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杨的眼眸同样闪闪发亮,“这是想独吞了?”
能称之为银矿的一般都不会小,朝廷若是多了一座银矿,那意味着国力的富强,百姓的安康。所以不能让敌人得到,特别是野心勃勃的韩总管。
韩总管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初入江湖就对苏堡怀有极大的兴趣,没想到直到今天才知道苏堡最大的秘密就是银矿。
“独吞?”韩总管笑了,“王爷言重了。比起这座银矿,还是祖宗留下来的宝藏重要。”
如此,端木杨便笑道:“知道就好,过几日锦衣卫会派人来接手此案,锦衣卫一到我们就离开此地。”
韩总管点头,“王爷说得是。”
这场戏就这么散了,只是看管静尘的守卫又多了几个人。
窦蔻对银矿的兴趣不大,但看到端木杨即将放飞鹰鸽,她突然有个想法,“这案子已经解决大半了,现在只要将那些白骨的身份弄清楚就能离开这里了。可惜,厉县令手下的仵作不行啊。要是小梅在就好了。”
端木杨听到这话后,将鹰鸽又抓在手里,“要不要让陈显把周梅他们带来?”
“可以吗?”窦蔻蹙眉道:“小梅还在京城吧?等到她来苏光寺还不得一两个月后啊。”
端木杨道:“先写写这事吧,或许还有转机。”
如此,鹰鸽背上的信又多了一行字。
鹰鸽直飞冲天,它跟信鸽不一样,如鹰一样飞向高空,甚至能在云层上面飞翔。
这样一来,那些弓箭手们就捕捉不到鹰鸽了,由它们送信,安全度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窦蔻抬头望天,“希望小梅能来吧。”
静尘的结果怎样她不在乎,一个杀了那么多人的女人,将来就是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残忍利用了,她都不会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窦蔻叹道,“报仇可以,但是滥杀无辜就不行。”
端木杨将她揽入怀中,深深嗅了下她身上的清新香味儿,“江湖人就是这么无法无天。让江湖人学会敬畏朝廷律法,任重而道远啊。”
窦蔻却从中听出了端木杨的野心,“你想让咱们大夏朝的人都懂得律法?”
“不好吗?”端木杨反问,“等一切结束,咱们也正好用这个理由离京。再打造一辆舒服的马车,咱们就替陛下巡游吧,顺便宣传一番咱们朝廷的律法,说不定还能让你过足推理瘾。”
窦蔻眼眸内的笑意越来越深,连连点头,“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她真的很期待有这么一天,坐着舒服的马车,悠哉游哉地游遍整个大夏朝,想想就很有趣。
次日一早,窦蔻被苏光寺住持法能的哭喊声吵醒。
“素衣,外面怎么了?”窦蔻有气无力道,她身上的伤还未好,每次醒来都觉得全身酸痛。
程素衣道:“王妃要起来吗?法能住持说他今天没看到法云,派人去叫门也没人应。他这才问起,昨晚法云到底怎么了。”
窦蔻打了个哈欠道:“住持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不知。除了法云,我们没跟任何一个苏光寺里的和尚提及。”
“扶我起来。”窦蔻的睡意全无,“你说法云会不会想不开啊。”
程素衣摇头,“不至于吧。”
窦蔻道:“一根筋的人要是钻了牛角尖那是很可怕的,还是去看看吧。”
等窦蔻收拾好自己后,端木杨也和法能说好了,便一起过去瞧瞧。
法云跟住持一个辈分,在苏光寺里地位也不低,有着自已的房间。
这房间的门反锁着,最后只能被两个大和尚撞开。
然后屋内的情形吓了大家一跳,法云倒在了血泊中,特别是脸上,血红一片。
窦蔻心里咯噔一下,“不会,不会是真的吧?”
端木杨道:“都退后!”然后独自一人来到法云身边探了下鼻息,“还活着,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窦蔻松了一口气,赶紧招呼程素衣,“快去给他处理伤口,这俏和尚还真是钻了牛角尖啊。”
端木杨抿了抿嘴,什么叫俏和尚啊,目光幽怨地看着窦蔻。
窦蔻被他看得好不自在,拉着他就往外走,“住持师傅,赶紧给法云处理伤口吧。你家小师弟这是不想要这张俏脸了,下手过重晕了过去,幸亏我们发现得早,迟了说不定有性命之忧。”
这个大热天,失血过多倒还不至于,但是细菌感染就难说了。又是在面部,离脑子最近的地方呀,一个不好还真有性命之忧。
出了屋子,窦蔻叹气之余,更是使劲捏了端木杨一把,“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啊。”
端木杨摸着鼻子道:“你喜欢脸俏的?”
窦蔻哼道:“美人谁不爱?难道你喜欢丑八怪啊。”
端木杨脸不红心不跳道:“我就喜欢我的豆芽,你!”
“哼!”窦蔻耸耸鼻子不接话,现在看来这人还是冷酷点好玩。
端木杨拉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其实,其实人家说我的脸也不难看。”
“扑哧!”窦蔻笑了,看端木杨红脸的样子实在好笑,“好看是好看,但是再好看也得吃饭呀,我饿了。”
他们说着笑着去大厨房找食去了。
没多时,韩总管出现在他们走过的地方,一脸的落寞,酸酸地说:“老天还真宠爱这个男人。”摸摸脸,自语,“也没人说我长得丑。”
午后,窦蔻一直惦记着的刘员外一家来了。
这次刘员外和那个从来不进寺庙的第三个正室也跟着来了。
厉县令亲自来请窦蔻和端木杨,“王爷,王妃,刘员外一家来了。不过,他们好像对此很不耐烦的样子。”
窦蔻看到刘员外的那一刻,确实感觉到了他们的不耐烦。
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窦蔻开门见山道:“刘员外可认得这枚戒指?”
刘员外掀了掀眼皮,看向了老母亲。
刘母道:“拿来看看,或许是被我们家小妾偷去的那枚戒指。”
“小妾偷的?”窦蔻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戒指还是递了过去。
刘母仔细看了看,才道:“确实是我们家丢的,十来天前老身还让住持开过光呢。”
窦蔻反问:“不是刘员外的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