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她刚从陆思嘉那赶回来,一身白色雪纺长裙徜徉在傍晚安静的校园内,夏日里的微风吹起她宽大的裙角,似风中舞动的精灵,一眼就让人窒息的美。
她一路走走停停,看见校园内任何让她感兴趣的东西都会停下脚步驻足一番,脸上的神情时而惊喜,时而纠结,时而迷茫,时而懊恼,真是一张生动的美人脸。
“小八?”似乎有人叫了她一声,她回头,一对璧人站在她的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
男人白衬衫,黑西裤,长身玉立,俊美绝伦,女的一身浅绿短裙,清冷孤高,艳丽无双。
男人看了她一会,沉声问道:“为什么没有回家?”
小八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愤怒的味道,她微微瘪嘴,“我不回家,管你屁事!”
男人蹙眉,继而缓缓笑开,“是不关我的屁事。”
小八看着他,他就是这样,永远让你摸不清他的所思所想,上一刻喜笑颜颜,下一刻便可以冷脸如霜,上一刻雷霆震怒,下一刻便可春风化雨,似乎他的情绪总是那么捉摸不定,也或许,他只对她才会这样。
小八冷哼一声,越过他们往前走,男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小八挑眉,“顾思域,你又要干嘛?”
“我刚来这,不熟,你带我去转转。”
不等她反驳,顾思域已经拉着她往他的车边走,小八使劲挣扎,可那双手如铁钳一般,扣的她紧紧的。
“我不要做你的车,太骚包!”
“陆小八!”
突然有人大喊了她一句,小八回身,就见不远处停了一辆红色跑车,车上走下来一个人,小八眼睛一亮,一把甩来男人的手,飞奔着跑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小八看着眼前高大英挺的男人,一脸的惊喜,男人爽朗一笑,“想你了呗,快说,陆小八,你有没有想老子?”
小八给了他一拳,“刑战,你个死鬼你怎么才来啊,老娘想死你了!”
“哈哈……”男人又是一阵大笑,拉着她的手就走,“老子带你去兜风,这些日子没人陪你肯定憋坏了吧!”
“是啊是啊,都快憋死了!”
“哈哈老子就知道!你个死丫头!”
红色的跑车飞驰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了校园的小路。
“你不去追吗?”黎冰幽幽的问道,男人不语,一双眸子如暗夜里的幽火,明明灭灭。
“如果你不去追,以后就追我好不好?”
傍晚,刑战将小八带进了随安一家高级会馆,小八随他进了一间超大的豪华套房,一进门,便被一个软软的身子抱住,紧接着便是一阵狼嚎。
“小八啊,你快想死我了呜呜呜,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你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我哭了整整一个月,你这个没良心的坏家伙,坏家伙……”
小八被一双狼爪子紧紧抱着,有点无奈,又有点感动,还有点淡淡忧伤,这丫头,一来就惹她,她艰难的抽出一只手,使劲将一张小圆脸从她怀里拽出来,“慕小呆,你自己来的?”
“不是,是滚呃是哲浩哥哥带我来的!”慕小呆擦了擦眼泪,指了指一边沙发上的男人。
小八这才发现,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男人正安静的坐在那里,双腿交叠,姿态闲适,一双狭长的眸子淡淡的瞅着她,“过来。”
小八胆一颤,以为见到了她家老爹,这尼玛白滚滚和他爹长的真是越来越像了,那眉眼,那神态,真真是宛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不是侄子么,怎么倒长的像是亲生儿子!
“白滚……呃,小叔,您老也来啦?”小八现在已经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叫他白滚滚了,白滚滚这个大名,如今也只有她老娘才敢叫,且白滚滚貌似还很乐意,她就说,她老娘驾驭男人的本事可真叫一个绝,一个妻奴,一个姐控,真心羡慕的她要死!
小八慢慢走过去,以为他会教训她当初的不辞而别,没想到他劈头就问:“见到顾思域了吗?”
“啊?”小八惊了下,淡淡道:“见到了,和他家女朋友在一起呢!”
白滚滚似乎是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对他好一点,别老欺负他!”
小八真想问候他全家,想想他全家也包括她爹她娘以及她,于是又艰难的改口,“顾思域这鸟人是不是背地里又说我坏话了?”
“这事不都是你干的吗?”白滚滚似笑非笑,小八抚额,哎呦我去,这一笑,更像她爹了,白滚滚还待要说什么,突然盯住了门口,眼神莫名,接着他缓缓道:“我记得你和我说,顾思域长的比女人还美,你要是男人,你就泡了他!”
“这是事实啊?你不觉的他长的很娘娘腔吗?”
“我还记得你说,顾思域天生命犯桃花,以后大抵得落的个****的下场。”
“难道不是?啊喂,他可是十五岁就**了,这种男人……”
“你怎么知道?”
小八忽觉一阵阴风而过,接着一个男人幽灵一般站在了她的面前,“陆小八……”那“幽灵”慢慢飘到她眼前,紧贴上她的鼻尖,声音简直可怖到了极点,“你怎么知道我十五就**了?嗯?”
小八啊的一声退后了一步,一下坐在了白滚滚的大腿上,正对上他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含着捉弄。
啊啊啊白滚滚,我一定要杀了你!
“陆小八!你给我出来!”刚才飘进来的那“幽灵”又开口了,冷飕飕的,小八站起来,木着一张脸,“我要去厕所!”
这套房内就有厕所,所以小八转身就跑了进去,刚才那什么十五**的话可是她瞎编的,不过大抵上也是如此啊,他和黎冰十五就谈恋爱了,依着顾思域的尿性,怎么可能不碰她!
想一想,她又觉的生气!
小八这一进去,就呆了大半个晚上,直到深夜,慕小呆在外面叫她,“小八出来吧,你小叔和思域哥哥走啦!”
小八贴着门听了听,确实没动静了,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