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强又把大琳往怀里带了带,抱得更紧了,他期待此时此刻跟眼前的女孩合为一体,紧紧永不分离。
可又想起不久去燕京看病,还会有多种可能会发生,他松开了手,抚了抚她脸颊。
“我喜欢你笑,灿烂的笑。”
“嗯?”
大琳嘴唇微微张开,甜美地笑了笑,如一股清泉流淌。
郑子强顿了一下,有点笨拙又抱紧一些,贴上那张开合嘴唇上,软棉棉的。
呼!
他猛吸一口气,瞅了瞅还在笑的女孩,似乎在得到了某种满足,一种安慰般低下头。
两人在床边彼此依偎,谈起了小时候的很多趣事,就跟在老郑家强子的那间小屋。
那个小屋其实比现在这个还要小,可他们都很快乐。
没一会儿,大琳明澈的眸子闭紧,长长的睫毛微微开合,鹅蛋脸上也带了一丝酡红。
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慵懒,一只手攀着强子的肩膀,头侧着,就睡了。
隔了一会儿,强子才把她轻轻抱起,平躺放下,把被子盖上,看到她的露出的脚趾。
大琳的脚很美,足型很好,趾形饱满,指甲如贝玉,修整圆润,脚掌柔软白皙,连脚跟也圆滑细腻,摸起来如婴儿皮肤般柔嫩。
伸手拉过被子,他很想也吸一根烟,想了想,还是脱去外衣外裤,躺到沙发上。
估计怕他冷,沙发上早就铺好一床褥子,一个枕头,平躺下也没觉得不舒服。
天色暗下,夜深了。
床上的大琳很安静,偶尔嘴里呢喃说什么,翻过身。
今晚有人陪伴,再不会噩梦,也不会想妈妈了。
郑强子突然有点失眠了。
想着告诉大琳参加婚宴的事之外,他还想到白天答应某人的一件事。
过一段时间,还要去那个叫“云乡”的村子。
说实话,他有点后悔,被小妖精一番诉苦答应下来,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思来想去,重生后跟她交往的几个月。
从摆摊相遇,后为赚了一万块钱炒股,嘲笑之余,差在点那场比赛坑自己一把。
在他大胜之余,她却被领导误解,丢了工作。
当时他是歉疚的,就让她到果酱厂上班。
总体说,很长一段时间,她做事还是挺认真,没用过于督促,利用自己营销的专长营,带动下面新员工也都动起来,也算给果酱厂开战之初,立了大功。
再后来,就复杂了。
庆祝酒宴那天,到底发生什么,郑子强也记不清楚,要不说酒后乱性,喝断片的他除了跟林大哥喝酒吹牛外,什么时候爬桌上都忘了。
好在他反应快,记得小妖精在前世有一条挺怪异的想法。
哪怕花钱无度,虚荣狡诈,她却懂得爱惜羽毛,有分寸知底线,在没遇到值得托付终身的一个男人前,谁也别想近身。
现在报应来了,落得身无分文、四处打工,连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也训斥她。
那个在恒德公司曾趾高气昂的小公主败了,败得一片惨淡。
现在又遇上父母逼迫,让她回到那个落后小村,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他挺不想同情这个虚荣膨胀的女孩,现在这种境况,完全是自己害了自己。
帮她,是出于前世的一份情义吧?
毕竟,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答应了,也算了断,从此再不见面也好!
后半夜也不知道几点,反正挺晚的,他瞅了瞅床上的大琳,有一阵没翻过身,呼吸匀称,看来睡得挺香。
参加完婚宴,他就催她一起去燕京了。
去之前,他会跟燕京医院的大夫打招呼,想办法骗她去医院,就说是检查身体,至于后面如何,等到了燕京,一切就好办了。
不知不觉,郑子强睡着了。
一阵急促的响铃,把他惊醒了,看到大琳脸红通通按住手机,朝后面卫生间跑去。
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强子有点不放心,光着脚走到卫生间门口,听到里面哗哗水响,又退了回来。
没一会儿,大琳迈步出来,抬头看到强子,脸又红了。
“你……醒了?是不是刚才响声把你惊醒了?”
郑子强有点担心,脸红成这样,到底哪里不舒服?
“用不用我带你去医院?”
心里急,转身就要去穿衣服,大琳当即拉住,气急地喊住。
“我的事,你别管!”
这又是哪一出啊?
昨天还跟自己好好的,一晚上功夫,又变脸了。
郑子强转身把被子叠起来,去后面洗脸刷牙。
在卫生间里,他终于发现了大琳的秘密,憋了半天,又忍一会儿,终于还是大笑起来。
“臭强子,你又笑我,还笑,都怪你,怎么今天就出事了!”
大琳憋屈地跑过来,白净的小手狠狠掐了下去,疼得强子差点把牙刷给甩在地上。
“大琳,我不笑了,你放手,忘记给你说了,周末抽空陪我参加一个婚宴。”
什么?
大琳一脸迷糊,实在是太卡哇伊了,郑子强又憋不住笑。
片刻,一阵劈头盖脸的粉拳打来,他在抱头鼠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