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浩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余光扫到黑山威胁般的眼神,他心一横说道:“你不把我当哥哥,我也不需要你这个妹妹,以后我要做什么事情都和你无关。”
眼珠一转,又说道:“只是慕容白好歹也是个生意人吧,形象到底需要正面,他若是不给我赔偿,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夏云初冷笑一声,“他做生意也不是一两天了,会因为你这种小小的伎俩就影响他的名声?痴人说梦。”
“你该不会不知道有个词叫做三人成虎吧,说的人多了,总归是有影响的,你说是不是啊,白掌柜的?”夏浩讽刺道。
慕容白拉住按耐不住要上前补两脚的夏云初,镇定道:“你到底想从我这里谋取什么好处,你说我殴打你,但是证据不足不足以让县令对我判罪,而抹黑我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黑山上前道:“有些事情本身就不需要理由,不过你们要是想讲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夏云初皮笑肉不笑道:“你觉得我们是在讲和?”
“大家都是生意人,生意场上来往多多少少都抢走了我一些客源,我看你们不顺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听说夏老板的美容院很受欢迎,不知道介不介意我们去学习学习。”黑山也不恼,慢悠悠的说道。
“你们若是来,我自然欢迎。”夏云初压住眼底的闪过的暗光,慢条斯理道:“只是有些人若是天赋不够,即便日日住在我那内容院,也学不来一星半点的精髓。”
黑山摆摆手道:“我有自己的店需要经营倒是没什么时间,不过夏浩兄弟平日也没什么事情,又是夏老板您的二哥,想来他去,夏老板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慕容白皱眉,意图阻止夏云初,哪知道后者竟然爽快道:“好,那这件事情是不是就结束了。”
“云初!”慕容白急了,虽然他也想解决眼下发生的事情,可是夏浩是什么货色他一清二楚,让他去美容院准没好事不。
夏云初扭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又说道:“若是结束了,还得麻烦二位去撤个诉呢。”
黑山哈哈一笑,眼藏杀气,“夏老板爽快,我也爽快,我这就带夏浩兄弟去撤诉。至于以后,还需要夏老板多多关照呢。”
夏云初微笑,“那是自然。”
待两人走后,慕容白焦躁来回渡着步,“你怎么能同意他们那种要求,他们明明一肚子的坏水,想必也会对美容院不利的,难道你不清楚这一点么?”
“我自然清楚,我就是知道他们有了害人的心思,才同意此要求的。把夏浩放在我眼睛底下,总比他们在暗处做一些破坏要强许多。”夏云初一字一顿道。
她不会让夏浩蹦跶太久的,她已经忍他很久了。
慕容秀见夏云初回来,着急的迎上来,“怎么样了,我听丫鬟说,说我哥他出事情了。”
夏云初眸子一冷,“哪个不长眼的丫鬟在这里嘴碎,你有孕在身,可记不得。他没事,是……”犹豫了片刻,“是我那二哥,他联合外人阴了你哥,不过已经解决好了。”
慕容秀身子一僵,“你说什么,他居然,无耻至此?”
不仅仅是对浩子的心灰意冷,更是寒心。但凡他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也不该对她的亲人下手。
慕容秀摸了摸自己肚子,她绝对不能自己的孩子出生后还受这样一个父亲纠缠,她都能想象的到,浩子定然会以孩子为借口,继续和她要钱打扰她的生活的。
“秀儿,我这二哥委实不是个东西,先前看在你的颜面上我并没有收拾过他,可是长此以往的放纵只会是一次祸害。我会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还是选择帮黑山来害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夏云初郑重其事道。
慕容秀疲惫道:“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和他尘缘已尽。”
夏云初确认慕容秀说的不是违心话,这才微微放下心来,想了想,又劝慰道:“世上好男人多的是,我看甄荣就不错,对你也多有照顾。”
慕容秀一怔,下意识否定道:“你说什么呢,如今我怀着身孕,他多是怜悯于我。有几个人能对一个孕妇有感情的,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了,坏了人家的清誉。”
“那我去问他愿不愿意娶你。”夏云初笃定道。
慕容秀拽着她的衣袖,脸色苍白,“好云初,可别这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恨嫁不成。而且我对情爱一事也没什么太大的想法,人活一世,难得两全。”
见她如此低落又小心翼翼,夏云初心中一疼,都怪夏浩,否则慕容秀还是当初那样一个明媚的女子。
江昱南回来时,看她不知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走上前搂住她道:“怎么了?”
夏云初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末了点评道:“这个黑山来势汹汹且不怀好意,而且他开的那个店门口天天逗排着长队很是诡异。”
沉吟片刻道:“也不知道是卖的什么东西,那些排队的人每天都止步不前,就仿佛是雇来的一般。现在他又提出主意让夏浩在美院员做生计,我怀疑他想在某一项产品中下毒。”
江昱南不以为然,“派人盯着就是,小小的一个夏浩还翻不起什么浪来,对了,你可听说县令要替他一个远方亲戚的儿子过满月酒,不仅邀请了亲朋好友还邀请了这城中各个掌柜老板。”
夏云初点头,“我也收到请帖,邀请我们一起出席,若是你不愿意去,我便让人备上大礼回绝了就是。”
江昱南低声笑了,高深莫测道“那倒不必,这县令请客请的蹊跷,怕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另外一边,县令一边独自斟酌小酒,一边回忆巡抚与他说的话。
当日巡抚询问完问题,他临走之前,听到巡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样啊……”
“不知道大人询问此事可是与什么案件有关系么,下官兴许能帮的什么忙。”县令连忙讨好又谄媚,“夏老板与下官也是熟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