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气恼万分,他虽然只是个守门人,但是多少人见到他都得尊称一声小爷,这个夏云初真是好生没规矩,他好意提点她两句,辛苦费不给也就作罢了,居然还指责他。
等着吧,进了公主府会有大把的人教她做人,前两日从京城来了好几位贵女,让这位乡野丫头见见世面。
他暗暗的瞪了夏云初几眼,后者恍若未闻,倒是两个跟着她的丫鬟提心吊胆,脸色苍白。
“怎么了。”夏云初淡淡的问道。
丫鬟对视一眼,小心翼翼道:“夫人,我们这样得罪公主府的人是不是不太好。”
“临安公主请我来就很是蹊跷了,我得罪不得罪,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夏云初不慌不忙道。
更何况那守门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猖狂至此,难说没有人授意,临安公主怕是此时在看着她的一出好戏,她又怎么能让公主失望呢。
很快来了一个丫鬟,这次丫鬟就客气多了,将夏云初引到了后花园中。
远远的就能看到一众女子围绕着一黄衣女子,对比之下,她们打扮之艳丽,自己打扮就过于素净了,那黄衣女子怀中抱着狸猫,听到脚步声,向夏云初的方向看了两眼,朱唇轻齿道:“瞧瞧这不是人来了么。”
夏云初走上去,不卑不亢道:“民女见过临安公主。”
临安公主捂着嘴笑道,“你们看她,竟然拜见起我来了。”
旁边有女子道:“您贵为公主,她这一拜您还是受的起的,就是要她三跪九叩也不为过。”
夏云初眉头跳了跳。
“你起来,坐到我身边来。”临安公主拉起夏云初,软软的说道:“我今日邀请你来,是想看看恩公的娘子生的什么模样。”
“那公主见到我,失望了吧。”夏云初不急不缓道。
临安公主笑了笑,不可置否,“的确,传言你生的国色芳华,这才让恩公失了心,而且有商业头脑,很得恩公欣赏。”
“不过是世人传闻罢了。”夏云初轻声道。
临安公主摇头,目光有些深沉,“我曾写书信给恩公,说我愿意和他家娘子一样做平妻,可是他拒绝我了,不如你来告诉我,你如何优胜于我,怎么样?”
夏云初抬眼看向临安公主,方才那温柔可亲的模样已然消失不见,全然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公主问你话呢,怎么不说。”临安公主身后一名丫鬟斥责道。
“既是公主问我话。公主不急,你一个丫鬟怎生如此着急?还是说你们京城里面的贵女都是如此,丫鬟可以替主子说话?”夏云初话里带着淡淡的疑惑,一脸真诚道:“那民女可真是受教了。”
“你……”丫鬟气恼道。
“明月,退下。”临安公主将狸猫交到丫鬟的手里,打量道:“所以你是凭借着伶牙俐齿才受到了恩公的另眼相看。”
夏云初微微一笑,“我其实相貌平平,才艺也并不出众。在公主眼里也的确只是普通人,至于为何令他另眼相看,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临安公主脸色一僵,扯了扯嘴角,“你……嗯,真是与众不同。”
说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吧,晚上月令会,不知道有没有你喜欢的花赏。”
夏云初一直警惕着临安公主还会做什么,但是公主好像真的就是喊她来赏花一般,那些贵女们也没有为难她,这让夏云初有些摸不到头脑。
临走之前,临安公主笑眯眯的拉住了她的手询问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恩公,嫁给恩公。只是恩公并不同意,既然你与他在一起了就要好生对待他,万不可有别的心思。”
夏云初一头雾水,却还是应道:“公主说的是,民女自然明白。”
回到夏府后,直径来到书房,一推门江昱南果然在,他似乎知道夏云初想问什么一般,招了招手说道:“过来,是想问临安公主的事情?”
“你和临安公主是旧识吧,不单单是你救过她那么简单吧。”夏云初不紧不慢道,她现在回忆一番临安公主的话,越发觉得公主是在嘱咐她和江昱南好好过日子。
“的确是,但是外面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救过她,不过都是年少时候的事情了,她此次来,为了遮人耳目,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江昱南拉过夏云初,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夏云初翻了个白眼,“我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是不是因为巡抚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而你又不想暴露,所以请临安公主过来替你转移视线的?”
“我家娘子真是聪明。”江昱南笑眯眯的夸赞道。
“娘子所言甚是。”江昱南挑眉,笑的一脸风情。
夏云初还是有些不满,“你啊,就该打,有什么事情每次都不与我说,偏生让我猜。”
“夫人聪慧,如何猜不到?”江昱南安抚道。
“巡抚未必就会相信,难不成你还安排了什么后手?”夏云初疑惑。
“身份迟早有揭露的一天,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也由不得外人揭露。即便他们心里怀疑,也没有证据。”江昱南不轻不重的叩着桌子,“上次试探我这张脸是不是真的,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结果,一定还有其他后招。从我这里无从下手,大概会从你那里着手。”
“从我这里,那我可要期待期待了。”夏云初浅笑。
夜深人静。
夏浩伤痕累累的拖着腿在大街上慢步着,没想到这个夏云初居然有点头脑,竟然并不上当,害的他计划落空,遭到黑山一顿毒打。
夏浩越想越气,黑山威胁他三日之内想办法破坏夏云初的美容院,好让南边的美容院代替这边的生意,可他有什么办法,夏云初又不会上当。
思来想去,夏浩便将慕容秀恨上了,“若不是这女人不讲情分,对我如此绝情,也不给我钱财,我断然不至于沦落至此。既然她无情,别怪我无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