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车门打开,呼啦啦跳下五六个年轻人,每个人都穿得色彩各异的衣服,给人一种流里流气的感觉。
其中走到前面的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头发挺长,一股大风吹来,把长头发吹起,露出侧脸一道恐怖的伤疤。
几个人站在一排平房前,望眼挺荒凉,为首的短发男人忍不住吐槽大骂。
“什么b地方,怎么跑这来了,不就是一片野地,六子,你tmd没搞错?”
叫六子的就是那个脸侧长伤疤的长毛,赶紧跑过来,一脸巴结。
“华哥,没错,手机店里我认识的小妹说的,云……云乡!”
张华冷冷扫了六子一眼,恶声恶语吐了一口,“女的叫什么,有门牌号吗?”
六子指着牌子,吓了一哆嗦,“女的叫孟欣茹,小妹也没说很详细,只说在云乡,就这?”
张华刚要吐他两口,看他那熊样,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挥手五六个人溜溜达达朝大铁门走去。
途中看到有人过来,张华叫过六子,“去,问清楚了,再问不明白,有多远滚多远!”
这一下子把六子吓瘫了,哈着腰,一边跑一边回头。
“哥,你放心,准问清楚了。”
张华看到眼前一条泥泞大道外,还有有人踩过的数条小径,琢磨该朝哪里走。
没一会儿,六子颠颠跑回,贴在张华耳边。
“华哥,我找了几个人都问过了,云乡一共有四个村,张家村、李家村、孟家村和赵家村。”
“tmd,你耍我呢,四个村,找鬼去啊?”
张华眼珠一瞪,六子差点裤子湿了。
早就耳闻这位华哥从前开过台球厅,跟一个外地挺狂青年因为打台玩闹出纠纷,没说两句就干起来,没两下,刀子直接掏出,差点捅死对方。
那天场面被传得很吓人,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后来,幸亏那个外地人也不干净,没敢报警,但从些东州人不少黑白道的人都知道他了。
一战成名,底下的一群弟兄也都怕张华,谁敢惹他。
张华也很厉害,台球厅关了后,就在海鲜楼开了一个赌机,带了这帮死心塌的兄弟,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他六子才来投靠的。
“华哥,别急,我再去问问。”六子都吓破胆了,能躲先躲,又过了好半天气喘吁吁跑回,一边跑一边叫,“哥,问清楚了,孟家村。”
等六子终于到了跟前,张华伸长手臂就是一巴掌,啪的好清脆,把六子都打傻了。
“你tm的有病,那女的姓孟不就是孟家村,还用你问,忽悠我呢?”
六子反过味,仰天发毒誓,说一句假话,死他十八代。
张华骂骂咧咧没再理他,朝前面这条大道走去。
一路走来,道路泥泞,张华边走边骂,不过眼睛却四处观望,象在找什么。
眼看要到孟家村,张华把六子叫过来。
“你找个兄弟在附近寻个地方,离村子远点,要隐蔽,记住了,去春风旅馆找我。”
六子点头,招呼一名手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张华几个人住进春风旅店,几个人的打扮和装束,让人看了就不好惹,引得门前经过的村里人远完瞅着,都不敢靠近。
找到住处,还挺埋汰,张华捂着鼻子走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叫过两人,分头去打听,又叫来剩下几个人去找吃的。
孟家村别看地方小,该有的商店、旅店都有,还有卖菜的卖粮食的小市场。
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破破烂烂的,让人一眼就知道,住这里的人要多穷有多穷。
张华皱着眉扫了眼柜台的小姑娘和一个老头,“喂,跟你们打听一个人,一个女的,叫孟欣茹。”
老头在村里一辈子,可听到这名子,瞅了瞅自家孙女,两人同时都摇了摇头。
张华脸色阴沉,手下人做事不利,六子又把老子给骗了,回来就收拾他。
说话间,有人买了些吃食和几瓶酒,是从小商店买的,村子也没饭店,无非就是一些零食面包什么。
张华又想骂人,这时小姑娘突然叫了一声。
“你们说的孟欣茹,是不是有个弟弟?”
正在这时,长毛六子也带了两个兄弟颠颠跑回,还鬼鬼祟祟朝张华摆手,张华站起身,两人走到没人处。
“华哥,你说巧不巧,我去找地方,途中碰到村长儿子了。”
啪!
张华一巴掌削去,六子痛得腮帮子疼,再不敢卖关子了,赶紧把看到的听到的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