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的看倌被完全放弃反抗的阎索魅影惊得一颗心悬在了半空之中,乖乖,这小女娃被绝杀魔君吓着了吗?竟然不知道要闪躲,这下她的小命死定了。
就在众人为阎索魅影担忧不已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把她带离掌风的中心范围,凶险的躲过一劫。相邻的桌椅像是经历了一场狂风肆虐,若不是被高手以内力压着,恐怕早被卷飞到大街上了。一些平民百姓见势不妙,早已跑掉。
但强劲的掌风却出人意料地把付轻雨的斗笠卷走了,众人只觉眼前一闪,出现了一张戴着精美面具的脸蛋,肌肤胜雪,即使只裸露了五分之三的面容,也足以倾国倾城。
美丽的凤眸水意盈盈,浓密黑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气,光是看那双眼睛,已经我见犹怜。小巧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线条分明,不点而绛的小樱唇,把美艳绝伦的脸蛋点缀得摄魂夺魄。
大堂内的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气,像被仙人下了定身咒似的无法作出反应,脑痴了一大片。
当看似丧失了人性的亦萧闲见到她脸上的面具时,空洞的双眸闪了闪,涣散的目光迅速凝聚,仿似灵魂苏醒般,激动、狂喜、恐惧、怀疑等等情绪瞬间袭上心头,到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作激动和狂喜,箭一般扑向她。
被人带了一把才避过劫难的付轻雨满脸绝望,他在最后的时刻还是没有县崖立马,欲置她于死地!
惊险万分的一幕不断地冲击着她的意识,理智越清醒,心就越痛,虽生犹死。该失声痛哭的她,此时却被凄怆填满了双眼。
心怎么会如此难受?噢,要怎么做,才能让这颗心好受一点?
她一心只想逃离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脚尖轻点,红影一闪,大堂内已经失去了她的踪迹。
亦萧闲一下扑空,立即转身追了出去。
当大堂内的人回过神时,哪里还有阎索魅影的身影?连绝杀魔君也失去了踪影,一时之间唏嘘不已。
有几个年轻的男子马上追了出去,可大街上除了来来往往的百姓,哪里还有红色的身影?难怪别人给她起的封号用“魅影”这两个字,她轻功确实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像鬼魅似的转瞬即逝。
出了客栈,伤心绝望的付轻雨一路施展轻功,慌不择路的穿街过巷,跋山涉水,直到眼前出现一片辽阔的湖泊才停下来。
碧蓝的湖面弥漫着淡淡的,温热的雾气,湖泊对面是一片连绵不断的小山丘,一直延伸向远处,与湛蓝的天空接壤。
现在的她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爱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竟然就是她的全部。一旦失去这份爱,便一贫如洗。
一贫如洗吗?
凄切的笑意缓缓地爬上她的唇角,最近的她好像总是很容易就变得一贫如洗。
就在她暗自哀伤的时候,毫无防备地被一道强大的力道抱进一个温暖、宏厚的怀抱里,耳边响起沙哑的嗓音,“轻雨,轻雨,我的轻雨回来了,我的轻雨回来了……”
抱着她的人一会哭一会笑,状似疯颠的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话,一双铁臂越抱越紧,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体内。她肺里的空气很快就被挤压一空,再不挣脱就要被活活勒死,而且,她才不是他的轻雨。
她奋力挣扎起来,“放开我,我不是你的轻雨。”
“你是,你是,你是我的轻雨。”
“我不是,我不是,放开我。”想到自己差点死在他手里,泪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我不是你的轻雨,我再也不是了。”
“不放,我死也不放。”看到她的泪水,他心慌得五脏六腑被人掏空了似的,心痛的腾出一只手为她轻轻拭去脸上的泪,霸道道:“你永远是我的轻雨,永远是!”
“从刚才起就不再是了,不再是了。”越是回想刚才那一幕,悲伤把她捏得越紧,泪水缺堤得更凶。
“轻雨,轻雨,我该拿你怎么办?”看着她眼中的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完,他一急,俯身吻了上去。把所有的泪珠通通收藏到心里,好好珍藏。
可是,怎么连吻也止不住了呢?轻雨,你为何如此伤心?看着你伤心,我的心都碎了。
她的泪落得越凶,他的心就越慌,只好狠狠地吻上她的樱唇,不容她反抗。
撬开她的贝齿,把这一个月以来的渴望,思念,焦急,恐惧,恐慌等等如同练狱般折磨着他的情绪全部注入到这一吻之中。
紧紧地拥着她,狠狠地吻着她,霸道地侵略着她的领地,极尽温柔地纠缠她,生生世世……永远都不想放开。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实实在在地证明她还活着,并没有被老天爷残忍地夺走。只有这样,心中的焦急和恐慌才被慢慢遣散。
被他霸道缠吻得喘不过气的付轻雨全身无法动弹,被钳制得死死的,连伤心和绝望的时间都被狠狠地夺走了。
有时候,霸道是一种有力的释除误会的武器,而温柔则是一种威力强大的交流武器。
当她被亦萧闲以绝对强势的霸道之吻猎住后,从迫不得已到后来的甘愿向他重新打开心窗,重新接纳他的感情,体会他传递过来的喜怒哀乐,特别是这一个月的地狱式遭遇。
解读了他这一个月来的心情,她心痛的用力深吻他,以此抚慰他千疮百孔的心,还有受惊的灵魂。柔软的小舌与他温柔地交缠,以此告诉他,这一个月来自己对他的思念有多深,他差点误杀了她,她的心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