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宋窈就是一个圈子里的吗?”沈念一还不服气。
我听了,真想笑。沈念一就像一个孩子,一个顽劣的,得不到玩具的孩子。“我和维森当然是一个圈子里的呀。我看你呀,还是赶紧回一趟印度,娶个你想要的贤妻良母。”
“中国也有呀?”
“女人早不是附属品了,所谓贤妻良母就是委屈自己,一味伺候别人。”
他眨巴眨巴眼睛,似乎陷入了深思。
“可是我会给她钱,我养她,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会干涉。唯一的,我只要求我的妻子在婚姻中顺从于我。”他眨着无辜的眼睛。
哎,他的头脑真辜负了他英俊的相貌,想来叫人遗憾啊。
“没人会无条件地顺从别人的。即使你倾尽所有。”我冷声警告。
最后,沈念一无趣地走了。
一个月后,沈念一回德里探亲了,看望他的父母。我没去过印度,在我的印象里,印度脏乱差,还不及中国。而且,印度妇女地位低下,重男轻女更甚于中国。印度人如果生了女儿,长大后要给一笔丰厚的陪嫁,许多穷人因为负不起这笔沉重的开支,有早早将女儿卖给别人当童养媳的;有无奈让女儿一直呆在家里当老姑娘的;有虐待打骂女儿的。如果女方没有假装,那么男方一把火将新娘烧死,法律也不会定罪。而且,印度人种复杂,教派也多。那是一个复杂的国家。
然而,骆维森说我老眼光,今时今日的印度,论经济条件不和中国差什么。在未来的几年内,印度或许是中国最大的威胁。印度会逐渐取代中国,成为新的世界工场。“有机会,你可以随我去印度一趟,改改你的看法。”
“我看,沈念一肯定会在印度带一个妻子回国的。”
“何以见得?”
“伤了心的男人,总是会快速地决定自己的婚姻,用新的情感取代旧的情感。”
“我不是。”
“是吗?”我幽幽地看着他。“我们打个赌,过几天,没准沈念一就会告诉我们,他结婚了。”
“结婚了,是好事呀?”骆维森反问我。
“是好事,只是我替他的妻子默默祈祷。如果他真的结婚了。”
“宋窈,沈念一的确大男人主义了一点,但也有吃他那一套的女人。总之,我希望他的婚姻是琴瑟和谐的。”
“我也希望。”
还真的让我妈说中了,一个月后,沈念一真的给骆维森打电话,说他结婚了。女方是他家在印度的世交,但信仰的是印度教。我搞不懂印度那许多繁杂教派的派别。沈念一是无神论者,他的妻子一家却是忠实的印度教徒。别的不说,仅饮食上就有很大不同。印度教不吃牛肉不吃鸡肉。可沈念一开的印度餐厅却是荤素不忌。仅仅一个月,也算闪婚。“新娘是印度人?”我问骆维森。
“应该是吧。”
我的心里倒是充满期待了。印度沿袭种姓制度。都是印度人,但因为种姓的不同,彼此之间的肤色容貌差距很大。最高种姓的是婆罗门,这些种姓的印度人相貌上来说,皮肤白皙,蓝眼睛,高鼻梁,卷头发,外貌更接近欧洲人种。而种姓越是低贱,于外表上也就越黝黑,越瘦小,地位也就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