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琳就是这脾气,哄着她怎么都行,可要是惹毛了,总跟她做对,哪怕是郑子强,也要往死里整。
“郑子强,你是不是又赌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郑子强又不得发挥善意的谎言,脱口而出。
“不是,是借的。”
“跟谁借的?”
大琳俏脸“狰狞”盯着他,只要听到一句可疑的话,她要咬郑子强一口。
郑子强脑袋不断飞转,说是林正阳借的,不行,他还欠一屁股债。
还说老爸买断给的,也不行,那家小工程公司快倒闭了。
那就只剩下一人,一个有钱人:李富贵。
“是……是李国复借的。”
李国复?
大琳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李国复是谁。
“你又骗我?”
无奈之下,郑子强伸手把她的手先拿开,讲述在凌海酒吧,面对一群学生打流氓的险境下,如何勇救富二代李国复。
最后强调,李国复的父亲就是那天来果酱厂的中年男子李富贵。
宋嘉琳大眼睛闪烁,想要纠耳朵的手,转向了,轻轻拧了一下。
“行,就给你一个小惩罚!”
啥?
郑子强觉得腰间疼痛,交代了,还掐人!?
随后几天,果酱厂开始逐步搬迁,厂内出现了微妙变化。
车间工人一个也没走,营销人员也在最后时间,抓紧时间往外推销。
万里商场和友谊超市产品上架暂时停下,谁也没问果酱什么时候停产。
几个平时总爱请假的员工,一天不敢请了。
不时有人跑办公室里,小心翼翼地询问。
“宋总,强哥,我们想继续在工厂干,哪怕临时停工,给少开点钱也行。”
“强哥,搬迁要花很多钱,大家一人一把力,省不少钱。”
“宋总,我们几个力气大,留下我们吧!”
一个接一个跑来自我说情,郑子强沉着脸没说话,宋嘉琳心先软了。
“都养家糊口的,留下吧!”
郑子强是不想留的,虽然重新招人还得训练,可也要留也不至于全留下。
唯一沉默的就是孟欣茹。
她每天还住在二楼,尽可能少出门,呆在房间里,出来进往话也少了。
有几次见到郑子强,温顺得象一只小猫,脸上堆笑,脸通红一片,尴尬要命。
当然,两个老乡和鲁晓娟,也被她打发走了。
还留下,有脸吗?
那天谁张牙舞爪一样,在旁边忽悠、起哄。
又是谁,没完没了,咄咄逼人。
更是暗中指使,底下使扳子。
谁干的,孟欣茹清楚,宋嘉琳也明白。
最终。
有一天,在看到办公室里没别人,孟欣茹敲开了宋嘉琳的房间。
“大琳姐,能不辞掉我吗?”
宋嘉琳沉默半晌,两人从相识,再到无话不谈,心里一直把她当朋友,怎么能屡次跟她对着干。
“不用我多说,你自己的态度,果酱厂也不能留你了。”
说完,宋嘉琳转身离开办公室,再没理睬她。
没几天,孟欣茹黯然离开,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果酱厂也开始大举动迁,人员没必要全留下,所有营销人员都发了遣散费,留下在车间的十几个。
宋嘉琳在南郊再往南,又买下一片空地,面积比以前小不少,周围也没有人居住。
设备拆迁安装,工厂完全恢复,可能至少要三个月左右。
而原来的厂房动迁,郑子强这时候才知道,不只包括面积,还包括土地的区位补偿,装修附属物,停产停业损失,设备搬迁费等。
最后给他的动迁费大概在二百八十万。
也就是说,当初他从林正阳手中花二十万的空地,没到两个月赚了十倍还多。
等到在小煤矿忙碌的林正阳回来知道,嘴上不断埋怨。
“强子兄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才买下这块地的。”
郑子强能说什么,总不能说是前世得到的内幕,不得吓坏了人。
“林大哥,只是运气好,什么也别说,不过,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一帮你还清十几万欠款,二给你一部分煤矿股份。”
还清欠款,林正阳直接就摇头了,这种该自己负责的事,绝对不能找人去抗。
至于煤矿股份,他也不想要,就这个不赚钱的小煤矿,白给也不要。
“算了,大哥领你人情了,谢谢!”
这次林正阳回来也没别的事,回来拿点工具,煤矿的很多工具用得不太顺手。
郑子强也没什么事,两人找个小酒馆,喝着小酒闲聊。
听到林正阳拒绝,他也心里有数。
“别不要,林大哥,放心,就算小煤矿出事,也跟你无关,我是大股东,你就拿着吧。”
几句话下来,林正阳无奈,别别扭扭收下2%的股份。
心里还在琢磨,这点股份怎么就跟十几万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