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来自草原的中原危机(上)
幽暗的地下宫殿内,点着寥寥烛光,殿上的人戴着凶神恶煞的铁质面具,像极了阎王殿的阎王。
“主上,依照您的指示,将那人抓了起来,线下等待您的发落。”
那位少主的面庞被暗光打着棱光,却挡不住眸间的狠戾。
“少主辛苦了,那人的幽禁之处必须要换地方了,主上的意思是要你继续伪装在明处,只待最后的时机,一举拿下!”
一位着着一袭火红色的羽翼裙的女人,从侧方走来,在他耳旁轻声说着,而后用葱白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瞳孔间的魅惑透过这幽暗的光。
“哦,对了。少主要切记,尽快促成与那秦浅缘的婚事,主上要你尽快打入临王府中,我们的时日不多了,必须赶在春祭大会召开之前!”
女人的妩媚中的戾气过重,但说罢伏在他的耳旁,近在咫尺,又柔声道,“少主放心,我还是你的,主上且已允许我留在你的身边。主上如此大恩,可不要辜负了,可知?”
那少主的细汗密集于额间,他被身旁的女人撩拨得有些许微颤起来,只得木讷的回道,“是,我已明了,谢主上隆恩!”
女人听闻,颜笑间将手伏在他的耳旁,声音压得很低,“少主切要记得,你是我的!”
“行了!立刻安排下去!此前那人消失,顾冰如与那秦沐风定已行动,耽搁不得!”
殿上的神秘主上忽间开口,厉声提醒眼下的局势,她的声音如若一改温柔,将动听许多。
“是!主上!”
临王府因顾心慈的失踪,府上上下人心惶惶,毕竟都知这临王府戒备森严,现下出现此等蹊跷之事,当是在整个京城都传开了。
“郡主,现下这京城都在风言风语的谈论此间的心慈小主的失踪,王爷与王妃那里已经得知此事,这是王爷的紧急密函!”
秦海也对此事多有不解,但看着秦浅缘愁眉莫展的模样,这也强忍着不安安慰道。
秦浅缘眯了眼那从草原快马加鞭送来的密函,心里顿感轻松了几分,还好有哥哥嫂嫂在,一切会不算太糟糕。
“明日回府?大哥说他明日回府!真是太好了!”
秦浅缘将密函阅完,心中的欣喜跃然而出,京城舆论纷纷,整个王府上下不安,这着实棘手,当是要秦沐风来坐镇才是!
“郡主,那位山庄少主来寻您了,在大厅候着,奴才如何回复?”
传话小厮从庭院一路走来,在门前忽间说道,当是知道这郡主的焦头烂额,也是不知这山庄少主来得是否是时候,便只是试图说着看。
“当是要去迎接他的呀!去回话说,我很快会来。”
秦浅缘本是哪有这份心情,但得知秦沐风要回来坐镇,这便宽心了许多,而后又回眸想秦海轻声道,“秦叔,我现下要去招待他,还要劳烦您去多处理些杂事,待我大哥回来便是。”
秦海听着秦浅缘的口气,这对那少主着实上了心,不由得紧紧护住那秦沐风送来的另外一封密函,信中所暗指的便是这山庄少主,想着便要试图提醒秦浅缘,而刚要说出口,便听到秦浅缘吩咐丫鬟为她梳洗更衣。
“看这一身,真是太有失礼仪了,快快为简单梳洗打扮一番,不好让他等太久的。”
“是,郡主。”
秦海眼看着这秦浅缘的上心,而秦沐风又再三交代不可与秦浅缘多说,这便也不好什么了。
“郡主,属下告退。”
大厅内的男人心内思绪万千,眼下这顾心慈的失踪必定是这临王府的大事,而秦浅缘定也在为此事忧心,多对她宽慰必定是取得她的信任的最佳时机。
“公子,久等了。”
思绪间,秦浅缘着着一袭浅紫色的缎裙,轻步到大厅门前,柔声打了个招呼。
“多等郡主不碍事,客气了。”
他此前仍是那副人前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说着便弓着身子做了个福。
“好了,公子请上座吧。”秦浅缘温婉一笑,走到正座前坐下,而后睨向侧旁的座位说道。
这少主低眉道是,便坐了下来,而思着眼下的临王府定是多事之秋,便故作关心得问道,“我也是听说这顾兄在王府失踪,这京城上下闹得是人心惶惶,郡主必定心生劳累,这便急忙赶来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说罢,这便偷偷瞄了几眼那秦浅缘有何异样。
“真是多谢公子关心了,茵茵很是感动啊。”秦浅缘像是有些许的娇羞,眸间的闪躲如羞花般喜人。
少主看得有些许失神,而后便轻咳了一声,有些许不自然的说道,“茵茵?郡主闺名是茵茵?”
“是的,公子。”
“真好听,茵茵,我可以如此叫你吗?”
眼下这位少主如此做,像是有意而为之,又像是情不自禁,只是任务在身,便想不了多少了。
“当是可以的,只不过我大哥也要回来了,王府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也不知好不好将你与我大哥介绍认识认识?”
秦浅缘想着那封刚刚阅完的密函,又想着这眼下的境遇,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秦沐风要回来了?这位少主当是只注意到这个消息,眼下必须要多多筹谋如何应对了,这秦沐风必定有讲自己纳入主要嫌疑人中,这打破他的怀疑并取得信任,当是当务之急。
“这临王回来王府,当是好事呀!王府必定安心不少,这京城上下的风言风语也会很消散的,真是为茵茵高兴呀,只是...”
他思着这眼下或许将秦浅缘的信任取得,而后秦沐风的这条路或许就容易多了。
“只是?只是如何?公子且说说看。”
“明人不说暗话,顾兄的失踪前是于我那山庄吃了酒回到王府的,这眼下的失踪案不知会不会将我纳入这嫌疑人中啊,或许临王早已有所打算,我这也怕误了茵茵你的心啊。”
他言语中似乎尽是委屈,说着苦了脸眸向秦浅缘,如是在求得站队。
秦浅缘听闻他语末的话,瞬时间羞红了脸,但思着他定是多有忧心,也不便再多说不好的话,“公子不必忧心,我是信公子的,我想我大哥若是多多了解你,他也会跟我同样的。”
这句话听到他的耳朵里,无非是在默认于他暗示的关系,他意会后嘴间扯起邪邪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