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南萱却是不依,只见她从自己腰间抽出了一条软鞭指着苏浅月:“刚刚你打我一拳,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你到好——啊!”
宫南萱话还没说完,苏浅月却是突然抓住自己肩膀的那只手,迅速扭向了一个惊人的方向,那人的手被苏浅月牵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苏浅月冷笑了一声,将那人直接往宫南萱那边甩过去,本来还在放狠话的宫南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砸了个正着。
苏浅月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勾唇笑了笑:“打你那是你活该。”
“啊啊啊啊!”宫南萱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样侮辱过?!
她烦躁的推开那人,手腕用力将鞭子甩过去。
咻——
苏浅月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她冷笑了一声,指尖突然凝炼出一个灵刃,同那凛冽的鞭风狠狠的撞在一起!
宫南萱见状,下意识的想要收回自己的软鞭,可是她突然察觉到自己的手心一阵冰凉,她怔然垂头,却见以鞭子尾为起,点,冰晶开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席卷而来。
“啊!这是什么?!”
宫南萱甩不开鞭子,大喊大叫。
苏浅月无所谓的耸耸肩,轻笑了一声:“猜啊,你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啪——
一阵脆响,苏浅月的面色微顿,但还是恢复了原状:“罗雪门主这是何意?”
“你伤我徒儿,还有脸问老身这是何意?!”
“小女子何时伤了她?”苏浅月面不改色道。
“强词夺理!”
“那便就是强词夺理吧,只是,如今这事,怕是还没完。”苏浅月的声音陡然转冷,冷的让罗雪都有些吃不准她的性子。
“宫小姐,方才您泼了我一杯水,古言有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虽说您那是在算不得什么恩情,但是呢,涌泉相报,小女子还是必须要走个形式的。”
众人不知道苏浅月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苏浅月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过此时门主显然也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一时间,他们也像是有了底气一般昂首冷笑:“呵,伤我神医门的弟子你真以为灵麒长老能护得住你?!”
“带着个斗笠,肯定斗笠下的脸丑的能吃人!”
“唉,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费心思了,一起?”
苏浅月垂眼看了看自己洁白的指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一起什么??你真以为我们神医门像你一样小人之心吗?!”
那名弟子骂的爽快,苏浅月都要给他鼓掌了,太棒了。
“当然不会,只是,我觉得,我想要讨个公道而已。”
“就你一个半路插来的贱人坯子,也配跟我们神医门讨公道?!”
“万雨噬灵阵——起。”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最前面的罗雪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她下意识的睁大眼睛,还没说出话来,便敏锐的察觉到自己周身的灵力开始变化。
哗啦啦——
巨大的水声充斥着脑海,众人皆是一脸茫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再然后,只觉得鼻腔开始疯狂注水,他们这才慌张想要逃离,可是苏浅月铸造出那一个灵阵直接是将整个神医门弟子包裹其中了。
短时间内,就给老子在这多喝几口海水吧你!
苏浅月有信心,饶是神医门门主罗雪,也无法短时间内来破了她的阵法,炼药师嘛,总会有不擅长的地方。
“你给我站住!”身后传来罗雪呛水却还死死支撑的声音,苏浅月头也不回,笑声朗朗:“宫小姐,如今这次,就算作小女子的涌泉相报啰?”
说完,伴随着身后传来一阵阵的怒骂声。
苏浅月心情无比畅快的走了出来,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只是——
“你是谁?怎的在这天宫里面乱跑?”透过白纱,苏浅月神情一顿,她下意识的将面纱拉紧了些。
垂头道:“回大人,小女子方才结束炼药大赛第一场正准备回去。”
来人则是洪天洪大公公,苏浅月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是不管是谁,还是不要太过招摇了。
“炼药大赛?哦是了那神医门自己举办的无用比赛罢了既然如此那咱家就不进去了,省的看到罗雪那婊子眼疼。”
洪天捏着那阴阳怪气的强调上下鄙夷的扫了一眼苏浅月,然后挥了挥空气,捂住了鼻子:“真不知道,炼药师有什么用处,平白浪费咱们天宫的资源。”
“大人说的是。”苏浅月并不想跟天宫的人牵扯太多,尤其是这种看着就不像个好人的。
洪天矫揉造作了扫了苏浅月一眼,挥了挥手:“你走吧免得站在这平白惹得咱家不舒坦。”
“是,小女子告退。”苏浅月微微躬身退了出去,好在刚刚炼药大赛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这太监,根本没听到里面汹涌的水声和呼救声。
苏浅月懒懒的捋了捋自己额前的碎发,刚准备走。
“站住!”
又是那个死太监!
苏浅月咬了咬牙,还是转身恭敬问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揭开面纱,让咱家瞧瞧,前些日子青云宗覆灭逃了一个弟子,尊圣近来被这件事困扰的很,你往后还是不要戴斗笠,惹人怀疑,拿下来吧,让咱家先看看,也好放心。”
“……小女子脸上生疮了,不宜见风。”苏浅月微愣,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
那洪天一听此话,下意识的再一次遮住了鼻子,上下看了一眼苏浅月有些嫌恶道:“那你还是快些离开呢,免得污染了这天宫大好的空气!”
“大人不看小女子脸了吗?”
“还看什么?看完了被你传染不成?!”
洪天捏着鼻子,就差被推着苏浅月走:“快走快走!要是伤着了尊圣的神体,唯你是问!”
“是。”苏浅月眼眸微闪,微微躬身,这才离开。
等到回到了客栈,陈念生抱着君北辞,冷冷的看着她,,见她回来了,没好气的将君北辞塞在她怀里。
“你去哪?”苏浅月下意识问了句。
陈念生并不回头:“拿饭。”
“叔……叔……”怀中的君北辞张着小手,似乎还有点舍不得陈念生。
后者脊背一顿,但还是咬牙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