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们由于过于刚看了自己,不出意外的被拿下了,只是甄荣不知道是不是被刚刚慕容秀的举动伤到了,有些心不在焉,还被黑衣人给伤到了。
从甄荣的房间里出来,夏云初便去找慕容秀了。慕容秀从刚刚到现在,心情都十分的紧张,“他怎么样,听说他受伤了,都是因为我……””
“怎么是因为你呢,明明是因为我,你不要想太多,你看他也算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他的心意你该明白了吧。”夏云初这个时候还不忘助攻。
慕容秀哽咽道:“我知道,再也找不到他对我这么好的人了,是我,是我自己觉得我配不上他,处处躲着他的。”
“我知道外人是怎么说我的,说我厚颜无耻,未婚先孕,若不是你们护住了我,我……我也是死路一条。他那么好,前途光明,我怎么舍得让他明亮的一生多了我这么一个污点。”
“云初,你明不明白,其实我心里很疼,我很难过,呜呜呜……”
夏云初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宽慰道:“我当然知道啊,可是你又知不知道,他既然选择了你就代表着他不在乎。”
慕容秀抽抽搭搭应声,“道理……我都懂,他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不行,云初我在乎。你看和我一起,他就这么倒霉,我肯定是克他……”
夏云初无奈道:“这怎么可能,尽胡说八道了。这个时候他受伤了,你应该尽心尽责的去照顾他,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往后的日子是你们过,还是和外面那些人过啊,你在乎这些做什么。”
夏云初生怕慕容秀礼物钻牛角尖,语重心长的说了许多,见慕容秀的确是听了进去,这才放心让她过去照顾甄荣。
慕容秀正准备离开,夏云初忽然闻到了血腥味。
“等等。”夏云初拉住了慕容秀的衣袖,恰好那里有未干的血渍,沾到了她指上,意识到不对劲后慕容秀连忙松开手。
夏云初不由分说的拽过慕容秀的右手,只见手腕上裹着一层厚厚的布,“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秀小声说道:“这是方才不小心划到的,我简单处理了一下。”
夏云初灵光一闪,“刚刚怎么都没发现,所以刚刚甄荣是碰到了你的伤口,你才缩了回去的?”
慕容秀掉头。
“你这样包裹很有问题,伤口都没有处理。”夏云初皱眉将那层布掀开,只见慕容秀洁白的胳膊上是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你是想一尸两命么!”
夏云初一口血闷在胸口,“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找药。”
慕容秀哪里见过夏云初这个仗势,立马就怂了,小声辩解着,“今天晚上已经够兵荒马乱了,我这不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你现在才是给我添麻烦。”夏云初一边给慕容秀上药一边劈头盖脸的数落了她一顿,数落的慕容秀差点没跪下认错。
“听懂了么,厨房里有一碗鸡汤,是下午嬷嬷熬的,你去端给甄荣,就说是你亲自熬的,快去!”夏云初催促道。
慕容秀没底气道:“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甄荣跟别人跑了就好了?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看中了甄荣,你现在不把握住了,有你哭的地方。”夏云初恨铁不成钢,故意激她。
慕容秀急了,“真的啊,那他觉得那些姑娘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甄荣。”夏云初撇嘴道。
慕容秀狠了狠心,“好,我现在就去。”
“你好生照顾着甄荣,我还有事。”夏云初嘱咐着。
“我自会照顾好他。”慕容秀有些娇羞的应了下来,方才被夏云初又是开导又是数落,她终于决定面对自己的内心,不然自己的种种担忧和害怕阻止一切。
夏云初走后,慕容秀端着药,往甄荣院子里走去,来到门前,腾出一只手,鼓起勇气敲门,“甄荣,你睡了吗?”
屋子里,甄荣的外衣已经脱了下来,但是在听到慕容秀的声音后,又急忙穿上衣服,这才慌忙应道:“没有。”
他将伤口全部掩盖住,怕慕容秀担心。
其实慕容秀在门口能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心里估摸着,甄荣是在穿衣服,故意说自己没有睡下的。
慕容秀压制不住嘴角的笑容,笑的越发柔和,“是这样的,我给你熬了一碗鸡汤,给你补补身体,你若是方便的话不如开个门。”说这个话的时候,慕容秀面红耳赤,心里默念道,我这说谎情有可原,千万别怪罪。
话落,房门从里面被打开,甄荣温声说道:“快进来,外面冷。”
慕容秀刚刚准备迈进去,临了了又退缩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把鸡汤端给你就好。”
夏云初躲在远处看到眼前的一切时,简直是无话可说,这么好的时间,慕容秀居然不进去,互说衷肠,太浪费这么好的月光了吧。
好在甄荣不是不开窍的人,“进来坐一会吧。”
慕容秀没再推脱,走了进去。
夏云初鬼鬼祟祟的靠近甄荣的房间,只听房内甄荣感谢道,“今日都这么晚了,还要你给我熬汤,实在是过意不去。”
又是赞美了一通,“让秀姑娘费心了。”
慕容秀更是面红耳赤,刚刚准备解释其实这也不是他熬的,就听到甄荣端起鸡汤准备喝下却被烫到的声音,“咳咳,咳咳……”
慕容秀连忙夺过碗,嗔怒道:“你慢点喝,我又不会同你抢。”
听到这里,夏云初捂着嘴偷笑。
这时江昱南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在身后响起,“你在干嘛。”
夏云初打哈哈,“赏月,哈哈,在赏月,今天月光可真美啊。”
江昱南似笑非笑的看着夏云初。
夏云初垂头,心虚道:“我这也是关心他们,你看他们拖拖拉拉的,如果我不看这点,我觉得等他们在一起我头发都白了。”
江昱南失笑,“你怎么比他们还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