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灵山距离我们平海的省会江城路程又不是很远。自驾车的话,无非也就一个多小时左右的路程而已。这天时地利人和,这海景都占据差不多了。所以,你们要建造度假村,是可行的。”
从他跟程无双相识以来。她给他的感觉便是,她出生在一个豪门家庭中。像是公主般被呵护着。可让张凡想不到的是,程无双看问题的目光,丝毫不逊色他。她的脑光很灵活。
“那你打算要给我投资多少资金呢?”这话,张凡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即使程无双真的要给他投资了,张凡也得考虑一下,他是否要接受。毕竟这是投资做生意,生意长上总是有风险。万一打了水漂,那最后找谁哭去啊?
所以,张凡他不得不慎重考虑。至于程无双能够给他的投资资金是多少,张凡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
程无双伸出了五个指头,一脸笑嘻嘻道:“你猜猜看。”
“五十万?”这是张凡的保守估测。
“五十万?呵!张凡啊,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不对!你在继续猜。”
“五百万?”这个猜测,是张凡衡量在三,他才是决定说出来的。
五百万,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款了。张凡相信,程无双是有这个能力拿出此数款。谁知,程无双还是摇着头说道:“也不对!唉!算了,还是我直接说出来吧!我打算给你投资五千万。”
“五千万?这……”
即使张凡心中早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里准备。可是他最终还是被程无双的话给惊吓住了。五千万?程无双随口一提就是这数字?不能不让人感到震惊。
“呵呵!你该不会被吓住了吧?”程无双很享受张凡那副猪哥样的震撼表情,“就是五千万,我可是说认真的,我并没有跟你开玩笑。”
张凡彻底愣住了,“可是,你去哪里要这么多钱啊?”
张凡所知道的是,程无双的姥爷是老首长,扛着机枪上战场的热血抗战元老。
据张凡现在所知道的是,程无双目前还是个学生。那么她一下子怎么会拥有这么多的资金呢?
程无双发现了张凡自是一脸的茫然神色,她笑着解释说道:“我想,你现在一定是很好奇,像我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怎么会一下子有那么多的资金对不对?哎!可是你忽略了我亲妈妈,还有她的娘家。我妈离婚的时候,她单独给我留下了一份财产。而这一份财产,我一直都没有动过,一直由着我的外婆在掌管。有很多事情,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说,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张凡幡然醒悟了不少,“那你外婆,你妈她们人在哪?”
“我外婆跟我妈她们一直生活在国外,可能是我妈心中过于悲痛吧,她几乎是不回来的,只有每逢我生日的时候,她才会从国外回来小住几天。唉!其实我妈是个可怜人。不说这事情了,闹心。”
有这么一个女子肯愿意给你投资?而且这女孩子还是出身在大富贵之家,家庭显赫,天之骄女。张凡说是不感动,那是不能的。
他自问,他何德何能如此深得对方的眷顾?在他内心深处,总是有着一抹不为外人知道的自卑。一直游走在他的内心深处,在苟延残喘着。
他,真的要接受这么一份大礼么?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此刻,张凡的心情有些乱,他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程无双也是发现了张凡的心情低落了下去。她也不去追问缘由。
两人默默的坐车离去。
到了他们离别的时候,程无双对着张凡说道:“你若是心中有什么困难,就对我说出来,我想我还是有那个能力可以帮你决绝的。”
“那个……在说吧。回去吧,路上小心一些。”
“嗯!电话联系!记得哦,可不能在把我限制呼叫了。不然……哼!有你好果子吃的。我走了。”
程无双骑着车子,一身飒爽的离去。如同一阵风一样,卷起了一地尘埃。人已到了路道的尽头。
原本以为程相杰的介入,张凡跟程无双会言尽于此。可是谁知道, 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两人之间的相处,都是规规矩矩的。此种感情,很玄妙,有种说不出的暧昧。朦胧,像是隔阻着一块纱布,近在咫尺,宛若是唾手可得。可他们,谁也是没有勇气在踏出那一步。
唉!感情这玩意儿,谁又能道得清楚呢。
因为灵山景点开发,张凡迫不得已才是跟他们见面。但那时候,夏伯仲并没有一丝倾向要投资。
让张凡想不到的是,此消息的外泄透露,竟然是因为他们?
“夏先生,原来你们都还在啊?我以为自上次我们见面之后,你们都回去了呢。”
希望小学的广场上,张凡见到了夏伯仲跟夏优昙他们爷孙两。一个月的时间,此爷孙两的穿着打扮并没有发多大的变化。依然是港腔味很浓重。
夏优昙亦是如此,她依然跟之前张凡见到她一样,她似乎时刻都佩戴着帽子,只是露出了那尖尖的下巴。
“我们难得回来一趟,也就多住几天吧。张先生,你怎么会找到我们的?”夏伯仲对于张凡的到来,他似乎猜测到了一些实情。
真是个老狐狸!张凡虽然不知道这大亨在此逗留这么久的目的是什么,他来此,只是心中一时好奇罢了。
“我就随便走走。”你能装糊涂,我也能。张凡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夏伯仲会故意的把此消息给外泄出去?这对于他们来说,他们能够占据到什么好处?
也许灵山的周边环境过于贫穷了,他们看的景点,也是情理当中。可他们毕竟是生意人,买卖不成仁义在,是没有必要将他们谈合作的项目给外泄出去吧?
夏伯仲嘴角一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看张先生真的不是随便走走吧?你来此,是否想要质问我,为何会故意将我们之前谈的项目给外泄出去?呵呵!不知道,我此话说得当真?”
擦!你居然知道我来此的目的?你刚才还在装疯卖傻?果真是天下无商不奸。张凡心中立马对着夏伯仲一阵鄙夷。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即使在他们谈话之间,也不见得他要吃亏。
张凡抹了鼻子,居然话题都挑明了,他索性也不在装了,而是点头说道:“没错,居然夏先生能够猜测到我来此的用意。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您老为何要这样做呢?这好比如买卖不成仁义在,也不着急这么过河拆桥吧?”
“姓楚的,你说我爷爷过河拆桥?你这话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呢?况且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你不觉得你此话说得有些孟浪了么?”夏优昙对张凡的一番话意见可是很大,她挑着眉目,面色有些不大友善。
“呵呵!是吗?是你们不仁在先,怎么反倒怪起我的不义了?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得自相矛盾吗?”
“你……”夏优昙蓦然被张凡话一呛住,顿时让她脸色一阵羞红起来,“爷爷,他这人太无理了。张凡,你今天必须给我道歉。”
夏伯仲眯着眼睛,却是不回话。
张凡肩膀一耸动,笑着摇头:“你想要我道歉?我自问,我的话似乎并没有说错。所以,至于道歉嘛,我看不必了。”
“混账。”
夏优昙二话不说,她一脚就朝着张凡踹了上去。夏优昙那一脚的踹来,并非是花架子。张凡看得出来,她那是跆拳道,想必她的级别也是不低。
万幸的是张凡及时躲开了。这女人,看她年纪轻轻的,却也是个练家子。
夏优昙一脚踹空了,她踏着莲花步伐,又是一脚飞起。动作连贯,丝毫不逊色一般的武警学校内的学生。
“夏小姐,这有话好好说嘛!一个女孩子的,何必动粗呢。看起来真是不雅!”
张凡一探手,立马是抓上了夏优昙的腿去,将她的一条玉腿定格在了半空。
“哼!你个登徒子!赶紧放手。”夏优昙进一步压了上去。谁知张凡早已经有了准备,他往后退去,抓着夏优昙的那腿,依然不肯放下。
如此,夏优昙就只能单支脚来个“金鸡独立”的站立了。
“唉!优昙,你还是罢手吧!你不是他的对手。”夏伯仲淡然一笑道,目光朝着张凡射了上去,“真是想不到,原来张先生的身手也是如此般厉害啊?莫非你以前干过刑警么?看你那些的擒拿抓捏,非常利索啊。小女刚才性子烈了一些, 还希望你不要见怪啊。”
“爷爷!没有必要跟他道歉。”夏优昙一脸气哼哼说道。
“居然是夏先生说话了,我也不会去为难她的。”张凡淡然一笑,随之将他手中抓着夏优昙那腿给放开了。
“哼!姓楚的,记得下次给我小心点。”
看样子,夏优昙对张凡的成见可是很大的。说句实在话,她那是不甘心了。想想她从十岁开始就解除柔道,跆拳道,地锁之类的武术训练。尤其是她的跆拳道,已经上了十级。可现在看来,她似乎在张凡的手下走不下三招吧?这才是让她气馁的地方。
于是,她看张凡更加是不顺眼了。心中总是想着,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谢谢!我会记住的。”张凡亦是不客气,他笑得一脸灿烂的回答道。
这小妮子一旦生起气来,居然是那么的可爱?瞧她杏眼怒瞪,柳眉横扫,腮帮嫣红。能被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记住,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好了,优昙,你也不要生气了。”夏伯仲难得见自家孙女一脸吃瘪的模样,他笑笑说道,目光一片温柔。
唉!他已经上了年纪。而伍家目前又是闹了很大的内讧。百年后他归西了,这丫头能够好好的继承他的公司吗?这一直都是夏伯仲忧心忡忡的问题。
便是这些年以来,夏伯仲不管去到哪里,他身边什么都可以不带,唯独夏优昙不能少。他要手把手的教导他这孙女,一步一步的历练,然后成长。
希望一切都来得及吧。
他们家的确是个大家族。外面人看他们风光无限,实则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夏伯仲纵横一生。荣耀,名望,金钱,地位是有了。但同时,也给他们夏家带来了致命的敌人。
他膝下育有两儿子。大儿子夏日东。无端遭遇了车祸,性命虽然是抱住了,可下半身却瘫痪了,只有夏优昙一个女儿。在他身边一直陪伴着他的孙 女。
至于二儿子夏日光。因为某些原因跟他们伍家决裂,如今远赴香江。据说伍日光如今在香江中,混开了一席之地。建立了帮会。组织内的小弟,足足有上千人数之多。
外面有传言说,大儿子的之所以遭遇了车祸,其实就是二儿子夏日光指使人干的。
传言毕竟是传言,并没有人知道此事的真假。
这些都是他们夏家的内幕消息。最是清楚的人,想必就是夏伯仲了。
张凡被夏伯仲的目光盯着很难受,他无奈只能问道:“夏先生,您若是有什么话就说吧。”
若是被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这样盯着,张凡觉得,那是一种享受。可现在呢,被这么一个老头子一直目光盯着看个不停,别提张凡心中有多别扭了。
“呵呵!你小子很有意思。优昙,你出去外面一下。爷爷有些话要跟张先生说。”夏伯仲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柔和起来。
“哼!这有什么话我是不能听的?”夏优昙嘟嚷了一句,不过她历来对于爷爷的话,从来都是不会去忤逆。
她撇了张凡一眼,整理了一下帽子,踩着碎步离去。
“夏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这老头子,他把气氛闹得这般气氛为的是那般啊?张凡且是一脸的疑惑中。
“嗯!这一个月以来,我一直都在对你们灵山景点在考察。我之所以故意说出那番话,也是有我自己的用意。张凡,你是个聪明人,我也没有必要跟你继续拐弯抹角。那灵山的景点,一旦开发了,的确是一块上好的宝地。”
咦?张凡神色自是一愣!上次这伍老头可不是这样说的啊!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在一个月之内改变了自己的初衷呢?
这让张凡更加是疑惑不解了。
“你是否对我上次说过的话在质疑?”夏伯仲对张凡反问道。
张凡点头,不语。夏伯仲继续说道:“好吧,我就简单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是土生土长的乡人。若非不是那次xx,我想我们夏家也不会被折腾的四分五裂了。我父亲叫夏中华。他是个教师,他很不幸被标志了某个派。”
话说到这,夏伯仲一脸深深痛惜神色,此刻,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不能自拔:“那时候,我大概也就十岁大一点吧!我亲眼看着那些红卫兵把我父亲五花大绑的拉走。然后过去了十天之后,我再度见到了我父亲,可他那时候,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很瘦,瘦得皮包骨头。他留着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见我最后一面,他说,赶快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在回来。他们不会轻易罢休的。”
夏伯仲话说到这,他豆大的眼泪就滚了下来。
张凡心中有些泛酸,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夏伯仲了。真是想不到,像夏伯仲这样的大富豪,原来他也有这么一段悲惨的往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富豪跟穷人也是一样,生活中经历的喜怒哀乐,一样不比穷人少。
张凡久久见夏伯仲都没有说话,他心中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后来的事情如何了?”
最让张凡惊喜的是,夏伯仲竟然是本土人?如此说来,他是在xx的时候,独一人逃离了这生育他的地方了?
也许,正是应验了那一句话: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夏伯仲眉目深深一拧起,自是一声叹息:“后来,我父亲跟我说完那一句话,他当场就断气了。相信你也知道,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一旦被划分为某个党派,那么就是要把你全家人,不,甚至是全族人都打入了地狱。没有办法,为了活命,为了逃离这个悲伤的地方,那个晚上,我就匆匆把我爸的尸骨给埋葬了。一路摸黑逃离。在后来,我遇到了我的表叔,若非不是他,也许我早就饿死他乡了。”
“唉!张先生啊,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叨扰了你那么长时间,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夏伯仲脸色缓过了一丝歉意的神色,“其实我故意把灵山的开发景点给泄露出去,就是为了表明一点,我有了投资的意向。至于当初我为何要如此的干脆拒绝你,我也是有自己的理由。”
听到夏伯仲终于将话题扯到了正点上,张凡不由得眼睛一亮:“我也觉得灵山景点可以开发。只是不知道伍先生如何规划?”
“这事情嘛?”夏伯仲眉目一晃,他沉吟了一下,像是在考虑,又仿佛是在下着最后的某个决定,最终,他缓和说道:“我决定了,此事就交给我的孙女夏优昙来跟你们商讨。一切全程都由她来负责。至于资金问题,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们谈妥了,签定好了协议书,那么我们的资金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到位的。”
“那么在此我就多谢夏老先生的大力支持了。”张凡心中自是一阵窃喜不已。
谁能想到,他当初找到了夏伯仲,对他们热情提起了此方案。可最终却是,夏伯仲并没有露出一丝感兴趣的地方。反而是如同一盆冷水一样,浇灭了张凡的一股热情。
蓦然来个神转折,自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只是,张凡觉得,他有些高兴得太早了。依照夏伯仲刚才的话说来,此事全程交给了夏优昙来处理。想起他们刚刚还打了一架。夏优昙的大小姐性子,张凡不能保证,此小妮子不会给难堪啊。
只要他们的在协议没有真正的签订下来,在口说无凭之下,一切都是没有任何保障的。
“不过夏先生,您让夏优昙小姐来跟我们洽谈,我怕万一到时候,夏优昙小姐她会……”
夏伯仲一眼就洞悉了张凡心中所想的事情,他笑着摆手,说道:“你是在担心小女的性子使然会为难你?不会的!优昙的性子我很明白。她会把个人感情跟工作上的事情区别得很清楚,所以这一点,其实你不用担心的。”
得到了夏伯仲的承诺,张凡舒心一笑:“嗯!看来的确是多心了。那伍先生,我就不打扰你了。”
只要夏优昙不要刻意为难他就好。等他们谈好了一切合同关系,那么一切自然会水到渠成。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凡可是安奈不住心情的激动。他在第一时间之内,立刻把此好消息告诉了陈慕清知道。
陈慕清接到了张凡的电话后,她亦是很高兴。之前,陈慕清一直很看重此项目。如果张凡能够说服夏伯仲这台商大亨,投资他们的灵山,现在终于兑现了,确实让人振奋。
人在其位,必然要眸其政。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历来都是很现实的。
陈慕清在电话中对张凡嘱托,一定要好好的将此项目给谈妥了。可不能到了嘴边的肥鸭子最后都给飞了。
张凡也是承诺,他一定会担下此重任的。
话说,张凡也是有野心的人。他未来志向,当然不是要一辈子窝在这任职个小小教师,如果真是如此窝囊,不如一头撞死了算。
张凡跟夏伯仲口头上达成的协议,自然是保密的。张凡连同校长施珍也隐瞒着不说。对于施珍这个校长,她的任职,下半年也就结束了。
因此,张凡觉得,他是没有必要将此事给她说明。对于一个即将要平调离位的人,说与不说,意义一点都不大。
所以张凡觉得,他索性还是不说了算。
在夏伯仲跟张凡达成协议的第二天后。夏优昙寻到了张凡。
夏优昙的到来,的确很让张凡感到惊讶。好像小妮子的打扮,依然是如此,一点都没有改变。
张凡目光悠悠一晃,偷偷瞅了小妮子几眼,然后他才是佯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问道:“哟!这不是夏优昙小姐吗?到底是什么风把您吹到寒舍来了?”
“你行了啊!少给我咬文嚼字的。我听着别扭!你就不能正常一点说话吗?”夏优昙一来开张凡跟前的椅子,她落落大方的坐在了张凡对面,眉目一挑,又是说道,“其实我今天来找你呢,也是我爷爷的意思。好吧,我就长话短说。我爷爷希望以我们名义落款建成的希望小学,现在有些破旧了,他老人家的意思呢,就是想让你们出面去修复一下。当然,你们可以放心,那个资费问题,不用你们担心,我们自己出。只要你去找来工人就成。”
张凡面色一愣!夏伯仲看来真的是大有善心的。下塘乡中学是以他们的名义建造。如今要翻修,还是他们出资。这样的老人,有着这么一颗善心,的确是叫人值得尊重。
或许要归咎缘由的话,夏伯仲毕竟在下塘乡生活过一段时间。此是他的第一故乡。虽然给他带来了悲痛的记忆。但,人就是一种很奇怪的高级生物。不管身在何处,不管身份如何的高贵,落叶,终究还是要归根的。
“哎!你在发什么愣啊?我在跟你说话呢。”夏优昙一脸不高兴说道,“你这人……恁的没有礼貌。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妈啊!夏伯仲可是说了,他们投资项目一切都由夏优昙全程处理。若是招惹到这个姑奶奶不爽了,她故意拖延上一年半载的,这黄花菜都凉了。
张凡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不禁是狠狠打了一个颤抖,马上堆着一张笑脸:“刚才很抱歉,那个我……想事情,然后走神了。行,你们就尽管放心!至于工人的事情,我一定会找来的。只是,我想问一下,你们是要大修?还是要小修?我心中好个琢磨。”
“大修!所以你要找的施工队,得要正规一些的。据我所知,你们国内太多的泡沫过程了。他们在建造的时候,总是想法设法在偷工减料,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建造这样的房子出来,到时候住人了,房子倒塌会压死人的。”
“是是!那些人的确是很可恶!该判死刑也不为过。”张凡顺着夏优昙的话应道。
“哼!你知道就好!所以啊,这事情你得上心了。好了,我的话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夏优昙说完,站起来就要走。不过张凡将她叫住了,“夏优昙小姐,那个……我想问一下,我们那个……”
“你是想问我,你之前跟我爷爷谈的那个合作项目吗?走的流程什么时候落成是吧?还有我们那个项目的签订书的事情吗?”夏优昙一脸淡然截住了张凡的话,她眉目一直在扑闪中。
张凡也不知道小妮子在打什么坏主意。自从上次他们交过手后,张凡忽然发现,夏优昙给他的感觉,总是怪怪的。至于她怪异在何处,张凡一时间也是说不上来。
“正是!不知道夏优昙小姐何时才能……”
“呵呵!这事情你就放心好了。流程下来了,到时候我一定会提前通知你的。你放心吧,有我爷爷在旁边监督着,即使我想要刻意的刁难你,为难你,想必是不可能的。所以啊,你也不要每次见了我,总是像那什么来着?哦!对了,像是耗子见了猫一般,总是把自己弄的惴惴不安的模样嘛。”
夏优昙说完,一脸欢愉离去。
好个可恶的丫头!她居然把他比喻成了耗子?盯着那早已经是翩然离去的影子,张凡鼻子气得都歪了。
生气归生气,但正事还是要忙的。学校翻修的事情,毕竟是夏伯仲吩咐下来的。张凡当然得要上心了。依照张凡的观点,只要把老的伺候舒服了,至于小的嘛,嘿!大致可以忽略了。
下塘乡小学距离他们海江医学院路程不是很远,车程仅是半个小时左右。
不过让张凡始料不及的是,夏伯仲要翻修学校的事情。好像是一阵风一样,传遍了他们整个下塘乡。
这可是一份功绩。凡是明眼人,他们都想从中分上一杯羹,捞上一把好处。
第一个找上门来的人,竟然是副校长白学斌。对于白学斌来此的用意,张凡可是有些迷糊了。
上次他们一起喝了个酒,然后白学斌很大方的送了张凡两小缸桂花酿,还真别说,两人一旦见面了,比起之前还真的是亲密了不少。
“呀!张老师正在忙呀?这都快中午了。正好,你嫂子她炒了一些小菜,我们哥俩不如去喝上两杯吧?”
张凡此时正在处理日常办公的一些普通文件,经白学斌一说,他低头一看手表,时间也是差不多到十二点了。
白学斌一撇目光就发现了张凡的一脸犹豫,他又是笑着说道:“怎么?莫非张老师已经有约了?既是有约了,那么我们就该下次吧。”
张凡也是不糊涂。他也是瞧出了白学斌的此番话说的言不由衷。
呵!好家伙,想必白学斌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求他了。不然,依照他的闷骚性子,一般不会主动跟自己黏糊得太近的。
如今在海江医学院,他们都知道,张凡被划入到了白学斌的副校长一派。至于李景田,听说他最近跟办公室主任张步走得蛮近的。
一旦临近领导换届的下半年,办公室的风向似乎都改变了不少。当然,也有不少人在相互观望。
他们有自己的选择权利站队,万一站错了队伍,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因此,越是临近下半年的日子,每个人几乎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