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接着说:“也许又是一件大案子。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个人。看身形像个少年人。”
“是那个少年人。”端木杨道,“正因为他是个那个年轻的高手,我才觉得奇怪。”
二人边走边说,窦蔻道:“是因为那个中年人的死吧。”
“正是。”
窦蔻叹道:“现在多说无益,我们听听那个少年人怎么说吧。”
来到甲板上,那中了石灰粉的三人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特别是船老大,脸上已无石灰,身上的衣裳也换了新的。
只是那始作俑者就有些惨,也只有脸上的石灰被人用菜油清理过。只是没人给他用水清洗,脸上油渍渍的,别提有多难看了。
船老大还在殴打着少年,而韩总管站在一边无动于衷。船上的人有露出不忍的,可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生怕被牵扯进去。
窦蔻看到这场面,俏脸阴沉,呵斥道:“住手,给我住手!”
船老大停手,看向窦蔻,哼哼道:“少卿大人辛苦了,没了少卿大人的帮忙,老头子也找不到这个人,真是多谢了。”
窦蔻呵呵笑了,“船老大还真会说。没错,人是我找到的,但却不是让你拿来出气的!素衣,给他看伤。”
随之看向韩总管,“韩总管,我不管你跟船老大还有顾舵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你们私底下怎么斗都与我无关。但这个人,不是你们的出气桶。在没查出真相之前,他不该被如此对待!”
韩总管冷笑,“别忘了,你们也是阶下囚。还没那个资格要求本总管怎样!”
这话说得够冷,让看热闹的红十一开心无比,挑衅地瞪眼看向窦蔻。
可惜窦蔻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她半分,异常平静地说:“没错,我们是你的阶下囚。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是个朝廷的通缉犯罢了。
而且你想要的刀形玉佩还没有着落呢,你就这么急着把唯一知道内情的人打死?看来寻找宝藏不过是个空话。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宝藏可寻?别人痴人说梦了。”
刀形玉佩是现在的韩总管,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东西。因此窦蔻才敢这么说,她赌韩总管对宝藏的执着。
没多时,韩总管果然看向了船老大,“如今大家都知道这块刀形玉佩关系着宝藏了,那么,不知船老大寻找这块玉佩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打岔,那快被打死的少年已经被程素衣拖到一边处理伤口了,窦蔻也松了一口气。
船老大呵呵笑道:“没想到韩总管这么给少卿大人面子,真是出乎老头子的意料。都说了那块玉佩关系着宝藏,老头子自然也是为了宝藏。”
韩总管哼道:“既然为了宝藏又为何杀人?顾舵主已经中了蒙汗药,你大可趁他麻醉之时将玉佩偷走,为何又用毒针杀了他?
说起毒针。不怪少卿大人会怀疑,本总管也十分好奇。用此等手法杀人者大多是杀手,你不会是个杀手吧,还是个老杀手。”
“你怎知人是我杀的?”船老大这次没有笑,绷起脸来还挺吓人的,身上的阴气多了许多,更是掺杂了杀气。
韩总管道:“那个五斗柜是你的私人物品,只有你会放在那里,也只有你知道那里有个通道,可以通往船上任何一个房间。如果你心中无鬼为何不一开始就带我们进入通道中?说吧,为何要杀顾舵主,私仇还是买卖?”
船老大道:“你这是认定老头子是杀手了呀,哼,两者兼有。”
“那么顾舵主就不得不死了。”韩总管可惜道,“依我看姓顾的比你们现在的总舵主强了不止一星半点。死了怪可惜的。”
船老大哼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
韩总管不愿计较这些,便指着少年人道:“这人是我的,从现在开始本总管不允许你出手!”
船老大哈哈大笑,掏掏耳朵,装作没听到的样子,“韩总管说大话了不怕闪了舌头。这小子,只能是老头子我的。其他人,随你选,老头不在乎。小子们,出来吧,好好耍耍!”
话毕,有五六个小伙站到了船老大身边,还从后腰拿出了刀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韩总管等人。
窦蔻看这些人的气质都是相同的,阴冷中带着杀意,看起来就像杀手。
“原来船老大早有准备啊。我们都看走眼了!”窦蔻小声道。
端木杨拉着她远离这个圈子,“韩总管也不是省油的灯,保护好自己再说。实在不行,咱们就跳河。”
窦蔻看了眼身后的运河,水质还算可以吧,就是这个季节河里的水草挺多的,在这里游泳应该不大好受。
说话间,韩总管跟船老大厮杀起来。
他们都知道,为了刀形玉佩必须有这么一战,这事情无法投机取巧。
在他们眼里,也只有对方是可以跟自己一战的。其他人,哪怕是端木杨和窦蔻,都不是对手,可以用暴力解决。
让窦蔻想不到的是,韩总管安排在这里的人手也不少。比如厨房里的两个厨子,一胖一瘦,拿着把大砍刀配合默契,三两人近不了身上。
还有豹子,那是以一顶俩的存在。还有那想博得韩总管赏识的红十一,也拿着趁手的兵器跟人对打。
至于采莲姐妹,她们手里也拿着把短刀,看样子也是会功夫的。
窦蔻和端木杨退到了那个少年人跟前,问程素衣:“他伤得怎样?”
程素衣道:“伤得不轻,好在还死不了。肋骨断了两根,得养着。”
窦蔻也为这人感到疼,“那两人分不出胜负前,恐怕是无法养着了。当然前提是把你得到的玉佩拿出来。”
少年听到这话幽幽地醒来了,感激地看了眼窦蔻,“多谢救命。但是这玉佩是我们家祖传之物,不能给外人。”
窦蔻惊讶道:“祖传的?那么说你也知道韩总管所说的宝藏了。”
“什么宝藏?”少年皱眉,“不知道。”
窦蔻笑笑,“你叫什么?”
并示意程素衣将他扶到安全地带。
少年人道:“我姓伍,叫伍十二。
“伍十二?”窦蔻惊讶了,还有这么取名的?
伍十二不好意思地说:“我是腊月十二生的,我们家又姓伍,就这么取了个名儿。”
现在船上的危险分子都集中到船前面的甲板上互斗,安全的地方还挺多的。
他们来到船尾,那个棺材那里,当然那具被盐埋了半个月的尸体也还在。
伍十二看到尸体,眼泪顿时流了下来,“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