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煜路上遇到了堵车,赶到世纪酒店的时间有点晚,典礼已经开始一大半了,他一进场,就看见婚庆公司的主持人,在上面对张飞扬进行甜蜜的折磨。
主持人说:“请新郎喂新娘吃一块糖,只能用嘴,不能用手。”
“······”
有毒吧。
安煜沉默的在挤满了脑袋的大厅里扫了一圈,一眼就定位到了萧溪。
不得不说,张飞扬挺会安排,把他在局子里的同事和几位好兄弟安排到了同一桌。
但是不这么安排也没辙,张飞扬的同事一个个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也就只有好兄弟们不怕他们,而且都认识,当然其中不止有张飞扬这个媒介功劳,还有某些特殊原因这些人见过面。
安煜向萧溪那桌走了过去,一桌子的人都聊的热闹,谁也没注意到他来了。
安煜使了个坏,走进以后在萧溪耳边打了个响指,特别清脆,啪的一声。
和人聊的热闹的萧总吓了一跳,张嘴就要芬芳问候。
吓谁呢!
心脏弱小,不禁吓!
可他看见安煜的脸,到了嘴边芬芳直接变成了气飞走了,还顺手到了杯水。
“坐吧。”萧溪拍了拍旁边的座位,把倒好的水递给他,又说:“我还以为你要等到典礼结束才能完事呢。”
安煜坐下去,接过水喝了一口,气定神闲的说:“小官司。”
“我看,什么官司到了你手里都不大。”说话的人,是张飞扬在警局的顶头上司,叫刘重,他坐在萧溪的另一边。
这人名字看起来很重,但体重很轻,还没张飞扬有肉呢。
萧溪拍了拍刘重的肩:“这得分人,毕竟证据确凿的案子都能让他给翻了。”
“不算翻。”安煜把藏在桌子的腿和萧溪的靠在了一起:“当事人本来就没罪。”
刘重:“······”
这让他看起来很像废物!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桩案子他们才认识的,谁能想到找了半天证据都是白搭,直接被人给涮了,差点冤枉好人,送去枪毙。
“你们别聊这个了,换个别的。”何琛见话题有点歪,赶快往回拽,顺便还吐槽的了一句:“张飞扬今天的结婚日子本来就挑的很‘棒’,一会再真聊出点事。”
“······”
一桌子的人都默了,选择静静的看婚礼现场。
不过,瞧着刘警官那有点发黑的脸,萧溪笑了起来,一边嗑瓜子观礼一边撞着安煜靠过来的腿,时不时还要像某些时刻一样,黏黏糊糊的蹭两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乱七八糟的小动作。
安煜有点后悔自己的举动。
完全是在找罪受!
他把腿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一些安全距离,但萧溪是那种,典型的上半身正襟危坐、下半身臭不要脸的王八蛋,直接追了上来。
怕人跑了,萧溪把一只手藏了下来,拍在安煜的大腿上,转头对他扬起一个毫无攻击性、甚至可以说是纯良的笑容,这赖皮程度那里是二十多岁的人了,顶多三岁。
安煜别开眼睛,一口把杯子里的水闷了。
而此时,婚礼主持人握着话筒,有些激动的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台下的各位想不想看的时间长一点,如果想就跟着我一起鼓掌,掌声不断新郎新娘的热吻就不停!”
安煜:“······”
想个屁!
这主持人大概人性灭绝了。
听到使命的召唤,一桌子的人都笑着鼓了起来,啪啪啪的,只有安煜鼓的没劲,表情像是要吃人,盯着萧溪裸露出来的后颈,暗搓搓的磨牙根。
主持人不当人就算了,今天的男猪脚张飞扬也不是个人,到了敬酒的环节,又用极差的语文功底,往安煜心上扎了一刀:“兄弟,祝你早日名正言顺,重见天日。”
安煜看了看手里的喜酒,差点没忍住扣到张飞扬头上。
好在悦姐是个好人,直接跺了张飞扬一脚:“不会说话就闭嘴。”
悦姐又笑了笑,对着安煜和萧溪同时说:“这人嘴笨,别放在心上,祝你们长长久久。”
“不是啊,悦姐。”叫了几年,张飞扬这称呼算是改不过来,就怎么顺口怎么来了:“难道不应该是他们祝福咱俩吗?这样搞的跟他俩结婚一样,我仿佛是个摆设。”
悦姐:“更像保安。”
张飞扬:“……”
“完了,生气了。”萧溪张飞扬僵住的脸侃了一句,又说:“我要是结婚肯定选择最有创意的地方,酒店太俗套了。”
张飞扬:“······”
搞设计的可能脑子都有点问题,就喜欢追求新颖与潮流。
不过张飞扬没想到他溪哥竟然选了设计这么个专业,语文那么好的人,不去当文学家都可惜了。
他当初知道这事的惊讶程度,无异于知道自己进了警局以后,竟然被分配去刑侦分队,还一天爬的比一天高,现在是个副队长,终日和各种疯批打交道,一年到头没个假,今天总算是轻松了一回。
可能老天觉得张飞扬这个人,真的非常适合为人民服务,也可能是何琛的嘴开过光。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重随手摆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上面的联系人赫然是总局的大头子!
张飞扬握着酒杯的手一抖,紧接着就看见他的顶头上司刘重队长,满脸的沉重之色。
刘重有些抱歉对着悦姐说:“我对不住你啊,新郎先借走一会,洞房之前一定还回来。”
“······”
张飞扬要死了,悦姐却面色如常,毕竟这破事她已经习惯了,大方的拍了拍张飞扬的肩膀:“滚吧,人民需要你。”
“你不需要我吗?”张飞扬委屈巴巴。
“现在这个情况而言,”悦姐顿了一下,扬起一个笑:“确实不太需要,快滚。”
“······”张飞扬委屈炸了,逮着人亲了一口才圆润的滚蛋,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警服,早知道今天就不瞎特么穿这身衣服得瑟了。
那个算日子的大师也是相当厉害了!
人呼呼啦啦走了一大堆,桌子上就剩下萧溪几个人了。
萧溪看着孤零零的悦姐,说:“悦姐,你这真没事啊?”
“没事。”悦姐抿唇笑了笑:“他要是不去我才生气呢,每到这种时候,我都能看到当年游学的场景。”悦姐对萧溪和安煜举了举杯子:“当然了,你们两个当年也很帅,谢谢你们。”
“应该的。”安煜说。
萧溪接话:“朋友嘛。”
他们这一桌是最后一个被敬酒的,所以后续也没什么事了,悦姐直接坐下来和他们聊,到了快散场的时候,她玩笑起了萧溪和安煜。
“你们两个工作选的挺好。”
萧溪已经有点喝高了,脸颊蔓上了透亮的红晕,迷迷瞪瞪的问:“哪里好了,有时候下班了,当事人还找他咨询呢,然后劈里啪啦就开始对着当事人分析案子背法条,我头都快听大了。”
安煜不客气的怼了一句:“你有时候开会到两点,我找谁说理?”
“停停。”悦姐扑哧笑了出来:“你们俩别再打起来。”
“不会啊,怼习惯了。”萧溪趴在桌子大着舌头说:“对了,悦姐,我们俩这工作哪里选的好?”
“哪里都好,我说句有点粗鲁的话。”悦姐虽然喝的是饮料,但被气氛弄的有点上头:“这要是谁敢欺负你,安煜还不得让他赔的连内裤都不剩啊。”
“······”
话虽粗,但理不粗。
散了以后,何琛蹭上了魏桥的车跑了,而萧溪被安煜扶上了公司的车,安煜自己也坐了上去。
至于他自己的车,停在酒店门口回头再来开吧。
坐上车以后,萧溪还在品味悦姐口中的话,专业不对口,行业不对位,但也算是一种强强联合了。
哼!
谁也别欺负他,不然内裤警告!
但这话回味了半天,萧溪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等自己公司里的司机小高把车发动以后,萧溪的身子随着惯性乱晃了一下,仿佛把脑子的浆糊晃开了,突然就明白哪里不对了。
他拉住安煜的手,十分认真的说:“我不要他们的内裤,只要你的。”
安煜:“······”
小高往后看了一眼,他觉得自己的耳朵聋了。
全公司上下估计只有他知道亲爱的萧总,在私下里到底是个什么德性,毕竟他没少给这两个人当司机。
安煜没萧溪喝的多,他往前看了一眼,赶快捂住了萧溪的嘴,但酒精的作用让他也觉得有些热,下意识解开了一颗衬衫的扣子,透气。
奈何萧溪天性就是个不老实的人,他伸出灵巧的舌尖舔了一下安煜的掌心,还仰着头看他。
安煜晃了一下神,赶快把手缩了回来,车上还要第三人,禁行少儿不宜之事,赶快车门处挪了挪。
“你躲什么。”萧溪喝的确实有点多,他已经快神智不清了,声音都开始有点飘,眼睛里也布满了湿润的神色,不断的向安煜这边挤,滚烫的唇偶然划过他的脸颊。
这样的萧溪,太漂亮了,像极了情动的时刻,或者像那让人上瘾的毒.品,无法戒断。
安煜钳住萧溪作乱的手,觉得自己要疯了,他闭上眼睛,仰头靠在椅背上,脖脖颈拉出漂亮的曲线。
这个动作,让他藏在衣服下的一抹红痕清晰可见,不是被抓的就是被咬的。
安煜又按住萧溪的脑袋不让他乱拱,呼了一口气,哑着声催促小高:“快一点。”
小高现在恨不得自己开的是飞机,他一单身狗凭什么要遭受这种暴击,现在辞职行!不!行!
但yamd的工资待遇极好,他特么的竟然还有点舍不得。
小高最后只能把油门往下踩,好像车后面追了鬼,用最快速度把两人送到了公寓门口。
小高隔着车窗,看着他亲爱的萧总,被人连拖带拽的往前走。而他亲爱的萧总也不含糊,活像个臭流氓,对着莫城有名的安大律师撒泼打赖。
妈妈!
救命啊!
你儿子眼睛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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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对于写这种腻歪的情节有点上瘾。
妈妈!
救命啊!
是因为我单身的原因吗????
——
还有我那个乱七八糟的分卷,虽然第六卷只有四章,但我觉得它值得,革命性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