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窦蔻沉着脸问。
韩总管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窦蔻气得很想将手里的茶水泼出去,气极反笑,“哈,还天机呢,大言不惭,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说吧,今天叫我来此的目的到底是为何?”
韩总管这才说起了正事,“这几天警醒点儿。我可不想没找到宝藏,反而把寻宝的主力给弄没了。”
窦蔻皱眉,“什么叫弄没了?”
韩总管扔下手中的茶具,起身道:“警醒点儿,就这样!”
直到回到住处,窦蔻还不明白这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素衣,来的时候留记号了吗?”
程素衣道:“留了,很顺利。如果城内有锦衣卫的话,一定能看到。到时他们再顺藤摸瓜,相信我们就能很快脱离韩总管的魔爪了。”
窦蔻点头,极其郑重地说:“素衣,你去弄几把护身武器来,从今晚开始我们睡在一起,合衣而睡。”
“好!”
今晚午夜时分,端木杨终于甩掉那些追杀他的人找到了一处锦衣卫的聚点。
在这里端木杨终于吃上热乎饭了,来不及洗漱便找来本地聚点的负责人寻问陈显的消息。
通过这负责人的嘴里得知,陈显通过多方面的追查,于今早才到杭州,同时跟着来的还有窦蔻的护卫们以及白九和白十。
端木杨道:“速去寻他们过来,另外,派人联系杭州城各聚点的锦衣卫到此处,本王有用。”
“是!”
在运河上的所见所闻,让端木杨不相信当地官府了,现在能信的也只有锦衣卫。
端木杨吩咐完后这才去洗漱,强忍着困意洗完躺下就睡着了。
待陈显等人赶过来时,端木杨已经补觉一个时辰了,精神好了许多。
两个本是见面就掐的大男人,现在看到对方都有点激动。
“不错,还是找来了。”端木杨笑道,笑容里带着欣慰。
陈显同样如此,“也没想到肃亲王会为王妃做到这个地步,在下佩服。听说你们中了毒,不知解了吗?”
端木杨摇头,指着肚子说:“还在疼,不过在可承受范围内。我已吃了两半粒解药了,手里还有八粒。也就是说我只有八天的时间。”
陈显明白这话,郑重地说:“白九带鹰鸽来了。”
端木杨心下一松道:“这倒是个好法子。顺子,不知无悠散人在何处?”
顺子道:“我师父已经南下,估计这会儿正在运河的快船上。”
端木杨点了个头,快船比他们来时坐的楼船可是快上不少。但是他们等不了,问道:“鹰鸽可知道无悠散人的船?”
陈显道:“我在无悠散人身边放了另一只鹰鸽,那鹰鸽每天都会在附近飞,我们也是乘快船来的,想来你的鹰鸽能记得路。”
端木杨对此很有信心,“本王的鹰鸽是特别的,只要飞过一回就能记住路。顺子,速去准备两个可密封的瓷瓶,本王需要将血液先送到你师父那里。王妃以及程素衣都中这样的毒。”
“好,放心。”顺子也是位医者,身上带着各路瓷瓶。
端木杨将两个装满血的小瓷瓶交给顺子,并嘱咐好一定要放在冰块里。
顺子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天气太热了,什么东西都容易变质。
如此端木杨又将半粒解药放了进去,希望无悠散人能凭借这些东西配出解药来。
办完这些,端木杨便带着他们去了那个半山腰的别院。然而这别院已是人去院空了。
端木杨站在窦蔻曾经住过的卧房里,冷笑连连,“韩总管,好样的!又扔了一处别院,还真是财大气粗。白九,带本王令牌去官府报备,将这处宅院充公。”
“是!”
白九办这事不要太溜,下山后没一个时辰,官府里的人便把这处宅院封了。
回到锦衣卫的聚点,几人休息了两个时辰,便又起来商量起对策来。
端木杨道:“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韩总管,把王妃救出来,再将韩总管绳之以法。对了,陈显,你派人盯着曹帮,本王认为,曹帮跟韩总管有一腿。”
商量好对策后,各自忙活。
端木杨坐立不安,又去官府发了几道海捕公文。自然包括韩总管,还有那个逃掉的船老大。
端木杨的丹青还算可以,亲自画了他们的画像,让官府中的画师照着画,他要将这画像贴满整个杭州城,务必让老百姓们都看到,这样一来,韩总管那张面具也就戴不住了吧?至少不能堂而皇之地带着四处走动了。
说起面具来,端木杨又把陈显叫了来,“张得明他们都找到了吗?”
陈显道:“我们第一个遇到的进士是张得明,第二个是阮忠,他滚下山坡差点摔断了腿。最后找到的是那叫展云的进士,他就比较好笑了。
竟然误闯到了某个小山村里,被村长的女儿抓住要强押着他成亲。呵呵!”
端木杨的表情也放松了,问道:“后来呢,这亲成了吗?”
陈显笑道:“自然是成不了。展云好歹也是榜上有名的进士,怎能如此就被一介山里村姑给抢了?便虚与委蛇之下跟那村姑一道出了山,在镇子上遇到我们出来寻他的锦衣卫,你是不知道,他看到我们哭成个泪人儿。”
“哈哈!”端木杨终于笑了,“这事情估计会被你们锦衣卫笑一辈子。这展云以后见了锦衣卫必定客客气气的,这也是好事。”
陈显点头,“待此件事了,我会放一放锦衣卫的事务去游览咱们大夏朝的大好山河。”
端木杨皱眉,“这可不像凡事都要抓在手里的陈显啊。”
陈显笑了,笑得有些洒脱,“看着你们双宿双栖,我也眼馋得很,或许离京就能找到心仪之人吧。我们陈家不能没后。”
在陈胜的期盼中,他妥协了。
“好,说得好。本王同意了。”端木杨连连点头,这是放弃了对窦蔻的歪心思啊,他怎能不同意?
“对了,我们的状元找到了?”端木杨又接着问道,又将话题圆了回来。
陈显摇头,“尚无。京中传来信,京城的第五家只有第五梦还有几个仆人在京,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进京。”
端木杨哼道:“先前第五叶秋不是说年后家人就进京吗?看来他就是韩总管呀,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最可恨的就是新进士中不知有多少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