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心里气着呢,都没给她回应,直接甩上门就走了。
到了楼下,苏绘要打车,傅嘉恒按住了她的手,“我开车了。”
苏绘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不动声色地说:“我知道。”
但是,她的手指还是飞快在屏幕上点着,转眼就打到了一辆车。
傅嘉恒也没拦,站在她旁边一起等着。
苏绘扭头看了看他,奇怪地问:“你怎么不走?你不是开车了吗?”
“突然想起来,刚才和嘉盛喝了点酒。”
苏绘:你是当我瞎吗?
一张桌子上吃饭,他喝没喝酒,自己能不知道?
再说了,喝过酒叫代驾就行了啊,杵在自己旁边算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有特异功能,挨着自己能醒酒?
傅嘉恒当然不是为了醒酒,而是要和她一辆车回酒店。
白色的车子停在两人跟前,傅嘉恒眼明手快地拉开车门,示意苏绘上车。
苏绘顿时警惕了起来,问道:“你不自己开车了?”
“蹭一下你的车,不用这么小气吧?”
苏绘假笑了一下,“行,那你上车,我再打一辆。”
她就是铁了心不要和傅嘉恒一辆车,仿佛刚才在楼上的温婉全部不曾发生。
傅嘉恒眯了眯眼,盯着她看了好几秒,然后用力‘砰’地一声把车门给甩上了。
不止苏绘吓一跳,就连那司机也被吓了一跳,降下副驾驶的车窗,喊了句:“坐不坐车?!”
“不坐!”傅嘉恒冷声回。
那司机倒也硬气,直接取消了苏绘的打车,然后一脚油门就走了。
车窗关上之际,傅嘉恒听到他骂了句:“两个神经病!”
是啊,还真是两个神经病!
他勾唇笑了笑,盯着苏绘的眼睛。
这双眼睛生得极美,当初一眼就勾走了自己的心。
可后来,也是这双眼睛,用最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在她面前卑躬屈膝,无论怎么求,也求不来她的一个正眼。
傅嘉恒心里的暴虐因子全部都复活了,他拽着苏绘的胳膊,咬牙切齿地问:“刚才在楼上,你是故意演戏给他们看的?”
“不然呢?”苏绘挑衅地反问。
傅嘉恒冷笑一声,手上更加用力,几乎要将她的胳膊给拧断,“是不是最近我对你太客气了,所以你以为,自己能爬到我的头上来?”
“我从来没想过能爬到你的头上,傅嘉恒,是你非要把我绑在你身边,如果你愿意放了我,大家都能好过。”
真的互相折磨到白头,又有什么意思呢?
苏绘不相信傅嘉盛说傅嘉恒会主动放了自己的话,可又希望那是真的。
她实在是太想、太想离开这个魔鬼了。
苏绘仰起头,眼里仿佛盛着星河,随着她眸光流转,美得勾人心魄。
她问:“阿恒,放了我,好不好?”
阿恒……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她经常这么叫他。
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她只会连名带姓地叫他。
傅嘉恒明知道她的示好别有目的,却还是止不住地心软。
迎着她满是希冀的目光,他笑了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