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想想昨儿,他们两大爷们就这么相互拥抱着,相互依偎着酣睡了一个大晚上?
娘哟!张凡差点把隔夜饭都呕吐出来了。
这下子,张凡可是不淡定,他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赵远光的屁屁上,大声说道:“老赵,房子失火了,赶紧起来。”
“啊!失火了?哪里?”
赵远光可是反射般的从床榻上弹起来,他双手揉了一下眼睛,才是问道:“哪里失火了?好你个张凡,你这不是在睁眼说瞎话么?啊……”
一句话尚未说完,赵远光又打起了哈欠。
“嘿嘿!我要是不这样说的话,你会起来么?你刚才难道不知道,你把我当成了……”暴汗!后面的话,张凡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我把你当成什么了?”赵远光立刻是一脸迷糊问道。
“没有什么!赶紧起来吧,我得去上班了。不然又得被校长训了。”
张凡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神色一片不自然。
在海江医学院中,几乎大部分人都知道,张凡此人生性懒散,他上班迟到的次数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施珍曾经为了此事公开将张凡批评了一顿。也要张凡当着众人的面承诺,以后上班绝对不能在迟到了。
张凡很配合的承诺了,可是又一转眼的功夫,张凡又是回复了他以往的懒散德性。施珍由于可能是碍于张凡背后的那些关系,她索性对于张凡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了。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不要印象到彼此的工作就好。
“嘿!张老弟,我跟你说,这些天即使你酣睡到大中午,我想施校长也是没有那个功夫来理会你的闲事了。”
“这是为何?”正在一边洗漱中的张凡,他脸色扑闪过了一丝疑惑的神色。
“哎,我说你小子可是海江医学院的老师啊?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家男人正要跟她闹离婚呢?他们两口之,这些天一直都在为此事闹个不休呢。看来你这小教师当的一点都不称职。想我一个外人都知道了。”
张凡这老师当的本来就不称职。大事用不着他来操心。
“那你赶紧跟我说说,他们为何要闹离婚啊?”
原来男人对于八卦,他们也是很感兴趣的。
赵远光继续说道:“好吧,我就权当做一回长舌妇了。不过我也是听说的,施校长家那位在外面耍女人,包养上了一个小蜜情人。而且我还听说了,他那个小蜜啊,居然还是在校的大学生呢。”
“不会吧?你说丁三在外面保养小蜜?这……”
丁三就是施珍的男人。张凡跟他打过几次照面。而且丁三还是个吃软饭的男人。他并没有上班,整天都无所事事的像是个社会闲散人员。
倚靠着一个当了校长的老婆养着,供着他。
当初得知这真相后,张凡心中一直很疑惑。按理说来,像丁三这般男人,此社会上不是随手一抓就一大把吗?
为何施珍会选择嫁给这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呢?不过后来张凡想想,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毕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即使他心中很好奇,也不好去探究一二。
不过后来,张凡偶尔会听到有些关于施珍的一些家务事。说是当初施珍之所以能够任职他们海江医学院的校长,是因为公公的关系,她才坐实了此校长的职位。
若果真如此,施珍也是没得选择了。
有个如此厉害的公公,委曲求全的嫁给了个废物儿子。
“哎!张凡啊,你没事吧?我走了。”
“啊!行!老赵好走不送哈。”
眼看时间不早了,张凡赶紧洗漱。他匆匆下了楼,朝着办公楼走去。途中,是要经过施珍的办公室。
张凡原本想要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可是他刚刚走到一半,他愕然发现从办公室中传出了一声女子疾呼的尖叫声。
“咦!那声音好像是施校长的吧?”
张凡带着疑惑往里面探了个脑袋,无端发现一个男子正在倚靠在施珍的身体上,一手紧紧的扼住了她的脖子,一边叫嚷起来:“你个臭女人,我让你跟我离婚,你居然不不答应?而且还整天躲着不见我?麻痹!今天老子就打死你!看你离不离婚。”
啪的一声脆响,随着男子的话语刚是落下,门外的卫生忽然又是听见了一记很响亮的耳光。接着又是伴随着一声女人的疾呼尖叫。
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看来,之前赵远光跟他说的话,原来都是真的。施珍两口子,他们正在闹离婚。
虽然张凡已经猜测到那个男人是谁了,毕竟是人家小夫妻之间的闹矛盾,可最终,张凡还是冲了进去,对着那人喝道:“赶紧住手!”
蓦然闯入了一个外人,叫丁三跟施珍都倍感吃惊。
丁三是认识张凡的,毕竟他们以前在学校也是打过几次照面。
“嘿!你的男秘书来了,看样子他是来帮助你的吧?呵呵!真有意思,我们夫妻两打架,关他什么鸟事啊?哼!我是明白了,莫非你跟这男秘书有一腿么?”
丁三一脸冷笑对着施珍说道。
施珍一脸神色立马涨得通红,她一脸恼恨的盯着丁三呵道:“他只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请你尊重我的属下。”
“麻痹!你这臭三八,居然敢在老子面前维护起其他的男人来了?哦!只准你偷情,就不准我包养小蜜了?你个贱人,看老子不抽死你。”
丁三刚是扬起巴掌,却被张凡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张凡一把抓住了丁三的手臂,冷眼对着他说道:“打女人的男人,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干你娘的!你个小白脸,你赶紧给我放手。”丁三顿时暴怒起来。
麻痹的!他在教训自家的老婆,关这外人什么事情啊?张凡的如此举动,可是让丁三心中又恼又恨的,他恨不得将张凡给撕烂了去。
好一对奸夫淫妇!
啪的一声。张凡二话不说,他一个嘴巴子就抽上了丁三。张凡最不能忍受的事情便是,被他人叫做“小白脸”。丁三那话已经触动了他的心中底线。
抽他一个大嘴巴,在张凡看来,他下手算是轻的。
张凡一个大耳光抽出,丁三懵了,施珍也是惊呆了。
施珍知道张凡的脾气历来都是很暴躁。她可是亲眼见证了他那时候,是如何将李景田抽个半死的。
如今再度见到张凡抽了她男人一个耳光,她心中居然没有生气?反而是生出了一股快意恩仇般的感觉。
也许这些年以来,她被这男人的霸道,野蛮,无理,给折腾够了。如果不是为了家和万事兴,她继续要任职校长,也许施珍早就跟丁三撕破夫妻脸面了。
“艹!你一个小小的老师忽居然敢打我?麻痹!看老子我不弄死你。”
丁三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张凡冲了上去。不过很不幸的是,丁三最后又是被张凡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噗通的一声!丁三这可怜的男人,他甚至是一口气都没有喘息过来。他已经是仰八叉的瘫痪在地上,痛苦缩成了一团。
“张凡!赶紧住手。不要在打了。”
这会儿,施珍也是害怕了。她可不是在担心自己男人,而是在替张凡担心。作为丁家的长媳妇,施珍非常自家公公的厉害手段。
丁三这男人,倒是可以忽略不考虑。
可公公丁勇,施珍就不得不考虑了。
她之所以能够坐上海江医学院的校长,完全是因为丁勇这公公的缘故。
丁勇可是他们滨海最厉害的乡绅啊。张凡殴打了他儿子,丁勇会放过他么?施珍想想都觉得害怕。
张凡一晃神色,立马发现施珍的一张脸色惨白如纸,他只好问道:“施校长,您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
“汰!好一对狗男女。你们都给老子等着。哼!我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的。给老子等着瞧。”
丁三一股狼狈爬了起来。刚才生生受了张凡一脚,几乎要让他一条小命都挂掉了。丁三骂完,一脸阴沉面色离去。
施珍立马是瘫痪跌坐在椅子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张凡不解施珍的举动,无非就是一个蛮横的男人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其实张凡有所不知道的是,丁三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老子丁勇啊。
好像整个滨海的人都知道,施珍之前只是海江医学院的一个小老师。当初偶然跟丁三结识,然后两人相互生爱。丁三娶了施珍为妻子。
居然不出三年,施珍从一个专职的教师,一跃成为了他们海江医学院的校长。而一切都是因为丁勇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关系。
那么,这丁勇何故拥有这般能耐?
这话又得从他堂哥说起了。
丁勇有个堂哥叫丁杰。当初滨海还只是个县,并未升级为县级市。
若是说到丁杰。这丁杰,他可是滨海的县委书记。一县之长。所以,丁勇就是倚靠了他堂哥丁杰的身份关系,要给自家的儿媳妇弄个乡长,那都不是事。
到后来,滨海成为了县级市,此丁杰的身份又是水高船涨。
而张凡,他自然是不知道此事的。
“施校长,您真的没事吧?”看着一脸依然是惨白无血色的脸,张凡可是很担心了。
施珍摇着头,她缓和说道:“我没事。不过,张凡啊,这一次你可是闯下了大祸。不如,你现在就马上回江城去吧。你打了丁三,我家公公他可是很护儿子的。他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家公公如何厉害。你家公公好像叫丁勇吧?我听说过此人的一些事情。”
张凡倒是说的一脸轻松。一个乡绅,张凡想要看看他,此人能够折腾出什么样的风浪来。
“你……哎!你有所不知。我知道你背后有关系。可你不知道的是,我家公公的为人,他很霸道的。何况依照你目前的情况,你在我们滨海是孤身一人啊。你……”
张凡一耸肩膀,一脸无谓说道:“施校长您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哎!随你吧。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施珍心中有些绝望。哀大莫于心死。
在很早以前,施珍就隐约听到自家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消息了。对于那些背后的风言风语,施珍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碍于公公的面子,施珍也不敢将此事委婉告诉丁勇。不过施珍也是因此猜测,丁勇一定会知道自家儿子外面的胡作非为。
依照丁勇的聪明,而且丁三又是他儿子,他岂非不会知道?这老头子只是不想将事情给捅破出来罢了。
只是没有想到,丁三会变本加厉,居然对她提出了离婚。说是要迎娶那个小三。
施珍作为原配,她觉得丁三真的是太过分了。施珍之所以不答应丁三的要求,其实她心中也是有私心的。
因为她还眷顾着仕途,一旦她跟丁三离婚了,那么她的校长职位绝对会不保的。所以,不管丁三如何来折腾她,施珍死都不答应离婚。
现在倒好了,丁三居然闹大了她的办公室。无端被张凡给撞破了,似乎也将张凡给连累了。
“张凡,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你赶紧会江城吧。等这事情的风波过去了,你在回来也是不迟。”施珍经过了一番思考后,她还是坚持着刚才的意见。
然则,张凡却是摇着头说道:“多谢施校长的关心。我不会走的。我如果走了,他们在来欺负您的话,您又该怎么办呢?”
一直情绪很低落的施珍,她在蓦然中听到了张凡这话,顿时让她心中一暖。为何好的,优秀的男人,都是别人家的呢?
“哎!我……”
“上面的狗男女赶紧给滚下来。”
忽然在楼下,想起了一阵喧嚷叫声。
施珍顿时脸色一变,她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完了,是丁三!他来了。想必我公公他也来了吧?张凡,你说,这该怎么办?”
张凡还是第一次见到施珍作为一个校长如此忌惮一个人。丁勇吗?他果真有那么大的能耐?竟然使得施珍如此忌惮他?
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张凡一晃神色,马上对着施珍安慰说道:“施校长,您也不要过于着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下去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张凡,不能下去。不然……我想丁三一定找人来了,你会被他们打死去的。”施珍紧张的口无遮拦。
张凡抹了一下鼻子,淡然一笑道:“我若是真的技不如人,真的被他们给打死的话,那么我也认命了。”
“你……哎!”
最终 ,楼下的人一直都在叫嚷不停,张凡只能携着施珍下楼。
楼下,聚集着一众黑压压的人群。足足有十余人之多。看他们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丁三也是在其中,不过张凡首先注意的不是丁三,而是一个中年男子。看他的模样,大概是五十多岁左右,见着刺猬头,头发根根耸立,看着很醒目。
张凡从而心中猜测,此人他若是没有猜错,他便是丁三的老子,施珍的公公丁勇无疑了。
“哼!你们这一对够男女终于舍得下来了?”丁三见到张凡,他马上对着他冷冷呵斥道。
被抽了一个大嘴巴,又是受了一脚。丁三此刻的心情,无比郁闷。他恨不得现在立马将张凡给活寡了去。
“嘴巴说话给我放干净点。”张凡目光一沉下,随之反驳道,“难道你爹妈没有教导你,做人首先要懂得尊重别人吗?”
“爸,你都听见了吗?那小子是如何骂我们的?可恶!那混账小子他连您也给骂进去了。这口气,我们可是不能继续忍受下去了。兄弟们,你们赶紧把这小子的皮给我拔了。”
一言不合,一众人在丁三的发飙下,哗啦的一声,他们瞬间就把张凡给包围了起来。看架势,他们势必要将张凡给活寡了。
“慢着。”
丁勇大手一挥,他森然的目光朝着张凡掠去,“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哼!我儿子刚才就是被你给打的吧?小珍,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三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跟这小子真的有一腿?”
一片面色煞白的施珍,她在听到丁勇的话后,她浑身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尔后,她才是大声说道:“爸,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的为人吗?我可是您一手提携起来的。我怎么会干那样让你们丁家蒙羞的事情?我死也不会。”
“哼!不会就好。那么我就姑且相信你的话。但是,你明显在护着这小子,我都已经看得出来了。嗯!你作为他的上司护着下属,我可以明白。不过,这小子可是殴打了我儿子啊,今天,他必须得给我们老丁家一个合理的说法。”
丁勇字字句句铿锵说的有力。可在张凡的耳中听来,他就是在放屁,而且还臭不可闻。
当下,张凡立马说道:“你想要跟我讨要跟说法吗?很好。那么我就给你一句话,因为你儿子还真的是该打。不要在问我为什么?俗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看你这当老子的,应该是没把儿子给教好吧?”
“混账!你小子胡说什么?你竟然敢说我教育儿子不当?哼!黄毛小子,你懂个什么?别以为从省会下来就了不起。我可告诉你……”
“哎!我可是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因为我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是我老子。所以,我还真的是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混账!你……”
“爸!不要在跟这混账小子啰嗦了。你让我们上去把他捆绑了,然后听您的发落。嘿嘿,在我们滨海,从来都没有人敢如此公然的忤逆您的话啊。这小子真不知道好歹。今天我们就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这小子给我困了。”
“你们谁敢动动张老师试试看,我老头子就饶不了你们。”
蓦然后面一声大喝。
只见灵山的村支书朱会飞,他率领着一众村民而来。在这些村民们的手中,他们都是持着钢叉,镰刀,扁担等等农用工具,汹涌而来。
看着这一幕,顿时让张凡一阵目瞪口呆。这朱会飞到底要闹的什么事情啊?他怎么也参与进来了?
“张老师!他们这些人没有把你怎么样吧?哼!他们若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你就告诉我老头子。即使我老头子豁出了我这一条老命,我也会给你讨回个公道的。”
朱会飞走到张凡跟前,他话说的一脸气宇昂扬。
“朱支书,你们怎么也来了?”张凡心中的确是很惊讶。
“嘿嘿!这事情你先不要问。”朱会飞一边说着,他目光朝着丁勇父子撇去,“我说老丁啊,你们这是要倚靠着自己的人多力量大么?从而来欺负我们的张老师吗?我可是告诉你,我们张老师啊,他可不是单枪匹马。他还有着我们呢。你若是敢欺负他,我朱老头子跟你们没完。”
朱会飞历来都是个木头疙瘩。上次因灵山事件,他率领着一众村民全全把乡学校给包围的水泄不通。
不过他最终也是想不到,他们一众年轻力壮的村民们,竟然被张凡一个人全部干到趴下。从那时候,朱会飞对张凡就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敬畏。
身为男人,他们都是喜欢仰慕比自己强大的人。
“哼!朱老头,这里可是没有你的事情。你若是识相的话,就赶紧让你们人趁早滚蛋。不然,我可是对你们都不客气了。”丁勇阴沉着一张脸色说道。
在滨海,人人都忌惮他们老丁家。但却是有一人,灵山的村支书朱会飞,他从来都没有忌惮过任何人。
也许朱会飞可能是依仗着他年轻曾经当过几年兵的弹片,什么事情他没有经历过呢?所以对于像丁勇这样的乡绅,他根本就没有把他们老丁家放在眼中。
外人的人都忌惮他们老丁家,可朱会飞就不怕。
朱会飞抹了一把光溜溜的下巴,他忽然嘿嘿笑起来,“我说老丁啊,你不要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行不?在怎么说,我年纪比你大,如果从辈分上做论述的话,你可得叫我一声老哥哥呢。”
“哼!别给脸不要脸。相同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丁勇可能真的是生气了。他目光一拧,好像是下了决定。
“哟呵!你们听听,这人的口气好大啊。无非不就是依仗你老堂哥的面子么?呸!你以为我老头子会害怕你们啊?我的一张脸长在我的脸上,我可不想要你来给。小伙子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瞧瞧看看,那个不长眼睛的要敢动我们的张老师,你们就把他们的狗爪子给我砍下来,然后拿去喂狗。”
“好。”
一众村民热烈的回应道。
“爸!现在我们改怎么办?那小子有这么多的村民护着他,我们人少,可不会他们的对手啊。”丁三忽然就害怕了。
朱会飞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该死的老头子,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跑来参合个鸟事啊?
“哼!他们人多又能怎么滴?难道我们人少就好怕他们不成?看你这怂包样,哪里有当年老子的风采啊?”
瞧着丁三那耷拉下的脑袋,丁勇心中无端的冒起了一股怒火。他目光朝着朱会飞一瞪去,冷声说道:“朱老头子,别以为你们今天人多了,我们老丁家就害怕了。只是我忽然改变了注意,不想把事情继续闹大,不然……哼!我今天还真不肯卖你个面子。我们走。”
丁勇一众人来得快,去的也快。如同是一阵秋风起,扫除了落叶后,再也无声息了。
这事情就这么决绝了?施珍彻底是傻愣了眼。这是公公的性子么?他不管大事,小事,凡是都必须要挣个高低分下啊。
施珍的思路有些转不过弯来。
“嘿!我说老朱啊,这次你怎么来的那么及时雨啊?我原本以为……算了,幸好有你们赶来了,不然我真得跟他们发生一场混战了。”张凡抹着鼻子说道。
瞧着刚才的架势,丁勇的强势,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
朱会飞哈哈大笑起来:“张老师,你先不要着急感谢我们。老丁家的脾气,我最了解他的那个臭脾气了。这一次他吃了一个大亏,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唉!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张老师可是我们灵山的大恩人,如果他们老丁家依然不肯放过你的话,我们上元村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朱会飞的一番话说得张凡心头一暖。灵山因为他的缘故,对后山景点的开发,而他们村子同时也跟着得到了不少的利益。
因此朱会飞才会对他说出这一番话来。不过话说回来,对于丁勇的强势,张凡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老货无非就是倚靠着他的堂哥罢了!
丁杰?县委书记?怪不得他们丁家在滨海中如此横行霸道呢。
原本之前张凡跟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现在看情况,他算是跟丁家扯上点皮毛了。尤其是今天,丁勇他们一众人灰溜溜回去。
也许,他们不会因此罢休,一旦逮着了机会,必定会对他张开报复吧?
张凡心中如是想着。他倒是不担心,只是心中有些发懵。
小人难躲,暗箭难防。
朱会飞最后率着众人离去的时候,他对张凡告诫说,这段时间最好不要一个人单独到些偏僻的地方去,那么即使老丁家的人想要为难他,他也好有个防备的措施。
张凡当下就应承了下来。
而施珍,她也是一脸闷闷不乐回去了。
老丁家。
“爸,难道我们就这么便宜的放过那小子了吗?那混账小子他可是殴打了您的儿子啊。您能当做没回事,我可是咽不下去这一口恶气。”
回到自家的院子后,丁三心中越想,越是觉得愤怒。在滨海中,谁个人见了他丁三,不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三哥”啊?
偏偏是张凡这混账小子,居然连他也敢抽打?他简直是不想活了。
“你个混账东西!你还有脸来说我你老子?别以为你在外面的招惹的花花草草,我不知道。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我不管你怎么胡闹,居然小珍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那你就不能跟她离婚。”
丁勇眼睛一瞪,狠狠的对着丁三训斥了起来,“你啊,一点成器,担当的样子都没有。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什么事情也不干。等你我老子百年归西后,我们家的那些田地,你说,你会不会自己败光了去?”
“爸!瞧你说哪儿去了。我在怎么不济,我也是您的儿子不是?”
丁三寻常在滨海霸道惯了,不过他对自家的老子,心中还是很忌惮的。哼!若非不是顾忌自家老子的权威,他何须在外面跟女人偷偷摸摸的?早就把家中的黄脸婆给休掉了。
不过这样的话,丁三注定是不敢跟老子提起半句的,不然非得被老子拔掉一层皮不可。
“哼!总之你勿要在提离婚的事情。这些年来,我也看得出来,小珍为我们家争取了不少的功劳。单单是她任职的这校长,如果有什么好处的话,我们家不都是排名在第一捞取吗?仅是凭着这一点,小珍就很让我满意了。你小子居然还想把她给休了?我劝你一句,心中不要有那样的想法。”
丁勇目光悠悠一晃,朝着丁三撇了过去,继续说道:“我可以准你在外面胡来,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能睡到多少个女人,那是你的本事。不过你若是要想将她们其中一人娶回来做老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爸……”
“不要在说了。你可以不在喜欢小珍,也可以跟她分床而睡。至于你们要离婚的事情,门都没有。”
施珍回到院子的时候,她句听到了丁家父子的这般谈话。说实在话,她心中的确是对丁勇这个公公很感激。
可是她在感激过后,突然是发现,这些年来,她根本就无法融入他们丁家中。好像,她只是他们老丁家的一枚棋子,被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上,一直任由着老丁家的人在对着她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