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苏清荷这么说,柳玉凤的后背就又开始疼了。
“你!”
她刚想说一些威胁性的语句,在看到苏清荷笑眯眯的表情之后,又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苏清荷看着柳玉凤怂怂的样子,心情忽然就好了一些。
“祛疤膏。我自然是有的,但是你们一大家子,又是骂人又是威胁的,哪有这种求人的态度?”
她声音微微有些懒,说着说着,就忽然有些困了。
这些日子她真的几乎过着养猪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
而且如今午饭已经结束,教书先生也来了。
这教书先生的心理素质是真的好,他们已经在这里嚷嚷了好久,教书先生屹立不动,依旧滔滔不绝的在讲。
苏清荷:“???”
柳玉凤本来就心情烦躁,又被苏清荷一顿训斥,简直就算得上是火上浇油了,恨不得能把教书先生给扔出去。
“叨叨叨叨叨叨,又没有人听你讲课,你念什么念!”
这柳玉凤可算是找到话说了,紧接着就开始教训苏清荷:“既然你是被当成皇位继承人培养,好歹也上心一点吧?你就这样继承皇位?”
苏清荷没有理她,看上去好像要睡着了。
柳玉凤一看她这个样子,越发的上火。
苏清荷堂而皇之的睡觉,完全不学无术。但是对比自己的女儿和儿子,他们可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看都是有差距的。
既然如此……
柳玉凤觉得就应该是能者上位。
就苏清荷这样的人,能直接把整个国家给败光了。
这么想着,柳玉凤对苏清荷就越发的不满意了。
不仅仅是不满意的问题,甚至还有了想要取而代之的意思。
不过这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郑琇莹给怼了回去。
“你管人家怎么学习?你不过就是一个远方亲戚罢了,一天到晚管这么多做什么?”
柳玉凤没见过郑琇莹,以为她是个丫鬟,冷笑一声直接张口就骂。
“你一个当丫鬟的居然敢教训我,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卑!”
然而柳玉凤还没碰到郑琇莹,直接就被打翻在地。
郑琇莹笑眯眯的看着柳玉凤:“难道你不知道么,本公主也是公主啊?是东舒国的公主。”
柳玉凤这下是踢到了铁板,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好了。
这下,一直站在旁边的柳风烟也傻了——这也是个公主?
也就是说,自己和娘亲只能被欺负?
一想到这里,她连要祛疤膏的心情都没有了。
“娘亲我们走,公主不欢迎我们,我们去找皇后娘娘。”
柳玉凤后背疼的厉害,刚刚被摔了一下,感觉伤口好像又裂开了,在这种情况下,她自然越发的愤怒,爬起来气冲冲的走了。
郑琇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挑挑眉,好像有些意犹未尽。
大概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莫迟过来了。
“抓到人了。”
苏清荷站起来,就看到莫迟的身后被押着两三个人。
紧接着,郑渚仪和郑渚冰两个人也走了进来。
苏清荷愣了一下,知道如今事情有些眼中。
郑琇莹本来想走的,几人说没事,她才又安心的坐下。
“当初策划绑架你的人,除了我们已经抓住的那些之外,这几个也是。清荷你不用管了,这件事情陛下那边正在处理。”
苏清荷愣住,然后点了点头。
还有几个跪在地上的人,脸上乌漆嘛黑,根本看不清楚五官,身上有各种各样的伤痕,看上去很是恐怖。
“这几个人,还需要再审问,清荷,你这些日子莫要出宫,马上就要变天了。”
苏清荷点头。
等郑渚仪郑渚冰,还有莫迟匆匆的押着一行人离开的时候,絮语就过来了。
见苏清荷好像有些茫然,她才把所有的事情解释给她听。
郑渚仪他们这么多日的调查有了结果,今日就是收网的时候,所有人一网打尽。
除了刚刚押送的这几个之外,暗阁里还有十几个,都在严刑审问。
苏清荷这下子明白了。
既然已经所有的人都抓起来了,那就是要逼着幕后的主谋现身呢。
所以她应该会有危险。
“放心,这些日子我会一直守着你。”絮语的声音虽然依旧冷漠,但能听出几分人情味。
苏清荷笑眯眯的点头,看上去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柳玉凤那边的告状不知道进行的怎样了,总之并没有来找茬,反倒是在傍晚的时候,整个京城都被震动了——
亲王府一家老小,全都被抓了。
甚至还有御林军在门口看守,将整个亲王府为了个水泄不通。
听闻这一家子涉嫌十几年前公主失踪。
这种消息传得很快,所有人都觉得心里惶恐你那个。
亲王府的亲王殿下,一直是一个非常好的官,谁知道会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
就连亲王,被抓走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但是看苏宵蔓和苏笠两人一模一样的印记,以及自己的夫人明显慌了的神情,他就知道事情完全不像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苏清荷和郑琇莹两个人也去了议事大殿。
絮语全程站在苏清荷的旁边,生怕有意外发生。
苏宵蔓和苏笠两个人已经是在监狱里面度过了很长时间,如今头发散乱,穿着囚衣,精神微微有些恍惚。
但是在看到苏清荷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都闪过了明显的恨意。
他们不喜欢苏清荷,这是显而易见的。
“赵氏,我们暗阁已经将证据全都收集好了,若你乖乖的交代,也省了力气。”
是莫迟匆匆的从外面赶过来,手里拿着一叠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赵氏就是亲王的夫人,苏宵蔓和苏笠的娘亲。
赵氏穿着一身非常艳丽的玫红色长裙,头上缀满了珠宝首饰,就算是皇后都没有这么雍容华贵。
“既然你们都已经查到了,那就定罪吧。”
赵氏缓缓的看了苏清荷一眼,朝着她笑笑,然后就长长的跪在地上。
全程没有半点狡辩和反抗。
很从容,就好像知道自己今日要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