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副院长,你……”胡老三话语一呛住,扬起了一抹着急的神色。
安武生可是他们的靠山,如今这靠山似乎对他们保卫科来说,已经不起作用了。
难道说,他们真的要被扫地出门?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若是没有的话,赶紧去财务科把这个月的工资都给我结算了吧。”张凡很享受看着他们一众保卫科的吃瘪。
他们不就是倚靠了安武生的副院长身份吗?其实安武生算个屁,只要揪住了他的小鞭子,安大副院长也只能乖乖老实下来。
“安院长,您倒是说句话啊?我胡老三打从担任这保卫科的队长以来,也有五年多的时间了,当中我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啊。你们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就把我给开了?我不服,我要去劳动局告你们。”
撕破脸了,胡老三气得身子直打哆嗦。他看起来像是狗急跳墙,欲要对张凡扑上去,将这斯给撕个稀巴烂。
“咳……”安武生搓着双手,他顿了顿,面色露出了少许的遗憾,“老三啊,这个…… 你还让我说些什么好呢?此事在怎么说,的确是你们保卫科的不作为嘛。居然是你们的失责,那你们就得有勇气来承担,你们也不要推卸责任了。我听说我们医院外二科田主任,他的伤势有些严重,现在还在打着点滴消炎针呢。这事情的发生,如果不是你们……”
“好!安院长,我知道您的意思。你们不就是想要找个人来背黑锅吗?算我胡老三倒霉。可是,我也不妨给你们一句话,这事情没完,我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你们想要把我给开了,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而不是胡乱的塞给我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哼!我们等着瞧。”
胡老三阴沉着脸色,他目光扫着张凡几眼后,才是气哼哼离去。
张凡一抹鼻子,发现杵着的两小保安,他们面色一片煞白。也许,他们是担心,接下来就该他们到了。
队长都被开了,他们还能继续干下去吗?他们心中可是没个底啊。
随之,张凡却是对着他们摆摆手:“你们放心吧,只要你们以后好好的上班,不要在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我想,我们医院不会有人对你们为难。”
“多谢楚助理。”两小保安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饭碗还能抱住,刚才真的是让他们虚惊一场。
在此医院做安保,比起其他地方的安保,不管是从职位上,或者是从福利上,医院开出的福利,的确是比较实惠。
五险一金,每逢节日又有津贴,这么好的工作福利,打着灯笼都难找哇。若是要找下家,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福利了。
若非不是如此,他们的队长胡老三为何死活不肯离去?这便是最好的说明,他那保安队长油水可充足了。
从保卫科出来,安武生倒是有些担心对张凡说:“小张助理,刚才你也看见胡老三他一脸怒气冲冲离去了,我担心他会……”
张凡一摆手,淡然一笑:“呵!不就是一个保安队长吗?他还能掀翻起什么大浪来?他如果真的对我怀恨在心,想要对付我的话,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了。像他那样的人,我只需要一根手指头都可以将他给搓死。”
张凡的大话顿时让安武生面色微微一愣。不过说的也是,安武生可是最典型的例子,他在张凡的手下可没少吃瘪,形同哑巴吃黄连,他有苦说不出啊。
“麻痹!我这不是自找犯贱吗?我怎么会替这斯担心呢?”安武生心中一想,他笑着摇摇头,跟张凡道别。
医院的事情总算了了。
林长生出差后是三天归来。
医院的“纱布”事件,林长生也是听说了。为了此事,林长生找上了张凡。
“那事情,你处理得很好。”首先,林产生表示对张凡的赞扬。
接着,林长生话语一挑,扯上了保卫科的事情,“小张啊,纱布事件你处理得很好。只是保卫科的事,你把胡老三给开了,这事情好像……”
这一大清早的,张凡刚是到医院,立马被林长生揪他来旧事重提。原本张凡都快把此事忘得差不多了,如今又是被拿出来说事,叫他颇为无奈:“院长,听您的意思是说,莫非您想要保下那个胡老三了?”
“不是。我想你也许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觉得吧,此事有点小题大做。胡老三这人嘛,他虽然有点滑头,不过我觉得他此人还不错。起码跟前几个保安队长有能力,他的气场能够震住他们。我觉得……”
“哦!原来林院长是来给他说情的啊?我明白了。”
张凡端起茶杯,悠悠喝了一口,他接着说:“其实,这事情您大可不必跟我来说。您是医院,您才是我们医院的第一把手。只要您一句话,胡老三的去留有你说了算。别人的话都是不算数的,这点我知道。”
听着张凡话说的阴阳怪气,林长生笑着摇头:“好啦,你也不要跟他置气了。我看这样吧,那就让胡老三做二队长,至于队长的职位,暂时让他空缺出来,看看到底谁会更合适?你觉得怎么样?”
个娘希匹!
话绕来绕去的,最终还不是把胡老三给留下来吗?尼玛的,真是疯了,林老头一大清早的赶来就是为了跟他说此事?
张凡一挠耳朵,“我对此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您是院长,您说了算。”
“好吧!我们不讨论这事情了。小张啊,我出差这三天,卫生局上面给了我们医院一个指标,说是要开展城乡医疗合作。卫生局的领导很重视这一次的城乡医疗合作,城市带动农村,我们务必得把此事给搞好。我想来想去,目前我们医院中,好像也只有你张凡有这个能力来担当了。”
张凡面色随之一愣,“院长,您该不会是想让我到那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农村搞这个东西吧?”
林长生点点头,“嗯!我正有这个心思。你也知道,你的能力在我们医院中历来都是属于佼佼者。把你派遣下去,我很放心。至于其他的人,他们的能力不如你。只要你把此事成功完成了,凭着你手中的业绩,若是来年要评估,你能力越是突出,你的业绩越好,那么很有可能,你会是我们中大五医院历来最年轻的骨干,而且还有资格参与到副院长的储备的候选人。”
“副院长候选人?呵,则名头听起来好像很动人啊。”张凡笑笑,“不过很遗憾,我对那啥的劳什子副院长一点也不感兴趣。院长您还是另请高就吧。”
林长生面色马上垮了下去:“小张,那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的名额指标,我已经上报给卫生局了,所以你不去也得去。你小子还真不知道珍惜。这可是难得表现的机会,卫生局领导们对这一次的城乡医疗开展很重视,不知道有多少医院骨干眼巴巴窥视着呢。你居然……”
“呵呵,我居然不知道好歹是吗?哼!院长,我不妨也跟你说一句实话吧,谁爱去谁就去吧,哥哥我不稀罕。”张凡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来跟林长生对峙中。
“你……”
林长生被张凡的一脸无所谓气得不轻,“你小子还真的是不知道好歹。这样吧,我给你一两天的时间考虑一下,到时候在回复我。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林长生落下了一句话,吹胡子瞪眼离去。
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
一家优雅餐厅。
张凡兴高采烈赴约而来。
中午得到了章台柳的电话,可把这斯给高兴坏了。张凡甚至来不及打扮一下,为了不让佳人久等,尚未到下班的打卡时间,张凡早已经溜了出来。
“能得到师姐的请客,真的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张凡目光一挑上章台楼的那精致五官,她的那一份清冷,每次跟她相处一起,张凡总是能够想起另外一人—白水仙。
不过白水仙的冰冷,章台柳是无法比拟。那个女人的冷,足可以冻死一头羊。
“啥受宠若惊的?不过就是吃一顿便饭罢了。你可不要告诉,像你这般风流的男人,从来都没有女爱子请你吃过一顿便饭啊?”
话说着,章台柳把菜单丢给了张凡,“想吃什么,自己点吧。”
“其实能够跟师姐一起吃饭,不管吃什么,都是美味佳肴。”张凡拿起了菜单,随意点了一两样。
吃啥不重要,能够跟佳人进餐,比起吃那山珍海味都来得美味。
章台柳一挑眉目,发现张凡眸子溜溜的瞅着她看个不停。章台柳不由得面色一发烫,对着张凡嗔了一句:“你看啥,有啥好看的?又不是没有见过人。”
“人倒是天天可以见到。但是像师姐你这般美丽的女人,还真是不多见呢。”张凡开始耍起了嘴皮子。
“哼!油嘴滑舌。我欠你还是省着点吧!你们男人的甜言蜜语对我来说没用。我可不吃你们这一套。对了,在江城这几天,我听说了一件事情,是跟你有关系的。你们江城的第一首富傅程鹏,他之所以入狱,真的是因为你张凡的关系吗?”章台柳目光灼灼盯着张凡。
张凡面色微微一愣,“师姐,这好端端的,你问这事情干嘛?”
章台柳抿唇一笑:“纯属好奇罢了。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像你张凡的性子,当初在燕京的时候,你就不安分了。临走的时候,竟然还让岚少勋吃了这么一个大苦头。是不是你在他那纨绔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不然他怎么会落得那样悲惨的模样呢?”
“哦!师姐说的岚大纨绔?他到底怎么了嘛?”
“哼!你就继续装吧。”章台柳对着张凡翻了一个白眼,“那纨绔大少自从你离开那天后,据说当天晚上,他浑身瘙痒难耐,抓破了一身的皮肤,最终导致了溃烂。看了不少医生,所有的医生竟然不知道那纨绔患的是什么病。于是我就想,他的发病是你当天离开后,我就好奇了,你早晚不离去,为何会偏偏在你离去那天,他就发病了?必定是因为你的关系了。”
张凡对着章台柳伸出了拇指:“师姐果然厉害,这都能够猜测得到。没错,我承认,那纨绔大少的确是因为我的关系。我让人在他身体上动了一个小小手脚。即使他看遍全城的医生,我想那些医生们他们都是没有办法的。”
“你啊!真是劣性不改。当初你把我的车子给撞坏了,我都没有找你来算账呢。”
“哦!那师姐想要赔偿多少,我依照给你就是了。”张凡说着,佯装掏出了钱包。
章台柳白眼又是一翻:“去你的!好了,饭菜上来了,赶紧吃吧,吃完了我还得赶路。”
“师姐要回燕京了?这么快啊?”
张凡心想着:“咱俩都没得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呢,这就走了?早知道如此,老子就天天藏着她了。”
章台柳似乎也看出了张凡的失落,她悠悠叹息了一口气,“其实也不早了。你是知道我的工作,一旦处理完毕,我就得离开。我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哪里像你这大少爷啊?每天都优哉游哉的过日子,要是我有你这般好命就天天烧香拜佛了。”
“女人嘛,何苦那么拼命?老话长谈,都说女人混得好不如嫁好。对了,师姐,我怎么从来都不见你的男朋友啊?”这话,张凡明显是故意问的。
章台柳面色一晃,她明亮的眸子划过了一丝落寞,“呵,你我才是见过几次面啊?等下次吧,我带来给你认识。”
“是真的?还是师姐根本就没有男朋友呢?”张凡扬起了一抹笑意,等着章台柳的回话。
章台柳心下一愣:“这斯怎么老是在纠缠此问题不放啊?难道他是想要对我暗示些什么吗?”
“赶紧吃你的饭。”章台柳白眼又是一翻,显然她对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张凡,我在临走之前,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师姐请说,我在听着。”张凡忙扒着碗里的饭粒,他头也不抬。
“嗯!据我所知,傅程鹏那个人可是不简单。而且他还是首富,他是因为你的关系入狱。这个人,你日后还得防着他一点。而且我还听说了,他儿子的死也是因为你张凡的关系吧?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不能安分一些呢?没事老是给自己竖立那么多的敌人干嘛?难道你嫌命长了吗?”章台柳的话是对张凡有些责怪的意思了。
张凡扒掉了饭中的最后一饭粒,他把碗筷放得很整齐,抽了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巴,才是一副慢悠悠说:“没有办法,即使我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回来招惹我的。也许我天生就是劳碌命吧,见不得别人好,别人也是见不得我好。”
“就你道理多。反正我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哎……就这样走了啊?”
“那你想如何?”
“起码也得给我一个离别的拥抱吧?”
“去死。”
“……”
碧海山庄。
柳如烟掐准了张凡回来的时间,将一热气腾腾的老火汤会端了出来。
四月的南方天气,空气比较潮湿,回南天也是严重,补点老火汤,去去湿气,那是有必要的。
张凡一进门,他鼻子轻轻一嗅,那熟悉的老火汤味道扑鼻而来。
“如烟姐,你又在煲汤了?哇!霸王花猪骨汤?闻着味道还不错。”
娶妻当娶如烟姐。
张凡一脸陶醉在其中。
“你回来晚了,这汤我都热一遍了。咦?你吃过饭了?”柳如烟赶紧给张凡剩了一碗汤,挑着眉目疑惑盯着他。
张凡一摸肚子,点头:“嗯!刚刚在外面吃过了。”
“唉!那你不早给我电话?白白浪费我一番功夫。厨房里面,我还做了几个菜呢。”柳如烟一撅起小嘴吧,有些不高兴。
“别介啊!其实我也没吃饱你。没关系,我还吃得下的。”为了讨好佳人,张凡豁出去了。
其实,他能说,他真的是吃得很撑了吗?
“那好,我去厨房把菜端出来。喏,你先把这汤给喝了,味道很鲜美,赶紧趁热喝了。”
“好。”
妈啊!好大一碗汤额!看吧,这便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第二次进餐,张凡的一张肚子,几乎要被撑开的爆炸。一个晚饭下来,张凡一直窝着不动,像个十月怀胎的孕妇,即将临盆似的。
柳如烟一直在厨房忙着收拾餐具。
张凡探了个头:“如烟姐,你忙完没,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就快了,什么事情,你说吧,我听着就是了。”
“呃……是这样的。我可能要下乡一段时间。短则几个月,长达半年或者一年左右的时间。我若是走了,你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对于张凡来说,的确是很重要。像柳如烟这般美丽的女人,若是他不在她身边,保准外面那些臭男人,他们必定会展开对柳如烟的追求。
长得越是美丽的女人,那么她的危险指数就越大。
“我什么怎么办?你下乡是因为工作需要吗?那你就去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
柳如烟从厨房走出来,对着张凡继续说:“呵!听你刚才那话,你好像是担心我在外面找男人是吧?你放心吧,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我只想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给做好了。哎,你不知道,当初被你忽悠去干了大堂经理,原来工作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轻松。你个坏小子,我竟然上了你的当。”
“嘿嘿!如烟姐如今已上了我的贼船,即使你想下去,已经不可能咯。”张凡一脸笑眯眯,他顿了一下,“你刚才说,目前还不想谈恋爱?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啦,谁有那个心思来跟你开玩笑嘛?”
柳如烟擦干了双手,她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你以为我是你啊?老是喜欢忽悠人。”
“那……如烟姐若是日后找男人,你喜欢找什么类型的?”难得一时聊起了私人比较敏感华话题,张凡真的是很上心。
“呃……你问的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起码他看起来像个男人,有担当,不做作。总之,像你这样就好了。”
“像我这样?”张凡心中一阵暗喜。
接着,他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为何不直接说你喜欢我咧?”
“你刚刚说什么?”
“哦!我说,像我就好,有男人味!”
“少来!哪有自己夸自己的,你真自恋。”
自恋总比自负的好。何况还是男人,难道就不该适当的自恋一下吗?让浓厚的雄性荷尔蒙继续散发的属于他们春天的激情飞扬吧。
林长生的提议,最终张凡也只能点头妥协。
人家可是院长,院长大人的面子总得要给的。心中不爽,然后耍耍点小性子,可以理解。但,行动起来又是另当别论了。
林长生如此倚重他,张凡也不能不卖他一个院长大人的面子不是?
于是,在一个晨曦早晨,太阳高高照,鸟儿蹦得欢,花儿开得灿烂。
张凡背着慢慢行囊,挥手告别亲朋好友,踏上了一个叫黑岩乡的地方。
从江城出发,依照张凡的打算,他是想要自驾开车。不过后来张凡一想,他对黑岩乡一点都不熟悉,开个鸟毛的车啊?
遂是从江城客运站搭大巴,然后到一个叫苹果县城再是转站。
苹果县,张凡是知道的,此县城是江城的直辖县。若是想要直达黑岩乡,必须得在此县城搭车。
张凡八点从江城出发,抵达平果县的时候,时间差不多到了中午十二点。
张凡背着挎包,还有一个医药箱。此医药箱是医院给他安排的,里面装着一些比较贵重的药物,需要他下去跟黑岩乡的卫生院院长洽谈医疗合作的事宜进展。
张凡来到了购票处,他打算从挎包上掏出钱包,时间就呆住了。原因无他,挎包被刀片之类的工具给割了一大大口子,钱包之类的证件,全部丢失。
日啊!
竟然遭遇了小偷?瞬间让张凡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亏他还是个地皇武者,人家小偷近身来,他居然什么都感觉不到?可以说是,他简直后是侮辱了“地皇武者”此四个字眼。
妈拉个巴子!
谁个不长眼的小偷?太岁爷上也敢动土?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此处是客运站,那么周边中必定是安装着摄像头的。张凡心中想着,小偷在行窃的过程中,必定会被拍摄下来。
张凡一脸阴沉神色走出了客运站,他一挑眉目,发现客运在的不远处有个警亭,张凡大步走了过去。
值班的是个小干警,张凡进来的时候,小干警并没有发现张凡的到来,他入迷在耍着游戏。
“哎,警察同志,我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张凡对着小干警打了个招呼。
谁知小赶紧却不鸟他,继续耍着游戏。
张凡一看那人的鸟样,顿时让他气不打一出,他一手重重啪的拍在了桌子上,“我说你这是上班时间还是下班时间啊?”
“你干什么?敲什么敲?”
小干警忽然站起来,对着张凡怒瞪着:“你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张凡一听对方的话,马上就不爽了,“这便是你们工作的态度吗?怎么说话的?”
“你有完没完?到底什么事情?赶紧说。”小干警并没有被张凡的架势给吓到,他对着张凡继续瞪着眼睛。
“我钱包丢了。就刚刚,客运站那里。”张凡如实说。
小干警嘴角微微一扯,话说的一脸不屑:“哦!原来是你的钱包丢了?居然你钱包丢了,又是在客运站,那你去找他们的客运站站长啊,你来找我干啥?难道你还期盼我给你找回来啊?很抱歉,这可不是我的职责。我在此只是维持治安的。”
“呵!原来又是吃干饭,不做人事的啊?我明白。算我不识趣。”张凡冷冷一笑。
他懒得继续跟此人浪费口水,转身就走。
谁知,却是被那小干警话喝住了:“混账!你刚才说我什么?吃干饭?不做人事?麻痹!你个臭小子,你若是有种的话,把刚才的话给我在说一遍试试看?”
张凡一转身,一抹冰冷目光射了过去,“你不是聋子吧?我话都说这么大声了,你难道听不懂吗?还是你听不懂人话啊?”
“你个臭小子,你找死……”
小干警一脸怒气冲冲抽出了警棍,欲要对着张凡砸去。
却是在那时候被人给喝住:“你们这是干什么?”
来人是个中年男子,同是穿着制服,模样有些威严。
中年男子目光扫了张凡几眼,接着他撇上了小干警:“小刘,你这是干什么?”
小干警干警把手中的警棍收了起来,他挑了张凡一眼,随之才对着中年男子解释:“周所长,刚才他……”
“行了,你也不要解释了。我都知道。”
中年男子悠悠叹息了一口气,他很认真盯着张凡看了好一会儿后,他则是露出了一脸惊讶神色,“呃……怎么是你啊?你叫张凡?”
“您是……您认识我?”眼前的男子,不管张凡如何打量,他对此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呵呵!其实我见过你。你只是不知道我罢了。唐青山你认识吧?我上次在他哪里见过你,只是你没有注意到我而已。而且我也是从唐局那听说了你的一些事情,所以我对你比较有印象。你好,我叫周刚。”
周刚?这人怎么会认识他?难道自己真的很出名吗?他怎么不知道?张凡愣了半晌,才是反应过来,他笑笑说:“你好,周所长。”
“对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你大包拎着小包的,你是要到什么地方去么?”周刚看起来一副很健谈的模样。
“哦!是这样的。我是要下到黑岩乡去。不过就在刚才,我发现钱包跟我的一些证件被偷了,所以我就想……”
“我明白你的意思。唉,这客运站的小偷,他们实在是有些猖狂。是该时候整顿一下了。我看这样吧,我跟唐局是老同学,而你跟唐局的交情听说还不错,既是老同学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这事情我来处理。”
周刚面色一沉下,他对着正在一脸发愣中的小赶紧吩咐:“小刘,你马上去把客运站的站长李强给我找来,就说是我的意思。”
“是!周所长,我马上就去。”
那个叫小刘的干警,他似乎已经看出来了,周所长对张凡很照顾,而且看他们两人的关系,好像还很亲密的样子。
小刘干警也不敢怠慢,速速跑了出去。
“来,你也不要站着了,坐下吧。你喝什么茶水?”周刚倒是很热情。
张凡忽然觉得,周刚对他的态度,还有他的热情,含着一些虚假的成分。他们两人才是第一次见面,张凡并不认识他。
可周刚对他的态度,他们两人倒像是一对老朋友了,热乎的不得了,给人的感觉非常不真实。
常言道,大献殷切,非奸即盗。
当然,伸手不打笑脸人。周刚的热情,张凡也不好佛了他的面子不是?人家好茶好水交代,张凡只需照喝就是了。
两人聊着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大概是半盏茶水的时间过去后,只见一个挺着将军肚子男人匆匆而来。看得出来,此人是一路小跑而来,他额头上都是汗水。
此人便是苹果县客运站的站长李强。
李强得到了小刘干警的传话,听说是周刚找他。对于周刚的召见,他可是不敢怠慢,干警落下了手中的活儿,一路小跑赶来了。
“周所长,听说您找我?”李强两汗水也来不及擦拭一下,进来就对着周刚问。
他发现除去了周刚之外,还有个年轻小伙子跟周刚说说笑笑,也是,李强不由得多看了张凡几眼,他才是转移开了视线。
“老李啊,你们这客运站看来真的得整顿一下了。”周刚把话说得很缓慢,“你可知道,就在刚才,我的这位朋友,他的钱包,还有他随身携带的证件,都被你们客运站的扒手给偷了去?哎呀,老李,你可不要告诉我,他们都是你们这个站长给纵容的?”
“不是!周所长,您这话可是折杀我了。我哪有那个胆子啊?再说了,他们是小偷,整日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怎么会跟他们同流合污呢?”李强探了一把手,他重重抹了一把额头上汗水,继续解释,“你们放心。只要那个小偷还在客运站中,那么我一定可以将他给逮住了。”
“嗯!那样最好。客运站上面都有摄像头,你回去马上将此摄像给调取出来,看看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抓紧时间吧,我这朋友可要赶时间呢。”
“行!请周所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李强点头允诺。
体制中还真的是官大压死人啊。
张凡一直冷眼看着他们的对话,李强的一副唯唯诺诺,周刚的咄咄逼人,形成了鲜明对照。
李强下了保证后,他迅速离去。
他不能不着急啊,他的站长可是倚靠了周刚罩着他。当初他这站长的投票选举,便是来自周刚的强有力一票,他最终才是坐实了站长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