么紧张过。在怀冷叶开的时候,他错过了,所以这次他想要加倍对她好仅此而已,这让这个准爸爸一听到怀孕两个字,既是惊讶,又是高兴,其实总有些紧张的吧,毕竟那是五年之间的一段空白就在那里摆着。
而冷寒风也才刚刚想到段梦婷最需要人陪伴的那个九个多月,她也挺过来了,冷寒风也就稍微放下了心,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丝不痛快,这种不痛快,是因为紧张造成的。
来到了婚纱店,冷寒风其实一直都很好奇,聂允一直要求冷寒风推荐一个顶尖的婚纱设计师,要他做一套婚纱,他还以为是什么婚纱设计,当冷寒风看到图纸以后,才知道聂允是想要给自己的女人一套独一无二的婚纱礼服,他已经拥有资金谢绝了冷寒风的帮助。看来这个男人改变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窝窝囊囊的了,兴许经历了一些事情以后,变成熟了吧,不然永远单纯得像一个孩子。
冷寒风跟段梦婷一起来了,就看到冷香芸在那里等了好久,见到段梦婷好开心,“梦婷,你来了?太好了!”
说着就拉着段梦婷往婚纱摄影馆里走了进去,段梦婷却没有看到聂允,“香芸,怎么就只有你?聂允呢?”
“他说他很快就来。”
看着自己眼前的两个女人正在讨论婚纱的事情,冷寒风的双手插入了口袋,突然许多的回忆在脑海里传来,当时候他还记得,当时的段梦婷只有十八岁,就拉着她去看婚纱。当时候的两个人都感觉好幸福,可是一转眼,八年了,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让他们浪费。就在这时聂允来了,就看到冷寒风在那里,现在应该算起来是他侄儿了,虽然他很想站在冷寒风的头上,可是突然用这样的方式站在了冷寒风的头上,要他叫他的姑父,总是令人感觉好像是,“叫我爹”的感觉差不多,突然想起来特别有喜感。
聂允抿唇好久,这才说:“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