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初万万没有想到,夏浩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清晨起来,便听下人来报,说是慕容秀不见了,到了中午便收到了夏浩的书信,信里写着要慕容秀平安无事,就交出美容院给黑山。
“他们这是要撕破脸面了,先前还装一装,现在发现美容院上上下下都无从得手时,干脆明抢了!”夏云初怒道。
闻声赶来的慕容白抢过那书信,脸色一沉,“他怎么会有机会将秀儿给绑架了?”刚刚说话,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恨铁不成钢道:“肯定是秀儿早上出门遇到了那滚蛋,定然是说了什么话,秀儿耳根子软就跟他走了。”
见慕容白着急,夏云初宽慰道:“夏浩虽然没有人性,应该还不至于将秀儿怎么样,我们要紧的是查出他将秀儿绑到了哪里去。”
江昱南很快打听到了消息,“有人看到夏浩抱着一个昏迷的女人坐船离开了,大概是去了隔壁那座山上躲着。”
“他为了吸食毒品简直不择手段了。”夏云初不用猜都知道,夏浩在美容院无所作为,黑山本来就是利用夏浩来对付他,见他没用了肯定就成了弃子,毒品更加不会给他吸食了。
三人心里将夏浩数落了个遍后,赶紧上路寻找慕容秀,慕容秀到底身怀有孕,如果收到惊吓,后果不堪设想。
江昱南找了一名心腹,由夏云初将她扮成自己的模样,带着人手假装去和黑山谈判,他们三个人则乔装坐船去了夏浩躲避的地方。
在码头坐船时,夏云初看到几个男人身形鬼祟的搬运着什么,一包一包被布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从船上运了下来。
慕容白伸出手指在夏云初面前晃了晃,焦急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走神,前面就有船家了还不上船?”
说着,不由分说的推着夏云初和江昱南上了船只,夏云初依旧看着吗几个男人,觉得有些眼熟,等他们走了才低声询问道:“他们是不是在黑山店中做事的,我见他们其中有一个人似乎有碰那布里包裹的东西,被另外一人打断了,说这东西碰了会死的。”
“难道说他们知道是毒品?”慕容白震惊,“那他们还运输这些东西?不是害人的么!”
夏云初撇嘴,“你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么?”
“为了生计,百姓们都不容易啊,如果当今圣上能够重视一些就好了。”慕容白感叹道。
他的感慨声打断了夏云初的思绪,她只微微抬头,便能看见江昱南眉间的嘲讽,似是不屑,冷哼一声道:“不过是皇帝昏庸,臣子又无所作为,历代皆有罢了。”
慕容白皱眉,小心翼翼的说道:“纵然跟固跟君王臣子有关系,但是也不能这么说吧。如果有个明君禁止这些东西,我觉得还是好的。”
江昱南似乎想说什么,被夏云初拉住了衣袖,低声说道:“各人见解并不相同,他想说什么由着他说是的。”
开船的老伯听说他们上山很是疑惑,“今天怎么那么多人上山啊。”
江昱南警醒,“这是何意?”
“早上有个年轻的男子带着他家娘子上山,说是回娘家要路过那山,只是他家娘子精神不好,一直在睡着,小伙子好言好语哄了半天也没醒。”
“我才回来到码头,又来了一队人,也说要上那山,他们生的高大威猛,小老儿也不敢询问,才送完他们上山,这不,你们就来了。”
听完老伯说的话,三人脸色齐齐一沉,看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那些人不是冲着夏浩和慕容秀去的还好,怕就怕那些人是黑山的手下。他一方面威胁夏浩如果得不到美容院就不再给他用福禄膏,使夏浩狗急跳墙将慕容秀绑架了借此换取美容院。
另外一方面,大概是美容院到手后,黑山就会撕票,并且也想好了怎么对付她的办法,其心可诛。
当然,这些也只是他们的猜测,具体如何还是要上山了才知道。
深山之中,多的是蜿蜒扭曲的小路,江昱南的探子只知道夏浩上山了,并不知道具体藏身在哪里,所以三人还是只能慢慢探索着。
令夏云初觉得奇怪的是,她一进入这山中,心中便揣测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只是多次回头,都一无所获。
“怎么了?”江昱南柔声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夏云初不确定道。
江昱南颔首,“不知道是有人还是有兽,毕竟深山之中什么东西都可能有。”
慕容白也经不住开口道,“啊?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你们两个就是太小心了,救秀儿要紧。”
夏云初微微停顿,酌词道:“我们的确来救秀儿,但是怕就怕有人料定我们会来,特意在这里等着我们呢,所以要万分小心。”
慕容白点头,“知道了。”
几人寻找了一圈后,在一处泥泞的小路上发现了脚印,此处的落叶更是尤其的多。
“夏浩应该是带着秀儿走的这条小路,他不会武功,抱久秀儿觉得疲惫,所以是拖着秀儿走的,这里,有两道拖痕迹。那些后面跟来的人,轻功应该不错,是从树上踩过去的。”夏云初徐徐说道。
慕容白赞同,“那我们更要小心行事了。”
很快,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山洞,在洞外掉落着慕容秀总是佩戴的一个银色得发簪,慕容白顿时救激动,不管不顾的就要往里面冲。
江昱南一把抓住他,沉声说道:“你清醒一点。”
“我要清醒什么,这是秀儿的发簪,一定是秀儿在路途上醒来了,故意给我们留下来的标记。那滚蛋一定在里面,看我进去不打断他的狗腿。”慕容白怒不可恕。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不是慕容秀留下来的标记了,那些人跟在他们后面,看到慕容秀留下标记,还会无动于衷么。”江昱南凉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