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二次进门,直接把手机拍在了桌上,冷着脸道:“听说你们这黑卡是捡来的?捡来的也敢用,你们真是要饭不要脸了是吧?!”
经理也窝火的很。他们喜楼开业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样的客人!
敢愣头青的跟白三少对上不说,还拿着捡来的黑卡用餐?
你们他妈穷疯了吗?!
经理居高临下看着两人,真是气得想要让保安进来,把这两个人直接扔出去!
哪里来的狗男女,也敢来喜楼骗吃骗喝?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经理又冷笑了一声,还要再说什么,就见座位里的女生抬起了头,一张美到似妖精般的脸,极为精致,一双眼睛却又是又沉又冷,里面一片寒凉。
“最讨厌吃个饭,就要三番四次被打扰!”沈慕歌指间的手机转了一下,眉目挺冷的看着这喜楼经理,“你家主子没告诉过你,狗眼看人低,是要被天打雷劈的吗?”
经理脸色一变:“你敢骂我是狗?”
“没有,你听错了。”女生淡然的接着道,“我骂的就是狗。”
“你……”
厉司夜突然笑了一下,他眉眼微抬,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周身的气度却是自然而然就上来了。
经理愣愣的看过去……心中震惊不已。
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他惹不起的感觉。
可是,他入喜楼这一年多,云都各大世家的贵人他都见过的,可唯独没见过这位。
他到底是谁?
心下“咚咚”猛跳,一时也不敢说话了。
“行了,走吧!”
沈慕歌慢悠悠的道,桌上的糕点看都没看,抬脚往外走。
一身又飒又爽的气息,倒是让经理又看愣了一些……心下瞬间不安:难道,他是一时眼瞎,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吗?
“慕慕,是我的错。你想吃什么,我回去做?”厉司夜看了一眼这经理,也跟着起身往外走,倒是一直在哄着那女人。
“不吃,没胃口了。”沈慕歌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喜楼,装修风格不错,有没有兴趣自己经营一下?”
厉司夜:……
就,挺一言难尽的视线看着这位大佬:所以,没胃口是假,其实是想要收购?
“嗯,如果喜欢,那就收了吧!”男人挺纵容的说,像是收购一间喜楼,就像是给小团子买一瓶娃哈哈那么简单,说收就收的。
沈慕歌转眸,瞧了瞧他,忽然就又笑了:“你有钱吗?明天厉氏易主,你能坐得住?”
“坐不得……也得坐啊!”厉司夜叹一声,抬手捏了捏女生的手,就挺宠的,“就是没钱,借钱也得把这喜楼收下,毕竟,这是慕慕喜欢的。”
一句话,顿时又逗得沈慕心情好了起来,很赞的说:“呀,那可真是太荣幸了。那就收了吧!”
“好,收了。”大气得很。
一低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双眸子冰冷的很。
云都五大家,要是厉氏家主真的被一个私生子赶下台,那才叫笑话。
而经营喜楼的沈家,可真是万万没有料到,只不过让这位祖宗过来吃顿饭的功夫,这就打算把他的喜楼收购了?
沈佛接到消息时,气得脸都绿了,怒了:“这他妈哪个王八蛋瞎了眼,连黑卡都不认得?!”
被骂的经理脸色发白,想死的心都有了,哆哆嗦嗦的道:“沈,沈爷。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可,白三少说他们的黑卡是捡来的,而且有录音为证。”
“白三少?还有录音?”沈佛压了压突突发跳的眉心,冷笑一声,想把白泽方拿刀砍了的心都有了。
还有这个眼瞎的酒楼经理,可真是会给他找事。
气笑了:“行,你行啊!以后这喜楼你是老板,我是给你打工的,嗯?你他妈脑子里都装的浆糊吗?你觉得小爷亲自送出的黑卡,有哪个敢不当回事的,还捡的?你他妈出去给我捡一个试试?!”
这他妈,气炸!
一句一句,这脏话就没断过。
经理:……
经理:!!!
“哇”的一声吓哭了,腿软跪地,抱着沈佛的腿大叫:“沈爷,佛爷,我求求你不要开除我啊……我好歹是你娘家表哥的表哥,我们也是有亲戚关系的。”
沈佛一脚把他踹开,恼道:“去你妈的亲戚关系!你知道你得罪的谁吗?厉少!他不过就这几年没在云都,你就眼瞎的去招惹他,你自己找死别拦我,滚开!”
气冲冲上楼,又一脚踹开正在“纵情山水”开心畅饮的vip贵宾间的门。
冲进去,抬手就把桌子掀了。
瞬间,一桌好菜“噼里啪啦”的砸地上,两个助手吓得脸色发白,忙不迭的起身跳开,白泽方却没来得及,桌上的汤汤水水溅了他一身,顿时脸上的笑容冷下,厉声道:“沈佛!你发什么疯?”
以目前白家在云都的身份地位,他是可以连沈家都不放在眼里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不放在眼里的沈家,今天居然敢给他掀桌子?
白泽方怒了,起身看着自己西装裤上落下的大片油渍,不止觉得恶心,还觉得打脸,一双目光阴恻恻看过去,如同毒蛇吐信:“沈佛,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个交待。”
“给你交待?行啊!这是小爷的地盘,我爱掀桌就掀桌,爱关门就关门……唔,对了,你这一身衣服多少钱?出头五位数吧?爷给你十万!马上给我滚出喜楼!还有……”沈佛冷笑,像个土匪一样,打个响指,门外进来了酒楼的副经理,沈佛下巴一抬,“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你就是酒楼经理。还有,你上任第一件任务,就是给我去做个牌子挂到大门口,上写白泽方与狗不得入内!听到了吗?”
敢在他的地盘,给厉少找难看?这他妈是打他的脸啊!
沈佛是真要气炸:“白泽方,请吧!”
十万块,马上有人提了皮箱送上来,送的还是现金……沈佛打开皮箱,一抬手砸过去,砸了白泽方一头一脸。
红色的钞票如同下雨一样,打得白泽方的脸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