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面无表情的往回走了几步,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了女人那张娇俏的小脸上,她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劲道,那女人惨叫一声,直接从椅子上飞了出去,那张脸刹那肿的像个猪头。
“你……反了你了……”另外两个女人尽管吓得瑟瑟发抖,可那张嘴依然逞强的很,“我找人做死你!”
九歌唇角溢出一抹冷笑,捏了捏手腕,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她不能再耽搁了!
九歌带着滚滚一路又杀到了孙家,陆夫人正和孙夫人正在花房内伺弄一株山茶花,听闻阿依娜失踪的消息之后,陆夫人手里的那把小铲子啪一下掉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阿依娜失踪了?”陆夫人的嗓音顿时提高了八度:“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呆在家里吗?怎么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消失了?”
九歌愧疚的低了头:“对不起,是我带她出去见了个人。”
“见了什么人?”陆夫人逼视着她,九歌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与她说了一遍,当然,她没有提及小白。
“小九,你难道不知道一直有人在追杀她吗?为什么还要带她出去!”陆夫人质问道。
“我……”九歌不知道该怎么与她解释,艰难道:“阿依娜说认识那个人,所以我……”
“小九!”陆夫人大喝一声,脸色冰冷又严厉:“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九歌不语,这件事确实是她大意了。
“阿依娜见的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见阿依娜?”陆夫人脸色沉沉的继续发问,九歌一时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如果供出小白,那么她与陆之恒的事情陆夫人肯定就会知道了,到时,双重的打击下,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住,九歌一时陷入两难的境地,站在那低着头,一时无话,挣扎了良久,她才低低的道:“是阿依娜以前认识的人,我也不太清楚是谁?”
“啪——”
狠狠的一巴掌,九歌的半边脸立马红肿一片,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嘴角也流出了丝丝血迹,陆夫人看着她,痛心疾首的道:“小九,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心地纯善的好孩子,没想到你心机这么重!”孙夫人也冷冷开口,看着她的眼神凌厉无比,“说,你把阿依娜藏哪去了?”
九歌撩开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抹了把嘴角的血迹,淡淡道:“不是我!”
“你还狡辩!”孙夫人冷哼一声;“你以为阿依娜消失了,陆家人就会把你放眼里了?你未免想的太过天真了!”
“小九,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做的?”陆夫人盯着她,一字一字的逼问道。
九歌摇头,坚定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好。”陆夫人咬牙,那双本来一直对她温情脉脉的双眸再也看不到一丝丝的疼惜与怜爱,“小九,不管阿依娜找不找的到,都请你离开陆家吧。”
九歌慢慢的抬起头来,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人诬陷的滋味这么难受。
摸了把脸,那里依然火辣辣的疼着,可是九歌却觉的,有一个地方比那里还要疼,疼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一颗心,仿佛被人硬生生撕成了两半,那种疼痛,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我会找到她。”丢下一句话,阿依娜转身走了出去。
“姐姐!姐姐!”身后,滚滚还在叫她,一声又一声,哭的撕心裂肺,他迈开步子要去追她,陆夫人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摸着他的小脸淡淡道:“滚滚,以后你要把这个人忘了!”
阿依娜醒来的时候,再一次闻到了那股好闻的暖香气息,她的眼睛照样被蒙着,四周依然一片寂静,偶尔听见几声鸟叫,剩下的,只有窗外窸窸窣窣的落叶之声。
她再一次被带到了这间小木屋里。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心里一慌,摸索着墙壁站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感官十分敏锐的察觉到,这个脚步声的主人就是她的背后之人!
她很怕他,因为她的一切,她的生命,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您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吩咐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蠢货!”男人又是一声咒骂,“我不让人把你掳来,你早就露馅了!”
阿依娜瑟缩着身子倚在墙角的位置,颤巍巍的的道:“对不起……”
“没想到你已经不是处女了!”男人的鹰一般的眸子阴鸷的盯着她,好似要把她撕碎,“那个守宫砂可是当年陆唯安亲自给刺上去的,那个女人恐怕会怀疑你!”
“那……怎么办?”阿依娜惊慌的问道,如果她的身份被识破,陆家的人会怎么对付她?还有小九……再说,现在这种公主般的豪门生活她还没有过够,她是万万不可能再过以前那种猪狗不如的生活了。
“怎么办……”男人冷冷一笑,从旁边取过一条鞭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后冲着阿依娜的身子狠狠甩了过去。
“啊——”阿依娜惨叫一声,身子一下倒在了地上。
“啪——”
男人犹不停手,一鞭一鞭狠狠打在她的身上,阿依娜疼的满地打滚,身上的衣服被他抽的破绽开来,白皙的肌肤露在外面一片血肉模糊,可是男人仿佛上了瘾一般,嗜血般的眼眸一点情绪也没有,握着鞭子的手毫不手软。
“啊……不要打了。”阿依娜尖声叫喊着,哭的嗓子都已经哑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又一鞭子打下去,男人看着她一身狼狈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开口:“不打你,你怎么回的去?”
他用鞭子挑起阿依娜的下巴,看着她惨白的一张脸蛋儿,低低沉沉的道:“放心,这样只会让陆家的人更加疼惜你!”
已经过去三天了,阿依娜依然没有找回来,陆之恒甚至动用了军队里的人,但是,依然杳无音讯。
陆旗安在阿依娜消失的第二天赶回陆家老宅,他一身黑衣,风尘仆仆,样子有些疲惫,但仍掩饰不住周身冷冽无比的清寒之气,他盯着哭的凄凄惨惨的陆夫人看了一会,然后沉沉的问道:“小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