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碰瓷花什么意思？以为咱们认不出她还是有什么幺蛾子？”
    正在敷黄瓜的沈灵烟不屑地哼道：“费力不讨好地演这么出戏，要不整出什么幺蛾子，本夫人叫她爸爸！”
    同在敷黄瓜的俞惜燕不在意道：“整就整呗，就算她让她整个世界又咋的？在绝对实力面前，其他的都是浮云。不过叫爸爸这事，你可叫我。”
    “去你的，用了我家黄瓜还想我叫你爸爸？”
    “咱这感情，敷你两块黄瓜怎么了？再瞎比比，等我将玉颜膏调制好了，你就巴巴地看着吧。”是了，这群无所事事的夫人们，为了挽留青春尽情地瞎鼓捣着。
    唯一不相信黄瓜功效处于观察状态的秦苏羽插嘴道：“等等等等，你们说的‘爸爸’是什么意思？”
    虽然敷着黄瓜无法交流，但沈灵烟与俞惜燕同时坏笑道：“你先叫声来听听就告诉你。”
    明知是坑，秦苏羽怎么会跳？磨磨后槽牙，秦苏羽哧溜跑出去，再跑回来时手上拎着自家仔仔，递到两人跟前道：“来，你们教他，他叫了等于我叫。”
    沈灵烟俞惜燕：“……”果然是亲妈。
    终究是不忍心坑可爱的奶娃娃，沈灵烟道：“也没啥，就是爹的意思，怎么样，好听吧？”
    “爹？爸爸？”秦苏羽表示这俩称呼风马牛不相及，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她们是一个意思，但咂摸了两下，好像还蛮有趣？于是她提溜这小家伙又出去了。
    等到沈灵烟听到小萝卜头们参差不齐地见谁都喊爸爸时，额角的筋抽了又抽，忙将小萝卜头聚集在一起，明确地阐明“爸爸”是“爹爹”的意思后，再次安利了“妈妈”这个新称呼。
    就在一片其乐融融中，暗卫吞吞吐吐地向正在观望妻女嬉戏的林瑾玉禀报道：“公子，外头有对夫人不利的流言在流传。”
    “怎么回事？”
    暗卫简单地说了一遍，大致是说沈灵烟看上别人先看上的首饰，无理取闹不得就以势压人，惹得那姑娘尽孝不得实在可恶。
    因沈灵烟曾对他提了一嘴水云间之事，林瑾玉大约明白是何事，敢情又有人闲得无聊要来寻不自在了？很好，正好这段时日没杀人手痒痒的，“去查。”至于查到什么程度，不说暗卫也知道。
    隐约听了几耳朵的沈灵烟蹭蹭蹭跑过来，笑嘻嘻道：“碰瓷花作妖了？讲真，流言蜚语什么的，我已经看不上了。来快摸摸，我脸滑不滑，嫩不嫩？”
    林瑾玉无奈笑笑，刮了刮她的琼鼻，指腹摩挲了两下，点了点头。
    “不真诚，都不夸我！”
    “嗯，又滑又嫩。”
    “不够！”
    “最滑最嫩！”
    “……能不能换俩词，一点心意也没有。”
    “……要不夫人容我再去看看书？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你是个文盲了，为难你是我的不是，对不起啊大兄弟！”
    “文盲？”
    “对，文盲，一只瞎了的蚊子。”沈灵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林瑾玉不解，“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有关系就有关系，服不服？好啦好啦，咱说另外一件事，你还记得碰瓷花吗？就是宴会上的小姑娘。”
    林瑾玉真诚道：“宴会上有小姑娘？”
    “……哦好吧，其实没有的，只有一朵碰瓷花，还长得跟我有几分像。嗯，外头留言的事估计和她有关系，因为那日我们在水云间遇着的就是她，本来还以为要放什么大招，没想到就这？真让人失望。”
    林瑾玉沉吟片刻道：“这么说是朝臣之女了，很好，可真让他们白在朝堂上混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沈灵烟者说话荤素无忌。
    “哎别介，不着急的，闲着也是闲着，养个碰瓷花来逗弄逗弄也不错。”
    林瑾玉：“……”夫人呐，你是闲着，可为夫可没闲着。自从和皇帝提议了推广教育和参军制度，他三不五时就要接受传召入宫与皇帝参商。要说这本是沈灵烟拿手的，可是她懒，且出于种种原因，他只想金屋藏娇，是以他义无反顾地扛起大旗。
    坊间确实有不利于沈灵烟的流言，且在仗势欺人之后又加了条草菅人命，无非就是瞎编乱造当日驱逐碰瓷花一事。可不管流言千百样，且一样比一样厉害，百姓们似乎……并不care？
    这可急坏了碰瓷花，百姓们不是最义愤填膺了吗，怎么能如此冷漠如此无动于衷？不得已她让自己的丫鬟假装路人和路边老伯搭话，“老伯，听说那定国将军夫人心肠坏的很……”
    “瞎说什么！将军夫人好着呢，少在这造谣，看你这丫头怎么年纪轻轻的就是非不分，那定国夫人就跟菩萨似的，怎么会心肠不好？赶紧的，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再这瞎囔囔。”
    碰瓷花：“？？？”这算怎么回事？
    其实，关键在于沈灵烟被造谣太多次了，且次次华丽翻身，是以百姓们逐渐不相信流言蜚语，且如今定国将军的称号摆在那，人要不好皇帝能同意吗？再说沈灵烟的善举从未断过，在百姓心里早成了菩萨的化身。
    沈灵烟自个儿估计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毕竟至于身旁的人来说，她就是个无时无刻不再撒狗粮的无聊少妇罢了。
    “这不行，我得再想想办法。”又气又恨的碰瓷花咬唇思索，良久道：“既如此，我只好亲自上门拜访了。”她深信，凭借这张脸，只要林瑾玉见她一面肯定就不会拒绝她的。
    哦豁，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听说自家闺女要上门拜见沈灵烟，柳大人还挺高兴的，虽然没觉得能进将军府的门，但还是抱有几分幻象的，无他，还是他家闺女这张脸，仔细叮嘱了几句，就乐呵呵地送她出门。
    “谁？刘侍郎之女柳如烟？”如此陌生的名字，沈灵烟一脸懵逼。
    鱼跃微笑道：“就是那位碰瓷花。”
    “哟呵，这都找上门来了？能耐啊。走，咱们会会去。还有，鱼跃你下回别这么笑，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