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讲述了自己落崖后,送亲队伍的搜救经过,付轻雨心下大惊!他终于知道,是谁在她肩上留下的齿印了!
她瞬间脸色刹白,连忙解释:“那是意外!”
“意外?”亦萧闲脸色不善地贴向她的眼睛,深深注视,“什么样的意外会发生得如此暧昧?”
“呃,那,那天我去救云非雨,被他伏击了。”她怯怯地如实坦白。
发生“禽兽事件”后,她还以为亦萧闲不再追究此事。可是到了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简直天真到大错特错。小气如他,怎么可能不追究?只不过当时没找到适当的机会而已。
看,现在找到借口,就立刻追究起来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亦萧闲并没有忘记那件事,还是那么小气!
虽然发现他很小气,可她已经无法不爱他了啊!
付轻雨猛然醒悟,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傻乎乎地跳进他早已为她挖好的大坑,等她发现时,已经泥足深陷,悔之已晚。
陷阱!绝对是个陷阱!
还没来得及生气,双肩一下子被紧紧捏住,紧得令她感到生痛。
“他欺负你了?”亦萧闲眼中的霜寒升级成寒冰,痛恨自己的一时大意。
他绝不放过南宫若寒!
“没有,没有。”她连忙摇头,避重就轻地尴尬道:“因为我打不过他,咬了他一口,所以他就咬回来了。”
下巴被抬起,疼痛从他指间传来,她抬起怯弱的双眸迎上他犀利的目光,怕言多有失。
“就这样?”他小心求证,不敢相信南宫若寒在那样暧昧的情况下,面对所爱之人还这么君子。
“嗯嗯,就这样!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赶紧点头肯定,脑中犹地闪过他上次盛怒的恐怖画面,不由自由的打了个寒战。
感受到她的恐惧,他不满问:“你害怕我?”
付轻雨一惊,马上摇头,“没,没,没,不是这样的。我,除了你发火的时候,我并不害怕你。”
唉,这是什么眼睛!她心里想什么,他好像都能知道。
冰寒的眼神终于柔和下来,纤指温柔地摩挲在她的小樱唇上,突然霸道下令:“除了我之外,这张嘴不许碰任何人。”
“哦。”她温顺应道。
这种不合理的霸王要求,她应该拒绝才对,但她的心为什么会感到甜蜜?
听到她的回答,亦萧闲心情舒畅地笑了起来,那诡魅动人的笑容令她看得痴了。
静谧的湖边,风景如画。
“在客栈的时候,你抱着的是谁的骨灰坛子?”突然想起那个差点令她丧命的骨灰坛,不解的问。
憔悴的双眸骤然一缩,变成两道细长的媚眼,眼神是寒中带痛,“当时,我们都以为那具尸体是你,那个骨灰坛子装着的就是被火化后的尸体,我们都把它当成你的骨灰。”
“原来这样。”所以他在意识涣散的状态下,还死心守护着她的“骨灰”。
心里头那抹绝望终于得到化解,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他。他之所以没有发现自己,全因他的心也随着她的“死”而死了,无知无感,如同行尸走肉!
“那,那个骨灰坛子呢?”没有看到他手上的骨灰坛,她奇怪问道。
“我追出来时刚好被夜明沙拦在客栈门口,就顺手把骨灰坛还给他了。以后,那个骨灰坛就是他的永和公主!”抱着她的铁臂用力地紧了紧,再次确定那是真的,并非在梦中。他觉得老天爷从来没有像这现在这样对他好过——笑红尘死了,他的轻雨还活着。
“咦,夜明沙不是被他父皇软禁了吗?”记起路上收集到的信息,她随口问。
“他就这么让你上心吗?”
听到某人不悦的声音,她急忙澄清,“这是我在路上收集到的消息,听你说他也在这个小城,感到奇怪而已。消息说他还有五天就要与兰宁公主完成大婚,我才急着”。
“你才急着回去要当好燕国的王妃,对吗?”冷若冰霜的声音向她咆哮。又来了!又来了!他就不能好好地听她讲完才生气吗?小气鬼!尽管她在心里一直骂他小气鬼,脸上却只能用无可奈何这四个字来填充,垫起脚轻轻地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安抚下他频临暴躁的情绪:“萧闲,你先听我说完。”亦萧闲虽然脸色不善,还是耐着性子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娓娓讲述她第二次落崖的情形:“其实,我之所以会落崖,是因为被兰宁公主偷袭,一刀插到心腔,还被她一掌打下下山崖。”直到现在,一想起那天的情景,她的气还不打一处来。丹为国的皇室好像跟她们两母女有缩世深仇似的,怎么尽是加害她们母女?
“落河那一瞬间,我就晕死过去了。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七天后的事。你一定想不到,救我的人竟然是昭雪夫家的人,夏舞国醉霞山庄的家主向林际。”
之所以会知道化名为戈木的男子是向林际,只因为在她临走前,他竟然把醉霞山庄的家主玉佩赠送给她。这块玉佩她见过,化名为戈水月的女子身上也有一块。只不过向林际手上那块除了有个“向”字,还有一个“主”字。
能让她到“醉舞霓裳”寻求帮助,还能出示庄主信物的人,就算她再迟顿,一旦结合脑中早已搜集到的信息,立即恍然大悟。
“真没想到,我还没给昭雪送大礼,她的夫家倒已经提前送来厚礼,这份厚礼我非常满意呢,照雪的帐就此了结吧。”亦萧闲拥着她,寻思问:“不过,好燕国的未来王妃给我如此盛礼,我要备些什么回敬才会不失礼呢?”
付轻雨轻轻一笑,“我之所以急着赶过去,就是要回送大礼。送完她这一份,还要回丹为国送两份,一份给皇后,另一份给太后。之前给太后的礼太轻了,这次补送一份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