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在回城的路上,雨时还是禁不住抱怨着:“嫂子,我真是见不得大哥受委屈。他这样堂堂正正的人,怎么偏就被那帮不要脸的小人给盯上了呢?特别是那个毕石坚,真是从里到外没一样看着顺眼的,真不是个东西!”
晚晴手把握着方向盘,眼睛专注前方:“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赖也赖不上。过几天听证会,相信会还给怀儒一个清白的。”
雨时大声叫了起来:“天呐,就靠着那帮象牙塔里的书呆子帮大哥么?一个个都是讲究体面的人,你能让他们做出什么事儿来?我实在信不过那帮人,必须得要想想法子了。”
“怎么?你不要冲动…….”晚晴惊愕说道。雨时一旦激动起来,很容易犯一些常识性的错误,指不准忙没帮成,还反给怀儒添乱了。想到这些,晚晴不得不规劝了句。
“嫂子,我知道,现在都法制社会了,不能瞎胡闹。你放心,我不会胡来的。不过不瞒你说,我没别的长处,可是这狐朋狗友多啊,要打听一个人可不算难事呢。别看毕石坚那小子躲起来了,就以为我找不着了,这次就算挖地三尺,我也得帮大哥把他给揪出来!我倒是要听这老小子好好说道说道,看看他到底都干了什么混账事儿了。”雨时握紧拳头说道。
晚晴抿了抿嘴:“那他要是回美国了呢?难道你还有本事从美国把他拉回来?”
雨时从后座上探身略略向前,对着驾驶座上的晚晴道:“还别说,我真是有那么一丁点消息。总之我可以确定,他最近还在国内呢,跑不了的。”
晚晴惊诧地吸了口气:“你真知道他在哪儿啊?!”
雨时身子朝后一仰,一双眼睛瞪得浑圆,不由得咬牙切齿道:“这事儿说起来有点不方便,他混的地方还挺多的,也不单单就是在申城内,周围那几个临近的城市他也时常出没呢。这个人吧,也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去的都是三教九流混迹的地儿。嫂子你去找啊不合适,还得我来。”
一瞬间,晚晴踩住了刹车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眼眸略略阖上吁了口气:“我倒是也想当面质问他,到底为什么非得揪着怀儒往死里整呢?”
雨时脸上的肉一抖:“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羡慕、嫉妒、恨嘛!我看他是自个混的不如意,没大哥有本事又见不得人好,就做出这么个下三滥的事儿来。再说了,那毕石坚背后的公司能安什么好心?得不到人的技术就毁了人家,这种毁人不倦的事情,报纸上还见得少么?”
晚晴透过汽车后视镜,静默地望着雨时。她就那么盯着,也说不清楚这时候是什么样的神情。有时候她觉得,雨时看问题的角度还是很尖锐的,三两句就把问题的本质给讲出来了。
“这人应该在隔壁胡市,我听几个兄弟讲,说是有人在那儿的酒吧见过他呢。”雨时拍了把驾驶座的后背,还是忍不住道出了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