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最先张开双眼的亦萧闲看到笑红尘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容上种了两颗青涩的小桃子,想起昨晚自己的“禽兽”行为,顿时悔青了肠子。他担心的悄悄掀开她的衣领,肿得如同小馒头的齿印已经消了肿,涂过金创药的伤口也已经结痂,他才偷偷的舒了口气。心痛又内疚的在那些伤口上轻轻落下几个吻,暗暗落誓,以后绝不再伤害她。
然后又吻了吻她如同两颗小桃子的双眼,发现那对乌黑浓密的细长睫毛微微地发颤,于是轻轻地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宠溺地说:“该起来了,小桃子。”被某人抓到小辨子的笑红尘不情愿地张开困顿的双眼,怎么眼皮只能撑开一半?她又使力的试了几次,还是没办法把厚厚的眼皮撑得和平常一样大,立刻明白某人为何称自己为小桃子。她赶紧下床从万宝囊中翻出消水肿的药膏往眼皮上涂,不禁哀叹,想不到夏天无练制的眼膏也有机会在自己的脸上发挥作用的一天。
香滑的膏体一涂到眼皮上,双眼马上感到津津发凉,舒服得不想张开。她索性摸索着回到床上躺下,继续睡回笼觉。
看到她的古怪行为,亦萧闲一脸苦笑,“要去店里做事了。”
“我不是店里的伙计。”她朦胧的嗓音嘟囔了一句。
“但你是掌柜夫人。”
“夫君主外,夫人主内。”略带沙哑的嗓音理直气壮的引经据典。
“如果书肆有书送来,夫人要我怎么办呢?”这句话的威力巨大无比,瞬间把懒床理由十足的人劈了下床。但她还是不想张开眼皮,坐在床边,困顿的打了个呵欠,靠到床头上又开始昏昏欲睡。
亦萧闲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夫人今天想穿哪一件衣服?”
“随便。”反正她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灰,同一个款,所以她从来不需要浪费时间和心思去选衣服。
“这白色的布条要怎么穿?”虽然看到过被她缠在身上的样子,但要他动手为她缠起来还是有难度,特别是想起昨晚她裸露出来的白雪般滑嫩的上身,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脸红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她继续嘟哝了一句:“随便。”这下可真的难到他了,可又实在不想放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可不希望一天不见,她的身上又多出一些别的什么印记出来。想到这里他不禁豁出去了,反正她已经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眨眼间把她垫衣上的绑带一一解开,犹豫了一下,一狠心把她垫衣脱掉,一对丰满的白玉兔即时跳进他的线视中,引得他心跳加速,口舌干涩,脸如火烧般烫热。他闭上眼睛压下体内的欲望,定了定心神,再张开双眼时,眼内清明闪亮。面无表情的他用布带把她引人犯罪的胸口缠起来,“怕不怕太紧了?”
“嗯,喘不过气,要松一些。”
他松了松布条,又问,“现在怎样?”
“还是有点紧,再松一点点。”
“太松了,要紧一点点。”
“还是松了一点”
“啊,好痛!”忽然胸口上被人咬了一口,本还迷糊的她被这一阵疼痛袭击得清醒无比,猛然张开消肿的双眼,发现亦萧闲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她一低头,见到身上缠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布条,简直是惨不忍睹!不用照镜子她也能猜出自己脸上的神色,肯定是黑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红。最后,连她也佩服自己竟然没有发火,只是冷着一张苍白的脸对旁边的人视若无睹,拿起床上的衣服转入屏风后面,不一会,那个灰衣的翩翩少年再度出现房间里。在众人还为昨晚的恐怖尖叫惊魂未定时,笑红尘已经优雅地用完早膳,把那一票满眼好奇的人直接无视了。
两人默契地没有坐马车的想望,于是一起步行去凤求凰珠宝店。
转上人来人往的大街,一堆堆三五成群的人正在兴致勃勃地小声议论着,两人好奇的留心一听,顿时满头黑汗。
左边角落的三个男人正议论:
“昨晚你们有没有听到那声惨叫?”
“听到了,都把我吓得掉床下去了,唉哟喂,摔得我的屁股到现在还痛。”
“你们说是不是哪家遭贼出命案了?”
“我看八成是,不知哪家姑娘这么可怜……”右边布摊上的四个大娘在聊家常,
“你们昨晚听到那声惨叫了吗?”
“叫得那么悲惨,想听不见都难,吓得我抱着我家那死鬼才能入睡,太恐怖了。”
“你们说那女的还能活吗?”
“我看肯定活不了,不知哪家大户又在给家奴用刑,唉,可怜的姑娘。”前面的书肆前,几个书生模样的人谈论道。
“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
“只要不是聋的都听到了。”
“不知哪家青楼的新姑娘逃跑又被抓回去受刑了,唉”。
“是啊,我听说青楼那些老鸨狠起来简直不是人,不知那个姑娘还能不能活命,红颜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