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将路海的尸体往仪亲王面前一扔,沈灵烟挽着林瑾玉笑眯眯问道:“所以,仪亲王,这是怎么回事?”
仪亲王打量了颇为和谐的二人一眼,心里遗憾得很,本以为林瑾玉将沈灵烟忘了后能恢复冷酷模样,远的不说,好歹多折磨折磨沈灵烟不是?也算替他出口恶气,啧,没想到才几日就被拿下了,克星就是克星啊。
沈灵烟从他变幻的神色里看出八卦的意味,且还是十分不友好的感觉,当即微微眯眼,忽然一拍桌案,冷声道:“王爷,妾身正与您说正事,您在走什么神?难道瑾玉的命在您眼里就不值一提吗?王爷您真是仁善啊!”侧头给林瑾玉递了个眼色,虽然不知道他懂不懂,但到底没说什么,任由她胡闹。
“哎哎哎,林夫人,这话说得就严重了。”仪亲王心虚地摸摸鼻子,讪笑道:“瑾玉的安危在本官心内自然重于泰山……”
沈灵烟撇嘴,皱眉道:“你将瑾玉看这么重做什么?莫非要与本夫人抢?”
仪亲王:“……”大家都是大老爷们好吗?要抢也是抢你……呸,可别了,这威风凛凛的母老虎他可受不住。
“默认了?啧,真看不出来,枉王爷仪表堂堂的模样竟有如此龌龊的心思,得了,为了断绝王爷您不该有的心思,日后莫要再找瑾玉了!”沈灵烟拉着人就要走,林瑾玉却小心地摩挲她拍桌的手。
仪亲王急了,忙阻拦二人,诚恳挽留道:“林夫人你别误会,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你放心,我对瑾玉没有别的心思,就是……”
“就是想坑他是吧?”
仪亲王:“……”说话还是委婉一点的好。
“说说怎么回事,不说我们可就真走了。”沈灵烟试探问道:“越狱了?劫狱了?”
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林瑾玉,仪亲王总算正经了,点头道:“昨儿有人劫狱,里头的人正好要越狱,这一碰巧就……”
被这消息震惊了一下的沈灵烟正想拍案而起,没想到手被林瑾玉抓住了,还皱眉看了她,她笑了笑,转头噼里啪啦道:“王爷,这么大事那您不早说?还跟我在这忽悠?逃走的人呢?追回来没?逃走了多少人?可别瑾玉上街一回遇一个吧?”
仪亲王:“……”姑奶奶您刚可没给我机会说啊,这会劈头盖脸这么多疑问,我又该先说哪个?
等沈灵烟与林瑾玉明白前因后果,已经是一盏茶之后了。
“被救回来的渔民,莫不是被下降头了,没事救什么海盗?”沈灵烟蹙眉,当初好容易将他们救回来,他们却反过来救海盗,这叫什么事儿?
仪亲王叹息道:“此事一言难尽。”
“你可以多说两句。”
仪亲王:“……好的夫人,只因不少落入海盗手中的渔民也沦为海盗了,又恰好有的渔民的亲人,本以为他们葬身鱼腹,如今好端端的出现了,如何也不能见死不救,这才……罢,夫人放心,加上这位,嗯,这位还是早先就逃离的,并非逾越,如今只剩一人还未寻回。”话落目光在林瑾玉身上停了停。
“您不要跟我说逃走的那位就是他们的王?”注意到仪亲王的视线,沈灵烟心塞道。
仪亲王肯定地点头。
林瑾玉都听不下去了,淡声道:“一个武功被废的人,竟让他逃走了,王爷治下,在下佩服。”
“……或许是他太想见你了,忽生猛虎之力。”面上无光的仪亲王尴尬的打趣,再看向林瑾玉时正色道:“路风这人邪门得很,如今他出去了,你要小心。”
可不是邪门,点穴点不住,一发狂功力还能暴涨,武功被废还能逃出监牢,果然不愧为要**大陆的男人,莫非开了金手指的不是自己,而是他?沈灵烟暗搓搓地想,可随即又心塞了,这么个不定时**,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虽说以许府的戒备力度,路风大约在外院就要交代了,可万一呢?
“放心,会没事的。”林瑾玉见她皱着苦瓜脸出声道。
沈灵烟忽然展颜,笑道:“这话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你以前总这么跟我说。好吧,你保护了我那么多次,换我来保护你一次怎么样?说好了,晚上我上你屋去!”说实话,这么多天没同床共枕,她还挺不习惯的。
林瑾玉:“……我好像还没答应?”而且,为什么保护他晚上就要上他屋?
“我替你答应了啊。”沈灵烟拍拍她的肩膀,坏笑道:“放心啦,我是去保护你的,不会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所以,洗白白等我哦,还是……我帮你洗?”
即便不知不觉地接受了这个人,但如此直白火辣的话还是叫他受不了,林瑾玉绷着脸,可耳根子却红了,故作淡定道:“我自己洗。”顿了顿,觉得不对,疑惑道:“我为什么要等你?”
见他别扭的小模样,沈灵烟深觉可爱,忍不住又逗他道:“因为你想跟我做奇怪的事啊,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晚上洗白白等我就对了。”忽然侧头朝某处道:“成日偷听主子的私房话,羞也不羞?哎,先别走,你们公子有恙在身,日后寸步不离地保护他。”
时常脱线和管不住嘴巴的暗二不知哪根筋抽了,脱口而出道:“如果公子和夫人在做奇怪的事呢?”
沈灵烟林瑾玉:“……”同时红了脸的二人快步离开现场。
“咦,夫人怎么不理我?”暗二挠头。
暗一瞥了眼傻而不自知的暗二,带着其他人走了,就听暗二在后头喊着,“哎,等等我啊。所以,公子和夫人在做奇怪的事时我们还要守着吗?”
这声响亮的,走远的沈灵烟与林瑾玉听得一清二楚,二人绷着脸从垂头窃笑的仆从中穿过,羞恼的沈灵烟忍不住拍拍脑袋,懊恼道:“当初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嘴贱……快?”
直到沈灵烟入了林瑾玉的屋,暗二还在挠脑袋不知该不该守着,殊不知弟兄们早不知上哪猫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