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没用的,以你现在的武技修为,你不是张凡的对手。放弃吧,不要在做着无谓的斗争了。”看在他们多年来主仆的情谊上,伍德志竟是忍不住对阿风劝慰。
阿风摇头,冷冷一笑:“哼!我想已经太迟了!自从我踏出那个步伐,我已经没有了回头路。而且,我并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
嗖!
嗖!
嗖!
阿风在说话的时候,他蓦然是冷不丁的飞刀再度掷出。呼啸而出的飞刀,像是夺命的阎王,无比霸道的当空一罩而下。
“真是不知力量。”
张凡眯起了眼睛,他覆手将手中拽着的三把飞刀同是一掷而出。飞刀跟飞刀的碰撞,很激烈。不过很遗憾的是,阿风掷来的飞刀,竟是被张凡掷去的飞刀削断,击碎,无可抵挡。
“这……怎么可能?”
眼前所见到那一幕,真的是让阿风不能淡定了。对方的功力竟然是深厚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张凡在掷出飞刀的身后,他身子也是展开,对着一脸发愣中的阿风逼迫了过去。
当阿风开始意识到危险在对他逼近的时候,他想要躲避。可惜那个时候,他的反应已经是迟了一步。
何况他要面对的可是张凡这地皇三阶高手,张凡有心要将他擒住,他如何能躲闪?
不管阿风做出如何的反抗挣扎,他如同孙猴头一样,难敌如来的五指山。
啪!
张凡径直一巴掌狠狠拍下了阿风的下腹丹田中,一巴掌带着强劲的内气,狠狠的拍下,立马将阿风的丹田给爆破了去。
“啊!你竟然……”
阿风面色一阵激烈的抖动,他面色呈现出了一片痛苦的神色。接着,他双手捂着肚子,身子缓缓蜷缩着。
“你废了我丹田?”阿风面色一片死灰,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凡。满眼的厌恨,又是那么的不甘心。
张凡拍拍手,又是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将你的丹田给报废了。居然伍老爷子说留下你一条性命,而我又不喜欢杀人,我更不喜欢见血。所以,我只能这么干了。”
“你……”阿风像是一条死狗一样,整个身子都蜷缩在地上。
面对着张凡的强硬,他无力在抗衡。
这也许便是他的宿命吧。杀人者,下场终是被他人所杀。如果有下辈子,他绝对不会在选择做别人的影子,侩子手,他们注定是见不得阳光。
“伍老先生,这人如何处置,我就交给你了。”
任务已经完成,张凡无需在担忧什么。阿风是伍德志的暗影,即使他选择了背叛,最终的决定权,依然在伍德志的手上。
伍德志这时才是从屋子中走出来,他看着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的阿风,他的心情竟是如此的安静。
这个人,曾经是他的左右手,为他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惜。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演变成今天这个无法收拾的场面?
可惜,遗憾,心痛。
伍德志的一张脸色,不断在变化中。最终,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定,缓缓对着阿风说:“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在我的面前在出现。不然到那时候,我真的会忍不住要将你给杀死。”
影子,从来都只有属于主人的东西,不管生死。
阿风听了伍德志的话,他面色带着几许惊讶。原本以为,他必死无疑。可谁知道,伍德志竟是放了他一条生路。
阿风挣扎了好一会儿,他才是从地上站起来。他视线匆匆扫着张凡,又是撇了伍德志一眼,他一转身,踉跄着步伐离去。
伍德志一声叹息:“唉,战斗才是刚刚开始啊。也不知道高飞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龙在天反水,伍德志想必已是帷幄运筹,全全掌握了大局。他派遣出去牵制住龙在天的人,便是他身边最倚重的高飞。
那个黑面大汉,张凡想想都有些忌惮此人。
严肃,苟不言笑,开不得一句玩笑话,又楞,又呆,简直像块木头人,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是最无趣的。
……
“阿风失败了?这怎么可能?”龙在天一脸颓废的瘫痪在椅子上。
他整整策划了此事两年。他花费了两年的时间来准备,他最有力的“車”才是刚刚出击,就已经败北了?
“来人啊!”不行,可不能坐以待毙了,龙在天瞬间就慌乱了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竟是不见一个人前来?
“麻痹!人都死哪里去了?你们耳朵都聋了吗?”龙在天面色一片怒火腾烧。
昨天晚上他们还干着烈酒的相互称兄道弟,这会儿,怎么一个人影也见不着他们了?
“你不用叫了,他们都来不了。”
一道人影踏着沉重有力的步伐而来。
“高飞?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了?”龙在天见到高飞踏步而来时,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明白了。
高飞目前可是伍德志身边的“红人”,老头子之倚重的人之一。龙在天不由得面色一片衰白,他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辛辛苦苦策划,精心准备了两年的心血,就要白白打了水票,他真的是很不甘心。
高飞在屋子中踱步了一圈,他眉目一拧,淡然目光扫着龙在天,“我还记得,当年我可是跟你同一起跟随在司令身边的。啊!如今时间一晃,我们都老了,长了白头发,身体也是佝偻了不少。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的心境没有变,你却变了。时间的脚步,快得让我望尘莫及。”
“哼!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龙在天话说的一脸愤恨,“你来此,是司令的意思?那么我问你,你们到底把我的人怎么样了?”
“呵呵!真是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还在关心着他们?竟然如此,当初你为何要蛊惑他们呢?明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我觉得吧,司令这些年来对你可不薄,你何苦要反水呢?好好坐拥你的军衔不好吗?何苦来哉一遭?”
“说,你到底把他们都怎么样了?”龙在天继续追问着刚才的话题。
高飞笑笑,一探手,“你大可放心。司令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至于对他们如何处置,我想目前应该不是你要关心的事情吧?难道你就不好奇,想知道司令要怎么处置你吗?”
“哼!大不了一死,我怕个鸟啊。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若干年后,也就一堆黄土白骨。说吧,你们打算要对我怎么样?”竟是失败者,龙在天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路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已没有回头。
“在天,你何苦要这样走一遭。”
屋子中,又走进来一人。龙在天见到来人,他面色一抖,“姐夫,你怎么会……”
来人是伍玄铭,他一声沉重叹息,“之前,他们跟我说起你要反水,而且还说服了老爷子身边的阿风,那时候,我还真的是有点不相信他们的话,你怎么会变成那样的人?现在看来,这世界上,最难以揣摩的就是人心了吧?”
“唉!”伍玄铭一脸痛惜,“如果你姐姐泉下有知,知道你有这么一天,你说,你会死得瞑目么?”
“够了!不要在提起我姐姐的事情。”龙在天一声咆哮,瘫痪在椅子上。
“好吧!我来此,也不是教训你的。你的反水,让老爷子很生气。在天,这一次你犯下了很大,又是很严重的错误,我也保不了你!希望你经过这一次教训之后,还能好好的做人吧。”
伍玄铭扫了高飞一眼,意思便是说,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处置吧。
少卿,伍玄铭离去。
“说吧,你们打算要怎么处置我?”大势已去,龙在天知道,即使他想要东山再起,也是难了。
他今天所有的成就,几乎可以说是全拜一个人所赐,那便是伍德志。
高飞眉目一挑,大声说:“司令的意思很简单,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吧?”
“我明白,无非就是撤掉我的军衔,把我扫出大门么?哈哈……我知道!我懂得该怎么做。”
“你明白就好。司令最后还说,江城你是不能留了。他要让你到南拗去,以你的白丁身份去。最后司令还要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不能透露出你们之间的曾经关系,不然……”
“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那般没有骨气。”龙在天笑笑,面色早已没有一丝血色。
南拗?那不是一块贫瘠的土地么?呵呵!真是狠心啊!一脚将他踹去此地,等同直接杀死他是没啥区别。
“司令只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好自为之吧。如果一天的时间过去后,你还没有动身,那么我们就要对你施行强制了。看在我们多年来的共事面子上,我不想看你难看,当然,你也不要让我难堪。”
高飞丢下一句话,大步离开了屋子。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院子外的瓢泼大雨也是停了下来。一场暴风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军委大院。
刮了一夜的东南风,撒落了一院子的树叶。
尽管已经是深夜,可院子中依然是灯火一片通明。
大堂内。
以伍德志为首,张凡,伍曦,伍玄铭,高飞等人。他们齐齐聚一堂,似乎,他们在共同商讨着一件大事情。
“唉!这一场暴风雨,终于是过去了。”伍德志一声悠悠叹息。
伍曦是唯一一个没有参与进去的人,不过她也知道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幸好这一切都被爷爷雷厉风行的斩断,看似该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从伍曦出现在大堂中,伍玄铭的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感受到那一抹炽热的目光,伍曦觉得浑身很不舒服。
张凡一挑眉目,他立马发现了大堂中的气息很诡秘。张凡对伍玄铭并没有任何印象。尽管他们在很久以前,他们见过一次面。
可是张凡早已经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至于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张凡心中一直在嘀咕着,这人,他到底是谁?看他的身份好像不简单啊?
张凡甚至能够感觉到端坐在他身边的伍曦,对着那个中年男子的深深敌意。
尼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歹也有个人来跟他解释一下,这中年男子到底是谁啊?
张凡的面色不断变化中,且是落入到了伍德志的眼眸,他忽而笑着对张凡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儿子—伍玄铭,你们好像见过一次面吧 ?不过我看你好像也忘记了吧?”
伍玄铭?妈蛋!为何这名字听起来是那么的熟悉?如雷贯耳般,张凡不由得面色一震。
对此名字,张凡不能不说,他是倍感熟悉。只是他认真想了一下,却是发现,他出去名字熟悉之外,张凡的印象中,他并没能回想起跟此人有过任何的交集画面。
伍德志发现张凡眉目紧蹙,他也不打算继续解释,而是笑笑说:“暴风雨过去了,夜已深了,张凡,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吧?我这边客房多的是,你就将就一个晚上如何?”
张凡想了一下,点头:“那好吧,听您的。”
伍德志意味深长的撇了一眼伍曦,他捅了一下伍玄铭,在对着大家说:“夜深了,大家也是忙碌了一宿,都下去歇着吧。”
伍玄铭还想要说什么话,最后被伍德志给眼色止住。
父子两人赶紧退场。
高飞也是找了个借口离去。
伍曦对张凡说:“走吧,我带你去客房。”
军委大院可是很大的,若是没有人带路向导,张凡也许真的是逛到天亮,他也找不到所居住的客房。
“丫头,刚才我好像看出来了,你跟你爸的关系,好像很僵硬啊?”就在刚刚,张凡发现了一个事实。
伍玄铭的目光,他几乎都没有离开过伍曦。他那眸子中透露出来的目光,那是一个慈父,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跟他这女儿倾述。
然后,张凡又是发现,伍曦根本就没有睬他一眼。既是父女,当中的隔阂怎么会落差如此之大?一个目光炽热,满眼眶都是慢慢的父爱。而做女儿的,竟是一脸的冷漠。
对此,张凡不能不感到惊讶。
“以后在我面前,你少来提起那人。”伍曦则是一脸冷漠神色。
张凡一抹鼻子,神色有些尴尬,“呃……这又是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我刚才好像看出来了,你爸爸好像有很多的话要跟你说。”
“哼!你还说!你在说试试看,小心我一脚把你踹出大门去。”伍曦的面色是更加冰冷。
两人随之上了楼阁,伍曦对着右边的廊道一指,“喏,你的房间到了,右拐顺数第三间便是。你自己上去吧,我去睡觉了。”
“哎,丫头,别介啊。怎么?莫非你生气了?大不了我不说就是了。只是,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对自己的亲人如此不待见?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见你们一家齐聚一趟,我心中真的是很羡慕。亲情无价,不要失去之后才后悔。你要知道,这世界可没有后悔药。”
刚是走了几步的伍曦,她立马怔住了。她转过身子,很认真的盯着张凡:“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想说。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亲情都能够等价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些人根本不配。”
“话可不能这样说。”张凡打算要对伍曦进行开导,“我虽然不知道你跟你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刚刚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你,他满眶都是一个父亲的疼爱。我甚至发现了他眼眶中的那一抹深深愧疚。我想,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事情,他终究还是你的父亲。你身体上依然流淌着他的血液,不管你是否接受无能,还是厌恶,不断的抵抗,血浓于水,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够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困了,要去睡觉了。”伍曦匆匆逃离。
“哎!我这是不是叫自作多情?然后多管闲事啊?呵呵!真是闲得蛋疼!”张凡自嘲一笑,没入了房间。
第二天。
可能是陌生的环境,认生,张凡早早就醒来了。
洗漱完毕后,房门被敲响。
开了门,来人是伍曦:“呵!我还以为你没有起床呢。我爷爷让我来叫你下去吃早点吧,你忙完了吗?走吧。”
“嗯。那就走吧。”
“对了,你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伍曦又是问。
“我觉得,还好吧。”说句心里话,他睡得一点都不好。
“是吗?我怎么发现你有黑眼圈啊?真是死鸭子嘴硬。”伍曦撇撇嘴巴,立马拆穿了张凡的敷衍。
“那就一般般吧。”跟女人较真,张凡觉得,那是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之一。
下到厨房来。
伍德志,伍玄铭,想不到高飞也在。
伍德志一挑眉目,发现张凡跟伍曦并肩走来,他抿唇微微一笑,“张凡,早啊,昨晚睡得还好吧?”
汗!怎么又是这样的问题?张凡挑了一眼伍曦,接着点头:“呃……还行吧。”
“呵呵!那就好!赶紧过来吃早餐吧。”伍德志如是说。
包子,馒头,葱油饼,小米粥,馄饨等,品类还算是丰盛。
张凡也是不客气,他拉开椅子,他一手抓起了一个馒头,大口咬着。
伍曦则是剩了一碗小米粥,安静吃着。
伍玄铭面色微微一暗下。从始至终,女儿从走进来,她始终都不曾看他一眼。她对他的成见,依然还是那么的深。
伍德志知道儿子因为女儿的事情心情不佳,他是懒得睬他,只顾着跟张凡说话。至于高飞,他性子本来就冷,大口吃着早点,也是没有人去打扰。
无非就是吃个早点,气氛竟是那般的诡秘。
用完了早点,张凡也告辞离去。军委大院的诡秘气息,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伍德志为了给儿子跟孙女制造一些话题,他对着高飞努了一下嘴巴,携着他离去。
该走的都走光光了,只是剩下了伍玄铭跟伍曦。
客厅上。
伍曦一直都是低着脑袋,摆弄着手上的遥控器,不断晃着电视节目,她仿佛就是把眼前的伍玄铭当成了透明。
“小曦,你把电视声音关小些,爸爸有话跟你说。”看样子,他如果不打算开口说话,依照女儿的性子,必定会将他视为透明的不存在了。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就是。”伍曦脸色没有变化,依旧在不断的按着遥控器。
无奈,伍玄铭只能一声叹息:“小曦,你要继续的惩罚爸爸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要一辈子老死不不跟爸爸相往来吗?”
“如果有必要,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何况,这些年以来,我都已经习惯了。呵呵,这个家对于你来说,算是旅社吗?你在此逗留的日子又有几天?我是无所谓的。”
伍曦的话自是让伍玄铭呼吸一窒。她,还是不肯原谅他啊!那事情都过去了那多年,为何她还是那样的耿耿于怀?
“小曦,我觉得吧,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当年你妈妈发生车祸那事情,当时我……”
伍曦忽然狠狠摔下了遥控器,她对着伍玄铭大声咆哮着:“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当年要不是因为你,妈妈怎么会死呢?要不是因为你的自私,你男人的私欲膨胀,你要是先抢救了她,她怎么会死去?所以,请你不要在说当年那事情。因为我每次见到你跟那个女人,都会让我反胃,恶心很长时间。”
伍曦眼眶中噙着泪水,她顿了一下,继续咆哮中:“所以,我请你以后不要在来烦我了。我不需要你这一份虚情假意的关心,我不稀罕。我有爷爷就已经足够了,我希望像今天的事情,不要在发生第二次。”
“小曦!你为什么就不肯好好的听我解释?我……”
“哼!你跟死去的妈妈忏悔去吧!要我原谅你?你这是做梦,我办不到。”
伤疤再度被揭开,一旦想起那个可怜的死去妈妈,如今她的男人,正在拥抱着其他的女子。要她如何原谅这个虚情假意的男人?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以来,我一个人都挺过来了。至于你对我来说,算我求求你,以后能不要在来打扰我好吗?我只想安生的好好过日子。”
“小曦!原谅我,爸爸真的不是故意的。有些事情的发生,根本不是我所能够掌控得了。而且,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你为何就不肯给爸爸一个解释的机会?”
看着女儿那远去的背影,伍玄铭面色一片黯淡无光。
他呆呆的瘫坐着,双眼无光彩。
伍德志进来,他见到伍玄铭这副模样,他什么话也不用问,心中也是明白。
“你什么时候回平海?”解铃人还得系铃人,若是想要化解消除他们父女之间的心中隔阂,任道重远啊。对此,伍德志也只能是一声叹息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下午就想回去了。毕竟那边的事情很多,这些天来,我可是耽误了很多的事情。”伍玄铭如是说。
伍德志点头:“嗯!也好!我知道,这些天来我是拖了你的后退。你不会怪我吧?”
“爸!您这话说得严重了。我怎么会怪您呢?再说了,我也是家中的一份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得跟你们站一起了。”
对于龙在天的最终结局,不能不说,那是咎由自取的下场。伍玄铭很他这小舅子惋惜,是他错得太离谱,即使他这做姐夫的有心要帮助他开脱一点责任,但已经触了老爷子的逆鳞,他也是无能为力。
何况还关乎他们伍家的利益,伍玄铭自然会选择站在家族上。
“那好!你去吧!我也没有什么好挽留你的。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管工作有多忙,请你一定要记得,你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这里是你的家,是你的根。 你是平海省的二把手,我想以你的能力,你终归会爬上第一位置去,时间不过是迟早问题问题。”
“爸,那些事情我没有想那么多。目前,我只想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好。还有小曦,她才是我最大的心病。我真希望有一天,我们父女能够好好的坐下来谈谈,心平气和,不要那般的仇视,她能喊我一声爸爸,那么我这辈子,算是无憾了。”伍玄铭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双眸一片通红。
知子莫若父,伍德志也只能一声叹息。
一夜暴雨后,便是雨过天晴,江城的天空,又是恢复了晴朗。
第二门诊部的建造,全程顺利开展,如火如茶的进行中。
张凡虽然是工程的负责人,不过他并不担心工程的进展程度。有匡必正在此坐阵,他自然不用担心。
便宜老爹曾经的得力助手,张凡可以说是放百个心。
当然,每个周期内,张凡必须得去工地上探查一下,其实他就是做做个样子。谁让他是工程的负责人?做个样子给旁人看也是有必要的。
张凡在工地探查的时候,忽然接到了柳如烟打来的电话。柳如烟在电话跟他说,今天她需要到医院去复查一下眼睛情况,他若是方便的话,可以载她去。
柳如烟跟医院的医生约定好是下午的时间,张凡随口就答应下来。
张凡看看时间尚早,他继续在工地上窝着。
匡必正发现张凡不停的跟着工人打屁聊天,他也不睬他,由他去了。
匡必正恰好不忙的时候,张凡找他了解一下工程的进展。
“匡叔,依照目前工程的进展,你能估测一下,此工程的收尾,大概需要多长的时间可以竣工?”张凡如是问道。
匡必正面色沉吟了一下,他立马给张凡给出了答案:“如果工程进展顺利,我想大概一年半左右吧。毕竟你也知道,像我们做工程建造的,有句话叫欲速不达。有的工程方面,为了各个方面安全的考虑,有的时候,我们只能放慢速度。”
“一年半?嗯!时间也不算是很长。”对此答案,张凡倒是很满意。
匡必正一双眼睛半是眯起来,“怎么?莫非你很赶时间?若真是如此的话,我可以跟工人们商量一下工程的进展。那个决定权在你的手中,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张凡立马摆手:“我看还是不要了吧!我觉得他们现在的进展速度就很好了。我刚才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张凡一抹鼻子,接着又是说:“匡叔,我也不打扰你了,有时间我们在聊。”
眼看时间已快到下午,可是张凡并没有在接到柳如烟的电话,他心中不禁是有些疑惑。
张凡只好驾着车子往回赶,一边拨打着家中的座机电话。
电话并不是柳如烟接听,而是李若兰。
“是若兰啊?对了,如烟姐在吗?你让她接听一下电话。”
“如烟姐?咦?真是奇怪了,如烟姐不是被你节接走了吗?我刚刚就看见她上了车。真是奇怪了,刚才那人不是你吗?”
李若兰的话顿时让张凡面色一变:“若兰,你刚才说什么?我接走了如烟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正往回赶呢。你可是看清楚了,如烟姐真的被人接走了?”
“是啊!我刚才就在露台上,发现如烟姐上了车。我还以为那人是你呢!糟糕,这么说来,如烟姐到底上了何人的车啊?那人到底想要对如烟姐干什么?”
“若兰,你现在听我说,你想不要慌,你可是看清楚了,那车子是什么颜色,还有车款,车牌号你看清楚了吗?最后他们往那条路开去?”怎么会发生这样操蛋的事情?紧紧握着电话的张凡,他瞬间就想要把电话给摔烂了去。
难道柳如烟自己打的去的医院?若非如此,她之前怎么会多此一举给他打电话?从而劳烦他载她去医院呢?
事情必然是坏菜了。
张凡为此判断,那开车之人,柳如烟必然是认识他,不然柳如烟岂会轻易上陌生人的车?
最后李若兰告诉张凡说,柳如烟上的是一辆白色轿车,至于开车人长什么样,车牌号,她就不知道了。
挂下电话后,张凡心慌的不得了。
为了能够在第一时间之内搞清楚事情的起因发生经过,张凡立马给江盈盈打了电话,请求帮助。
江盈盈也是豪爽,她马上联系了在交通局的弟弟江中华,将城市中的中心监控路段给调取出来,逐一排查可疑的车辆。
只是一番盘查下来,当中的收获并不大。主流道,每天穿梭中的车辆形同蚂蚁,密密麻麻般。何况他们又不知道车子的车牌好,如此刷选,等同大海捞针般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