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影儿!”靳城恨不得掐死她!
安适眼见着靳城快要失去理智了,作为唯一一个还头脑清醒的人,他急忙出声提醒:“靳总,于小姐看起来很不对劲,还是先别吵了……”
这话就像一碰冷水似的,哗的浇灭了靳城的怒火,他脸色阵青阵白,把于影儿往肩上一扛,阴沉着脸大步往外走。
他也是气糊涂了,于影儿这女人从来不是个在嘴上会饶人的人。都这个时候了,也不服软,如果不是因为……因为……
他浑身散发着熊熊怒火,恨不得把地板踩几个窟窿出来。。
安适急忙跟上。
包厢里一片静寂。
许风清半死不活,怔愣了许久,终于反应过来,死死地盯住贺文林:“我他妈要被你害死了!”
贺文林也懵逼了,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于影儿怎么会和太子爷也有一腿?
不管他们线做神么想法,靳城此时,心急火燎之余,怒火也在一点一点凝聚。
他甚至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直接弄死那一屋子的人!
安适跟在他身后,心惊胆战的试图将靳城从暴走的状态中拉扯回来:“靳总,您别生气,那几个孙子跑不掉,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于小姐的问题,您看于小姐……”
“闭嘴!”靳城已经够烦了,还有个人不断在自己耳边叨逼叨,他眼睛都充了血,进门后直接把人关在了门外。
这个会所,他是高级vip,有专属的房间。
安适差点儿被门板拍碎鼻梁骨,从这力道中深刻的感受到了靳城的怒火,心里把贺文林千刀万剐,默默地开了间房,给常东打了个电话:“常东啊,有几个人,你这几天好好盯着。嗯,太子爷要活剐的人……唉,别说了,他们活的不耐烦,想不开动了于小姐。”
常东是靳城身边呆的最久的老人了,当初还跟着于影儿屁股后头叫过大姐大,当然也深知于影儿对靳城的重要性。
虽然靳城总是横眉冷对的对待于影儿,可是但凡是在靳城身边的,都见过于影儿无论怎么作,靳城刻薄归刻薄,却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根汗毛。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不过如此了。
房间里,靳城直接把人拖到浴室,打开水找着于影儿淋了下去,动作中带着怒气。
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股怒气从何而来。
他原本可以不管她的,先前都已经离开了,可是半路又折回来了。
结果来到那包厢外,就听到于影儿对别人吴侬软语,傻乎乎的落入别人的圈套。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在浑身发软的女人脸上捏了一把,把于影儿的脸直接捏的变形,听到她呼痛,他才放开她。
冷水落下来,于影儿不禁打了个哆嗦,意识清醒了两分,看到对面同样浑身湿透的靳城,她没好气地道:“你疯了吗?”
“到底是谁疯了?”靳城怒道:“你知不知道那些都是些什么货色你就敢跟他们喝酒?我看你被别人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
于影儿忽然觉得委屈,这么就不搭理他,搭理了就骂,她口不择言道:“要你管!”
“……”靳城顿时哑口无言,半晌,冷冷地松开扶着她身体的手,转身往外走:“是我多管闲事,要不是刑天戈哭着喊着求我照看着你,你以为我乐意管你?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子……”
他还没走出去,就被人抱住腰,拖了回去。
于影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把人弄翻在地,八爪鱼似的缠上去,神志不清的吻着他:“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靳城、靳城,你帮帮我……我难受死了……”
靳城下意识就要推开她,于影儿却死死地抱着他不放开,直接堵住了他的唇!
靳城的手陡然紧握成拳,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去碰她,但是没几秒,心底的坚持就在她面前缴械投降。
他反客为主,将于影儿双手制住,对着那张嫣红的唇,发泄似的吻了上去!
一夜荒唐。
翌日一早。
于影儿翻了个身,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
就在这时,她手掌碰到了什么温软的东西,她的瞌睡虫一下子全飞了,猛地睁开双眼。
下一刻,她的爪子就被那片温热胸膛的主人狠狠的甩开了。
她错愕的望着靳城。
张了张口,正要说话,靳城扯过一旁的睡袍披上,阴沉着脸道:“别以为睡了一次能证明什么,识相的话就给我滚远点。”
说完径自去了浴室。
等他从浴室出来,发现于影儿还是一脸呆滞地坐在床上,身上遍布痕迹。
他眼神仿佛被烫了一下似的,飞快的撇开视线。
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要装一装贞洁烈女了?”
于影儿总算是厘清了昨天的记忆。
闻言,她对他的刻薄已经免疫了,笑眯眯的道:“那倒不是,只不过,靳总难道打算白吃么?”
靳城扣着扣子的动作微微一顿,从镜子里瞥了她一眼:“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我不要钱。”于影儿恬不知耻地说,“我要你的人,还要你的心。”
靳城忽然就笑了。
他说:“于影儿,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过奖。”
“滚。”
于影儿没被轰出去,因为靳城自己滚了。
于影儿不以为然,甚至心情还不错的洗了澡,出来时接到弟弟于昭班主任的电话,匆匆忙忙朝学校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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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明亮的房间里,衣衫不整的贺文林哆哆嗦嗦的站在沙发旁,头也不敢抬的说:“靳总,我真的不知道于影儿是您的人,如果知道,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动她一根汗毛啊,您大人大量,就放过我吧……”
窗边,靳城咬着烟,大刀阔斧的坐在那儿,活阎王似的。
他眼睛虚虚的,似乎是在看着贺文林,又似乎只是在单纯的发呆。
贺文林的声音一点一点弱下去。他有种如果他再多说一个字就会被面前的人折断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