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意识到害怕,身子不禁微微颤抖着,脸色惨白一片,额头冷汗浸浸而下,九歌却一眼未瞧她,抱着小叶从她身边径直走过,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一只脚狠狠从她手上碾压过去,顾润声惨呼一声,仰着脖子,眼睛都泛白了,九歌嘴角勾了勾,抱着小叶大步离开。
她前脚刚走,随后就有一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他先是看了眼已经走进医院大门的九歌,然后气急败坏的踢了踢脚下的人:“妈的我不说不让你动她吗?你皮痒了是吧?”
“哥哥,你竟然凶我!”顾润声抬起头来,泪水混着泥土的小脸满是狼狈,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顾朗声第一次对她如此严厉,还是因为一个下贱的女人。
顾朗声在她身边烦躁的转来转去,指着她的鼻子居高临下的大骂:“他妈的那女人怀着我的孩子呢,你都能下的去手?润润,那可是我们顾家的血脉!”
“你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愿意给你生,你干嘛非得要叶清华生的孩子?爸爸已经被你气的住进了医院,妈妈也整日以泪洗面,我们好好的一个家就因为这个女人而毁了,我每天回到家连你的人影都看不到,哥,难道爸爸妈妈再加上我,都抵不过那个叶清华在你心中的地位吗?你就那么喜欢她?”
顾朗声盯着她看了一会,就在她以为他会妥协的时候,他突然出声:“那你为什么喜欢陆旗安?为什么非要嫁给他?”
顾润声不想他有此一问,被噎了噎,接着很快她便反击道:“叶清华怎么能和旗安哥哥比?旗安哥哥那是天之骄子!她是谁?一个破烂货而已,叶清芳和我说了,她和杨子尧不知道上过多少次床了,那孩子指不定是谁的?你他妈被人戴了绿帽子和屁颠屁颠的给人养孩子,你冤不冤啊你!”
“是不是我的孩子老子会去查,你少给老子瞎参合,总之老子现在离了她不行,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否则,做哥哥的可轻饶不了你!”顾朗声烦躁的抹了把脸,气哼哼的又踢了踢她的屁股,然后阴沉着一张脸打了个电话:“到槐山医院来,把小姐接走!”
挂断电话,他也不再管她,直接转身就要走,眼角余光一扫,看到不远处躺着的一个黑衣男人。
他走过去,脸色骤然一紧,只见那人脖子的左下方靠近锁骨一寸上方的位子赫然插着一把短刀,刀柄深紫色,刀身全都没入,他的身下已经蜿蜒成了一道血河,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阴森森的光,他凑近一些,蹲下身来,食指贴在他的鼻翼下方,还能感受到淡淡的余温,又在他胸口位置听了听,还有心跳,看起来很凶险,但,他还没死。
可以说,这持刀的人,手法只要有一份的偏差,这人就完了。
顾朗声眸色沉沉,那双平日里的桃花眼头一糟出现一抹不可思议般的惊讶神色,他伸出手,摸了摸那把刀柄,幽幽凉凉,他一颤,猛地起身向着医院大门走去。
九歌带着小叶做了全身详尽的检查,医生说孩子现在没有危险,但是她的身子太虚,恐有早产的危险,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好好休养一下,九歌的一颗心立马高高掉了起来,一位医生拍拍她的肩膀,朝她露齿一笑,“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
九歌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不就是她刚才让他帮忙做dna的那个年轻医生吗?
“呃,你还看妇科吗?”
“我本来就是妇科大夫!”那人好笑的看着她。
九歌大惊,凑近他一些,“你怎么不早说?那我的头发……”
“放心,我已经把它交给相关人员,你三天后找我拿结果就行。”那人笑眯眯的看着她,又加了一句:“小九,欢迎你以后到我这里来看妇科!”
“我才不要!”九歌立马道,有些扭捏,脸都红了,一个大男人,尤其长的还这么帅,给女人看妇科多别扭啊,“让一个大男人在我身上捏捏摸摸的多尴尬啊!”
那人嘴角抽了抽,脸上却依然维持着优雅从容的风度,这姑娘真是说笑了,要让某人知道我在你身上又捏又摸的,还不一枪毙了我!
“啊!”突然一声大叫,九歌咋咋呼呼的指着眼前的这个高大男人,瞪着眼珠看他:“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你咒我呢吧?我又没得病,什么主治医生!”九歌觉得这人脑子肯定有问题,难不成有幻想症?
“哦,我说具体一点吧,姓陆的说,你的孩子由我来接生!”那人不紧不慢的道。
“屁!”九歌大吼一声:“我还没怀孕呢!我们连床都没上,哪里来的孩子?”
那人眼神焉得一亮,犹如两盏探照灯一般射了过来,“哇,你们竟然还没做?啧啧啧,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性能力有问题!”
“你也这么觉得吗?”九歌眨了眨一眼,眉头微微蹙了起来,那男人注意到了她说了“也”这个字,一张脸上笑开了花,那眉眼生动的好似艳丽的蔷薇花,“要不要我给你们开点药?”
九歌脸红了红,戳着食指,咬着嫣红的小嘴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哥哥,我想尽快给他生一个孩子!”九歌仰着小脸,一本正经向他讨教:“有什么好的办法能保证一次就怀上吗?”
“咳咳……”那人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小九,从理论上来说比简单,可是从生理上来说嘛,呵呵,这比较复杂。你懂吗?这需要两个人的身体极度契合!”
“怎么才能让身体契合?”九歌睁大眼睛问。
“咳咳。”他捂着嘴巴又咳了一阵,这孩子,真是尼玛太单纯了,陆旗安那厮真是赚到了!
“你老咳嗽个什么劲儿?”九歌白他一眼,心想说不定是个庸医,为了她和陆旗安的下一代着想,还是不要问他了。
她撇了撇嘴,哼了一声,一甩头,走了。
“喂,我强调一点,我不是哥哥,是姐姐,我叫刑天儿,记住了没?下次再喊哥哥,我就打你屁股哦!”那人在她身后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