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武者。
突然想起这位姜先生。
他昨天拿腔捏调,故意撇着一口生涩华语,颐气指使高高在上的样子。
原本以为他是大韩人,原来竟是个二鬼子。
并且他现在被陈天佑捉弄的狼狈不堪,不觉长出一口恶气,一个个笑的直不起腰。
姜中哲面红耳赤,但却只能充耳不闻。
陈天佑又淡淡道。
“既然你对中药深有研究,那我不妨和你开门见山,你们不惜高价购买药材,是想为某些人延寿吧?”
“陈先生。”
李允珍再次开口。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好像和生意没有关系。”
但陈天佑却连理都不理她,而是还对姜中哲不客气道。
“你这位所谓的高材生,简直是狗屁不通,如果我要把丹药卖给她,你主子吃了后只会死的更快。”
李允珍闻言脸色巨变。
她孤掷一注不惜重金买药,就是为了延续爷爷的寿命。
但真如这年轻人所讲,真要让爷爷死的更快,那可就百罪莫赎了。
直到这时。
她才发现自己,差点就犯下了天大错误。
只是听姜中哲说那粒丹药非常难得,却至今还不知道它的名称和功效。
“姜前辈,这…”
她虽然嘴里按照大韩的习俗,称呼姜中哲为前辈,但脸色已经拉下来。
姜中哲猛地一震。
他急忙冲着陈天佑鞠躬道。
“陈先生,愿闻其详。”
陈天佑淡淡道。
“我这枚丹药叫淬体丹,确实有洗毛伐髓,驱除体内杂质的神效。”
“的确如此。”
戴万年朗声道。
“武者淬炼肉身,必先洗净体内杂质。”
“这不就得了。”
姜中哲冷笑道。
“《本草纲目》记载,驱除体内杂质,自然身体健康,百病消除,这正是我们需要的宝药。”
陈天佑不屑的一摆手。
“你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不过正好糊弄那些自以为是的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瞥了一眼李允珍。
“哈哈。”
大厅众人,再次开心大笑。
自以为是说的谁?
除了那个眼高于顶的李家公主没别人。
大家虽然想看陈天佑的笑话,但一个棒子国女人,从昨天就一直趾高气昂,作为一个华国人,他们的心中也觉得不忿。
此时见陈天佑肆意捉弄她,于是对这个年轻人的观感也好了很多。
李允珍怒火冲天。
但现在有求于人,只得死死地咬着嘴唇。
“找死!”
郑在淳却再也忍不住。
他一挥手臂,就指挥众保镖要动手。
“想干嘛?”
季慕白冷笑着抢上去。
“哼!”
戴万年也跟上一步。
两位老拳师并肩而立。
他们虽然白发皓首,但却老当益壮,两人豪迈大笑,又同时一跺脚。
呼啦…
猛然之间气冲斗牛。
一阵无形的罡风,从他们身上骤然散发出去。
逼得郑在淳等保镖衣衫飘浮,都忍住不猛地后退半步。
其他武者虽原地不动,但见两位老拳师挺身而出,也都脸色不善地看着这伙棒子人。
李允珍睚眦欲裂。
却也知道众怒不能犯。
自己的这些保镖虽然个个身手不凡,但对方人多势众,况且这是在华国。
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都退后!”
她制止住保镖。
又冷冷看向陈天佑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
陈天佑却话锋一转。
“我的淬体丹虽然能洗毛伐髓,治愈百病,但它的药效太过霸道。”
“只有身强体健的武者能够承受,如果是病入膏肓的老人,吃下之后,却适得其反,会当场死亡。”
的确如此。
众人恍然点头。
这就像一名寿元将尽,气血枯竭的老人。
假如用人参给他当补药,虚不受补,绝对会当场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李允珍一跺脚。
“我们走!”
她说着话转身就走,但耳边却又传来陈天佑的声音。
“虽然淬体丹不能让病入膏肓的人使用,但我手里还有延寿的神药。”
他灵机一动改变主意。
这位公主既然如此嚣张,三星李家既然富可敌国,那何不狠狠地敲她一竹杠。
他的精气丸正对症。
反正丹药卖给谁也是卖,反正他炼制精气丸,是用雷彪收购的普通药材炼制,比淬体丹还要廉价,如果换成财富也不错!
“真的?”
李允珍猛然回头。
一双美眸紧紧盯住他。
陈天佑也不啰嗦,他淡淡一笑,把手深入挎包中,装出摸索的样子,但却神念一动。
等他再伸出手来时,却举着一个青花瓷瓶。
“他竟然还有丹药?”
其他武者也瞠目结舌。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盯住陈天佑。
昨天这年轻人一粒淬体丹,已经震惊全场,然而他这次却又拿出整整一瓶。
但众人心中也疑惑。
他的丹药,真能起死回生?
大厅中顿时鸦雀无声。
只有李允珍惊讶的声音,和陈天佑淡淡话语在回荡。
“这是什么丹药?”
“精气丸!”
“什么功效?”
“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治愈百病。”
李允珍闻言精神一震。
但她吃一堑长一智,盯着陈天佑追问道。
“如何证明?”
陈天佑指着郑在淳调侃道。
“把你这个看门狗打成半死,然后喂他一粒丹药就知道了。”
郑在淳一愣。
他怒火中烧,但却咬牙对其他保镖道。
“动手!”
“且慢!”
陈天佑却又一摆手。
“我的丹药不能浪费在你身上。”
他只是调侃这个保镖而已,岂能真让他半死,但是嘴上却不饶人。
“那怎么办?”
李允珍又问道。
陈天佑转头对肖战道。
“你去找只活物畜生来。”
郑在淳气的哇哇乱叫。
这岂不是说他连畜生都不如。
但看着李允珍郑重的神情,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眼光能够杀人,他愤怒的寒光,已经将这个狂妄的年轻人,捅的千疮百孔。
“好唻。”
肖战拨开人群就往外走。
“陈大师,这件事交给我如何?”
突然一个和煦的声音传来,众人拧头一看,原来是柳弃疾,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大厅。
陈天佑不置可否。
柳弃疾对手下一挥手。
片刻功夫。
柳家手下拖来只山羊。
柳弃疾手起掌落,一掌击在它身上。
山羊哀嚎着倒在地上。
它嘴吐鲜血、翻着白眼,四肢在空中痛苦地抽搐。
同时它的脖子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豁然出现,在疯狂的喷涌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