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依旧浮想联翩。
据獒王所讲。
龙牙的锻体术训练,已经告一段落,今后龙牙战士自己修行即可。
军区疗养院毕竟不是龙牙基地,他们还有很多科目需要加强,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国际特种兵大赛,他们必须要回到京城训练。
对即将到来的大赛。
谢擎苍心中充满信心。
血裔战士吗?
老将军冷冷一笑。
华国将士战无不胜。
这一次必将在世界特种兵大赛上,再次绽放光芒。
因为郭鸣云和曹起武,曾经向他汇报过。
经过锻体术的训练,这帮龙牙的身体素质得到了显著提升。
这批队员如果要是放在武林中,个个可抵上暗劲中期的武道高手。
假如他们能掌握精气丸的制作方法,等到退役之后,这二十几人,都将成为江湖上开宗立派的扛鼎人物。
假如?
谢擎苍苦笑。
也仅仅是假如而已。
事实上在当他得到,陈天佑赠送的那瓶精气丸后,曾拿出两粒交给了军方研究院。
命令们研究精气丸的成分,并想尽办法进行复制。
华国的军方研究院,精英荟萃,设备先进。
无论是技术力量,还是实验室水平,都不逊色张广厚的中科院。
军方专家也不负厚望。
很快就将精气丸的成分分解出来,并依葫芦画瓢,也制作出了精气丸。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
他们制作的精气丸,表面上与陈天佑炼制的一模一样,但对人体的改造,却毫无作用。
这让谢老喟然长叹。
陈天佑…
真是深不可测!
突然。
一阵轰鸣的马达声传来。
谢擎苍往窗外一看,一辆直20运输机,从军区疗养院的后院腾空而起。
但那架直升飞机升空之后,却在一号别墅上空久久盘旋。
机舱内。
二十几名战士都挤在窗口,眼巴巴地看着半山腰的一号幢别墅。
许久之后。
郭鸣云缓缓抬起手,他铿锵说道。
“总教官,我们一定会刻苦训练,让您的锻体术,带领我们勇往直前!”
曹起武也举起手。
“总教官,我们一定能让其它国家的特战队闻风丧胆!”
刷!
所有的战士都立定站好。
向着那幢别墅行了个庄严的军礼!
……
一号别墅。
陈连璞蹲在菜圃中,侍弄着那些蔬菜。
碧绿的青椒、紫红的茄子,鲜艳的西红柿,顶着黄花的黄瓜、还有那青嫩的韭菜,在老爷子的伺候下,显得生机勃勃。
儿子走后。
江尔生就中标了帽儿胡同改造项目,现在整天忙得不可开交。
老爷子少了个棋友,就悠然自得的和这些蔬菜瓜果打交道。
陈渔坐在秋千上一荡一荡,精致的小脸上却写满了无聊。
陈天佑所料不错。
她被齐大提前录取的消息传来,小妮子就再也不肯去学校。
任凭骆冰燕如何威逼恐吓,她总有一万个理由反驳。
再加上还有老爷子护着她,江尔生和付红英也百般劝阻,骆冰燕暂时也没有办法,只好任由她逍遥自在。
骆冰燕恨恨地斜了眼女儿。
哼!
让你得瑟。
别让老娘抓住把柄。
她又转向付红英。
“亲家,老、江的项目也拿下了,人们也都知道他已经东山再起,回头你劝劝他,干脆包给外人做得了,如今天佑已经顶起来,我们也该享清福了。”
付红英温婉一笑。
“老姐姐,男人的心思咱女人不懂,但我却知道,尔生能东山再起,还是亏了天佑,尔生嘴上不说,但越是这样,他越想给自己的收官之战,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想起陈天佑。
付红英柔媚的脸上布满笑意。
自己找了个好女婿!
骆冰燕又附过头来耳语道。
“你说他们两个在省城,不知道那个了吗?”
说着话,她两根手指并在一起。
付红英脸色一红。
虽然妇女之间说话百无禁忌,但毕竟自己是女方,这种话她还真说不出口。
她白了骆冰燕一眼,没好气道。
“还有两天你宝贝儿子就回来了,你不会自己问他?”
骆冰燕得意的一抿嘴。
付红英也气急而笑。
是啊。
扎眼之间。
冬去又春来。
儿子女儿已离开一个月。
她们这两个做母亲的,心中的思念无以言表。
小陈渔耳朵尖。
两位母亲前面的话她没听见,但哥哥快要回来,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蹭的从秋千上跳下来,大摇大摆走到藤架下,撅着小嘴老气横秋道。
“我说妈,你就是有点偏心,那个见色忘娘的家伙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下。”
“你说啥?”
骆冰燕蹭的站起来。
伸手就去抓陈渔,嘴里则恶狠狠道。
“老娘忍你很久了,那是你哥,你竟然敢这样说他。”
“啊!”
陈渔见势不好就撒腿就跑。
“爸,我去学习了。”
她边跑边喊老爸,示意老爷子快点救场。
骆冰燕抬脚追上去。
付红英却一把拉住她。
而陈连璞也及时拦住去路。
陈渔飞速跑进别墅,马不停蹄地跑上二楼自己房间,砰地关上门后,拍打着心口心中庆幸。
总算是逃过一劫。
而这时院子里传来骆冰燕愤怒的吼叫。
“死妮子,你躲了初一跑不过十五,老娘肯定要好好的教训你。”
陈渔苦闷地撅起嘴。
您至于嘛?
我到底是不是你闺女?
院子里。
付红英把亲家母摁在座位上责怪道。
“骆姐姐,小陈渔聪明伶俐,学习又好,人家都是严养儿子宽养女,你不觉得对她太严厉吗?”
“亲家,我何尝不知道这个理。”
骆冰燕拉住她的手,一脸黯然。
“但你不知道,前几年家里穷,吃都吃不饱,根本顾不上教育孩子。”
付红英点点头。
陈家的过去她知道。
她那张风华犹在的脸上也布满凄然。
骆冰燕继续说。
“那时候,小陈渔整天被人欺负,这丫头从小好强,就养成了跳脱的男孩性格。
并且那时天佑身子弱,家务活都是陈渔干,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小小年纪就撑起这个家。但她却从来没有任何怨言。
都说惯子如杀子,我寻思着,这不现在成了大姑娘了,要再不好好管教,将来去了婆家,恐怕也会被人笑话。
其实相对天佑,我更心疼这个从小受苦的老疙瘩…”
付红英无语。
天下哪有不疼孩的娘。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