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第二天李烟神清气爽,她不动声色地探问:“父亲,我昨天是否说了什么?”
李仕诚笑吟吟地回答:“你说你今天要和赵雾出去玩。”
“……我从七岁起就不会说出去玩这种话了。”
“去吧去吧,赵雾等你呢。”
青山寺,薄雪未化,错落的房檐上结了许多小冰晶。
“你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那日乍逢故人,有点失态,让赵公子见笑了。”
“倒也不必。”赵雾温和地笑了。
一时又是无话。
以前的她或许还有些话说,可目前,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说些什么。
她一点也不想出来玩,只想窝在有地暖的屋子里。
“赵雾,你什么时候开始给皇帝办事的?”
“慎言。”赵雾扬了扬嘴角,“圣上自小就对我有知遇之恩。”
“而且我也不算为圣上办事吧,这本就是我喜欢的事情?”
“喜欢?”
“嗯,你不感觉所谓的玩弄权术,顷刻间局面调转,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吗?”
“或许吧。”李烟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慢慢平了,最后诚实道,“不感觉。”
又是一阵无言。
最后赵雾都有点无奈了,“李烟,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约我出来?”
“嗯,”李烟有了那么点歉意,“是我父亲他,自作主张。”
“你……”赵雾张了张口,“倒是坦诚。”
“吃酥糖吗?”
“吃一些吧。”
赵雾把一把糖放在了她的衣兜里。
回去的路上人流渐渐多了起来,李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正如她不喜欢黑一样,总觉得,像她这样的人,暴露在未知的环境中,连自保能力都要低很多。
以至于当被人团团围住的时候,她的心里居然升起了类似“果然这样”的感觉。
一个弱女子和一个弱书生。
李烟倒是没怎么反抗,赵雾反抗了,被痛打了一顿,嫌碍事,给丢路上了。
一行人急驰,她被蒙着眼睛,分不清东南西北。
当营帐四面火烛燃烧的时候,面罩被摘下了,对面人似乎比她还紧张,直直地盯着她。
李烟忍不住说道:“田召轩,你是疯狗吗?怎么咬着我不放。”
田召轩要造反了,没钱没兵没粮,还在秦将军班师回朝的时候,世家大族没人搭理他,与其这个时候拉着她来作人质,倒不如说是拉着她来送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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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故事好像有点长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