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四大家族是什么意思?”
“让我们聚集在这里的是他们,我们来了不出现的还是他们,嘿,你说说他们这是什么毛病?”
“总不至于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们还想着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吧!”
“这种完全猜不到摸不透对方想法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我都快愁死了,你丫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喂!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理不理我?”
“你别以为我没脾气啊,我也是有脾气的人。”似是要证明自己真的是一个非常有脾气的人,姜聆歌黑着脸看都没看赫凌霄一眼,直接别过头去重重的冷哼一声。
丫的,当他是空气么?
看他一个人自说自话很好玩?
他怎么不知道他还有性情如此恶劣的一面?
“我真生气了,凌霄。”最后两个字,姜聆歌简直就是‘愤怒’的低吼出声。
“嗯?”显然从头到尾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面的赫凌霄压根都不知道姜聆歌说了些什么,之所以他会给出这么个出人意料的反应,大概是因为姜聆歌说了太多的话,让他不经大脑下意识就给了一个最为敷衍不过的回答。
同样看明白也想到了这一点的姜聆歌还能怎么办,他只能无奈的摊了摊手,俊逸的脸上那表情简直一言难尽,也真太难为他了。
“聆歌,你刚才说什么?”耳边说话声消失之后,赫凌霄反倒自沉思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到某人盯着他一脸的生无可恋,他反射性往后退了一步,总觉得后背有点发麻。
唔,他错过了什么?
呃,他貌似还遗忘了点什么?
赫凌霄蹙着眉端着一张一本正经的严肃脸,仔细回想姜聆歌跟他说过的话,但...咳咳,那什么怪只怪他想事情想得太过入迷,以至于完全自动屏蔽了姜聆歌。
当然,他也就丁点儿都没能记起来姜聆歌在之前到底都跟他说了些什么话。
“......”姜聆歌闻言他的那张脸那叫一个黑,可偏偏对上某人那一脸的无辜,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啊啊啊!
好憋屈!
好郁闷!
心好塞!
呜呜呜...他当初脑子里面到底哪个弦搭错了,跟谁成为好朋友不好偏要遇上赫凌霄这混蛋,简直太挑战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这话一出口,啧啧啧,某人的面部表情越发无辜了,看得姜聆歌嘴角直抽抽。
为什么明明错的人不是他,他却罪恶感那么重。
“没,你没错。”摆了摆手,姜聆歌赶紧出声,他可真受不了某人看他的眼神儿。
“抱歉。”赫凌霄这人打小就有一个毛病,每当他想一件事情想到入迷的时候,整个人就会达到一种忘我的境界。
那种状态下的赫凌霄整个人自成一体,会不自觉屏蔽外界所有的一切。
这样的他,说安全其实也安全,说危险也着实很危险。
别看赫凌霄的实力还没达到那一步,但在那种状态之下,谁若想要偷袭于他,呵,那结果必定惨不忍睹,非死即伤。
谁也无法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正不管是赫家自己人也好,还是外界听闻过此事的同道中人也罢,每当他们遇到赫凌霄在想事情想入迷的时候,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冒然去攻击他。
要说安全肯定是安全的,前提条件就是你别去打扰他,等他自己醒过神来就啥事儿没有。
“我刚想事情想得有点忘我,不然我也不会......”
没等赫凌霄把这话说完,姜聆歌就孩子气的撇了撇嘴,一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没好气的嚷嚷道:“打住打住,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你在想事情,得亏我没有手欠的去拍你,要不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莫名躺枪的赫凌霄:“......”
其实他也庆幸姜聆歌没有在他那种状态的时候碰他,不然真要将他误伤了的话,赫凌霄会相当自责的,即便那不是他的本意,却不能否认姜聆歌确为他所伤。
似是瞧出赫凌霄心中所想,姜聆歌也反省了一番自己之前那不妥当的行为,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又把之前他的问题给问了一遍,望着赫凌霄的双眼满满都是期盼之色,“阿霄,你说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好奇,他是真好奇。
咳咳,八卦,他也是真八卦。
“不知道。”
“......”姜聆歌默,心说你丫可真会打击人,快狠准啊你。
“不管他们打什么主意,总归不会让我们白等。”即便是四大隐世家族名声在外,他们也不会轻易犯下众怒的,毕竟谁都不是傻的,谁还能没点儿退路。
“也是这么个理。”
“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咱们不妨再耐心等等。”
“嗯。”有道是形势比人强,姜聆歌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他很是知道该如何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姜氏族人。
“聆歌,你就不好奇我刚刚在想什么?”
“......”姜聆歌神色莫明的看了赫凌霄好几眼,又好几眼,如果不是万分确定眼前这人就是赫凌霄,他不禁都要怀疑自家好友是不是被调了包?
啧啧啧...听听他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时候起这家伙还语言调侃起他来。
吓人,差点吓到他眼珠子都掉出来。
“不想知道。”
“你附耳过来。”
听到这里姜聆歌看向赫凌霄的目光越发的‘诡异’了,他就那么看着动也没动,赫凌霄见此只得又道:“赶紧的。”
“......”这回别说他嘴角再抽,就是眼角也跟着抽了起来,姜聆歌都不知道他的面部表情还能丰富至此,“你......”
以往赫凌霄绝对不会这般不客气不礼貌的打断别人未说完的话,但眼下他没想那么多也没顾及那么多,直接把人拖到身边,又毫不避讳的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话。
“你你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不怪姜聆歌会有这样的反应,实是听了那些话他太过震惊了。
“八九不离十。”这话赫凌霄说得肯定,他也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空口说白话的人。
能从他嘴里说出去的事儿,不是百分之百是确定过的,至少也是有理有据,并非空穴来风。
“确确定吗?”
“当然。”
得了赫凌霄准确的回答,姜聆歌崩着一张脸缓了缓神儿,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平缓他过于震惊的情绪,“那我现在该做什么?”
“你问我?”赫凌霄看着姜聆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特么是不是产生幻听了,不然咋会听到这样的话。
“不然?”姜聆歌不甚优雅的翻了个大白眼,顿了顿又道:“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
“别说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是我自己也不知。”
“呃......”这个回答貌似既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一时间姜聆歌脸上的表情越发好看了。
“你素来就是一个主意多的,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没有。”姜聆歌想都没想给出的答案就直白又果断,最初的震惊过后,他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惊慌迷茫之中。
“聆歌,你觉得我们有说出去的必要吗?”问出这话赫凌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显然他以及他背后的赫家,又或是姜聆歌再加上他背后的姜家都承担不起那样的事。
“阿霄,我们说与不说并非是最紧要的。”伸手揉了揉隐隐发痛的额角,早知如此他真不想赫凌霄告诉他那些的。
“也对,这个时候我们说给谁听才是最紧要的。”
姜聆歌看了赫凌霄一眼,有些犹豫却仍坚定不移的道:“而且就算我们愿意说,别人也不一定愿意听。”
听不听什么的都是其次,关键谁会信他们说的呢?
他丝毫不怀疑赫凌霄话里的真假,那是因为他跟赫凌霄从小到大的兄弟情份,更是因为他相信赫凌霄的为人,他绝对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可这些他知道有什么用,关键别人不知道呀!
“撇开白月氏不谈,百里山庄,封神阁跟灵龙庄的少主,阿霄觉得我们应该先见谁?”话落,姜聆歌似是发觉自己这话说了等于白话,这次结盟之所以能成,可不就是那三位共同联手的结果,说与他们其中一人听跟同时说与他们三人听有何区别,“外界都说他们三人的关系不怎么样,在我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一样。”
熟知姜聆歌的赫凌霄岂能不知他心中想了什么,事实上他想到的赫凌霄也想到了,这才猛然觉着自己犯了傻。
“冒然上门的话,我怕他们不会信的。”
“......”烦躁的抓了抓后脑勺,姜聆歌发现他是无言以对的。
“你说......”
没等赫凌霄把话说出口,也没等姜聆歌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便听闻一道清丽的女声在他们的身后响起。
“与其找上他们三位还不知能不能被信任,依我愚见你们不妨直接找上那两位。”
“月小姐?”
月诗忆并非有意站在他们身后偷听他们说话,因此,当赫凌霄冷冽的目光落到她脸上的时候,她坦然的任由他打量,“是我。”
“月小师妹这般是不是不太好?”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月诗忆并没有替自己辩解什么,看向对面两个男人她真诚的道歉。
眼见月诗忆道了歉,目光又那么坦坦荡荡,姜聆歌跟赫凌霄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也不好再说什么,怪只怪他们两个说话说得太入神,以至于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得亏来的人是月诗忆,要是换成其他人,那......
并非他们觉得月诗忆对他们没有威胁,而是虽说他们的谈话被月诗忆给听到了,但月诗忆真不是故意来偷听他们说话的,尤其她压根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
只能说他们的谈话会被她听到,就是个意外,总不能怪月诗忆来的时间太凑巧。
“不知月小姐过来有何事?”
“咳,那个月小师妹不用太紧张,阿霄的性格就是这样,他没有针对你的意思。”虽不知他们的谈话月诗忆听到了多,是听了全部还是只听了一半,但即便看在现目前他们是合作关系的份上,姜聆歌也不会把事情做得太过。
再加上他对月诗忆的感观都还不错,这姑娘也不是一个喜欢找事儿不知进退的主儿,她这个时候过来必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然重伤尚未痊愈的她应该不会亲自跑这一趟。
“是我来得不凑巧。”月诗忆摇了摇头,倒是丝毫不介意赫凌霄对她的态度,换成是她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指不定比赫凌霄心里更窝火。
这话叫他怎么接,姜聆歌笑了笑没说话,月诗忆也没指望他接她的话,想了想在说正事之前,她觉着还是解释一下为妥,“那个...其实我并没有听到你们到底在谈论什么事,我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你们说要撇开白月氏,然后另外三家什么的,嘴一快就说出了让你们去找上面那两位的话。”
听到别人的谈话就够尴尬了,关键她还特突兀的说了那样一句话,当赫凌霄跟姜聆歌两道目光大刺刺直落她脸上那一瞬,月诗忆恨不得原地找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其实以她的性格即便不小心听到别人的谈话,在不清楚前因后果的前提之下,她是断然不会冒然开口说什么的,但在那一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直到话出口了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赫凌霄:“......”
姜聆歌:“......”
姑娘,你的心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话没听全就敢开口,你也是奇葩一朵。
“咳咳...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也着实不好意思。”实在无法直视两人看她的目光,月诗忆窘迫的低下头去,啊啊啊,面上还能控制得住,心里老早就暴躁抓狂了。
呜呜呜...丢脸,太丢脸了。
如果不是记得她还有正事没说,月诗忆不敢保证此时此刻她有没有直接调头就跑。
“那什么...咳,既然误会解除,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谈正事?”知道月诗忆并没有听到什么重要的东西,赫凌霄跟姜聆歌默默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这倒不是他们的谈话内容见不得人还是怎么的,而是他们自己主动说出去跟被别人偷听了去那是完全不一样的,甭管来的是月诗忆还是其他什么人,这一点怎么都变不了。
“对对对,是该谈正事。”月诗忆笑着接过姜聆歌递来的话头,再不想记起之前发生的事。
“月小师妹,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跟四大隐世家族相比起来你怎么好像更相信上面那两位的样子。”有问题自己出声问呀,干啥把他给推出来,姜聆歌跟赫凌霄眼神交流一番,为自己争取了不少好处的姜聆歌没忍住开了口,“难道月小师妹跟上面那两位很...认识?”
那个熟字到底没从自己嘴里吐出去,姜聆歌抚了抚额换成了认识这个词。
“不认识。”月诗忆是个聪明的,哪能不知他们为何这样问她,可她确实不认识穆其琛,也不认识顾琇莹,“异能组的穆队长跟特部的顾队长,我的确不认识他们也不曾见过他们,但因一次意外之故,我却是听说过一些有关于那位顾队长的一些事情。”
“哦,不知月小师妹可否细说一番。”
闻言,月诗忆也没什么可遮可掩的,说出她来意之前总得先把他们心里的疑虑都打消了才好,“在魔族和妖族消息传开之前,我曾收到过一个隐秘的消息,最初出现在屿山的暗月影魔很是惧怕那位顾队长。”
这事儿虽说不是月诗忆亲眼所见,但她的消息来源渠道却是绝对可靠的,因此,从那之后月诗忆对顾琇莹的关注就非常的多,只可惜有关于顾琇莹的一切都不怎么好查,就算能查到一部分,也都是顾琇莹愿意让人查到的。
然而,关于顾琇莹的一切越是如此也就越是显得神秘莫测,只要长了脑子长了心眼的人都知道,那样的一个人是绝对得罪不起的。
即便不能为友,也切不可为敌。
“说来也不怕两位笑话,我生来感知能力还算敏锐,纵使还不曾见过那位顾队长,但她给我的感觉很...呃,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反正就是有种跟着她不会有什么事,反而还会很好很好的感觉。”原本这些话月诗忆是不打算说出口的,但她着实又太想给水月剑派多寻求几分助力了,只能下意识忽略那些不妥当,“暗月影魔在魔族虽说只是最低等的魔物,在魔族也排不上号,可架不住它们数量庞大,而且还不是很好对付,就算咱们的修为比起暗月影魔高上许多,但真同时跟三个或以上的暗月影魔交手对我们那是相当不利的,更别说除了这个最差的,还有不知具体数量的高级魔族。”
毫无疑问月诗忆知道的这个消息但凡来屿山的各方势力就没有哪一方是不知道的,只是没有月诗忆知道得这么详尽罢了。
说什么天生感知能力还不错,这话也着实够谦虚的,能让月诗忆当着他们的面说出这番话,透过表面看进更深层次里,赫凌霄跟姜聆歌的目光在半空中相交到一起,这让他们想不重视月诗忆说的都不行。
更何况关于那位顾队长,他们也是花费了很多心思去调查的,只是查到的东西并不多。
跟顾琇莹一样,有关穆其琛的一切,他们能查到的也相当有限。
那两个人的真实底细,别说他们很难查得到,就是换成他们族内德高望重的长辈去查,也不一定就能查到全部。
水月剑派的实力虽然不是奇门中最弱的一个势力,但近百余年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人物诞生,尤其她们的整体实力还在走下坡路,近几年真可谓是走到哪儿就被打压到哪儿,平日里行事那叫一个越发的低调不惹人注意。
若非刻意去打听,赫凌宵也好,姜聆歌也罢,他们绝对是不可能知晓月诗忆这号人的。
反倒是月诗忆的姐姐,各大势力的嫡系都还知晓一二,只可惜天妒红颜还是怎么的,月诗忆那姐姐死了。
江湖上虽说并没有流传出月诗忆的长姐是如何死的,但还是有不少的小道消息传得到处都是,谁让月诗忆的姐姐死得太惨,着实是令人想不印象深刻都难。
原以为那已经是水月剑派最出息的后辈,谁曾想在她身后还有一个‘隐藏’得更深,且无论是天资还是能力都在她之上的人。
她的亲妹妹,月诗忆。
“跟魔族的嚣张行事不同,妖族除了那一次不小心泄露了行迹之外,他们完美的将自己隐藏在了屿山的各个角落,只待时机成熟便伺机而动。”就算是自说自话月诗忆也没觉得有多尴尬,自打她姐姐死后原来的她也跟着一起死了,活下来的她是一个全新的她,她压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又怎么想她,只要可以达成所愿又不违背她做人做事的底线,那她没有任何东西是不能舍弃的,“妖族来了什么大人物我们根本就一无所知,但魔族的艳姬有多难缠却是众所周知的。”
面前这两人时不时的眼神交流她不是没看见,只是看见了也不在意罢了,左右即便他们对她有防备,有保留,却不可能害她,那就没什么值得她计较的。
再来自打她姐姐离世,月诗忆发了疯似的想要替她报仇雪恨,她所经历的一切就远不是常人所能经历的,谁让她的起点太低,如果自己再不努力的话,那她兴许一辈子都没有可能替她姐姐报仇。
因此,只是被人质疑,被人防备,甚至是被人审问什么的,月诗忆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倘若她事事都要计较,那她或许早就把自己给憋闷死了。
“你的意思是顾队长能对付魔族?”赫凌霄收起自己对月诗忆的打量,奇门所有势力结盟的源头就是因月诗忆被魔族围攻而起,这是他对月诗忆最初的印象。
一个在魔族围攻下成功活下来的女人,他想记不住都难,甭管这个女人活下来是侥幸还是自身本领过硬,她活着就值得被另眼相看。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听到姜聆歌的话,月诗忆的目光就落到他的脸上,语气不急不徐的道:“我哪能保证顾队长能对付魔族,我想表达的意思是顾队长她有能压制魔族的能力。”
别问她为什么,她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她的。
但偏偏直觉什么的听着就不靠谱,月诗忆觉着还是不要说出口比较妥当。
“咳咳...真不知你对她这迷之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姜聆歌被月诗忆的话呛得直咳,嘴角抽了抽都不知该说点什么才好。
“不管你们信不信吧,对她我还真有迷之自信。”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惹得赫凌霄跟姜聆歌看她的眼神越发幽深了几分。
赫凌霄:“......”
姜聆歌:“......”
姑娘您可真能说,搞得他们都对顾琇莹迷之自信起来......
“那什么...咳,你们能不能别这么盯着我看,看得我心挺慌的。”同时被两个男人一瞬不瞬的紧盯着,月诗忆只觉压力好大,好想各种遁。
“抱歉。”姜聆歌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这么盯着一姑娘看有些不太妥当,“那位顾队长魅力真那么大?”
“反正我是相信她的。”至于你们相不相信她,月诗忆表示她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说话,更何况她过来也不是要说服姜聆歌和赫凌霄相信顾琇莹的。
闻言,姜聆歌的目光从她身上回到赫凌霄的脸上,好似在无声询问他是怎么想的。
对上姜聆歌看向他的目光,赫凌霄突然无比牙疼的抚了抚额,他怎么想的,他能怎么想。
不止牙疼,他头也疼。
“不管姜少主跟赫少主最终决定要怎么做都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就是嘴快多了一句嘴,其实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月诗忆全然不顾面前这两人是如何看待她的,自黑起来也是不遗余力,“虽然我来得挺不凑巧的,但......”
顿了顿,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月诗忆就连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也给掐灭了,她沉着脸道:“我来其实是想给你们看看这个的。”
话落,月诗忆掏出自己的手机,从里面翻出了一个视频递到姜聆歌的手里。
“你的目的是什么?”从姜聆歌手中接过视频反复看了三遍的赫凌霄面上沉静如水,心里却已然是翻江倒海。
他并不怀疑月诗忆给他的视频是做假的,毕竟月诗忆这个人他虽接触得不多,她却绝对不是一个傻的。
虚假的不存在的东西很容易就会被戳穿,尤其这个时候的水月剑派也是绝对不敢把自己推到那般险境的。
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个,那便是月诗忆给他们看的都是真的,这也恰恰就是令他们感到震惊的。
“寻求保护呗,我还能有什么目的。”月诗忆耸着肩摊了摊手,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看得姜赫两人直皱眉,这姑娘跟他们印象中的姑娘着实太不一样了,“你们也知道水月剑派的实力有多差了,再加上被困极阴阵法的时候又损失了不少的人,我们想要继续生存下去就不得不多找几个靠山,哪怕只是在危急之时出言维护一二也好过直接被冷眼旁观呀。”
“你还挺直接。”
“有道是明人不说暗话,我只是努力争取你们对水月剑派的一两分维护罢了。”
大概正是因为月诗忆毫不做作的坦诚,姜聆歌对她的印象是十分不错的,也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她话里的真假,毕竟她也的确没有什么动机来撒下这么大个弥天大谎。
撇开水月剑派本身的实力弱是个拖累不谈,单单就是重伤未愈的月诗忆也是一个累赘,即便事发之后她就已经传了消息回水月剑派寻求支援,但...总归远水是解不了近渴的,他对月诗忆这样的做法一点不觉奇怪。
“这个视频除了我跟聆歌,你还都给谁看了?”赫凌霄心下已经有了决定,可这并不妨碍他想知道得更多。
“于我而言获得的助力越多,水月剑派就越是安全,即便这是一场豪赌,我也没有其他选择。”月诗忆找到赫凌霄跟姜聆歌之前,她其实已经见过好几个人,但能被她挑出来亲自去见的人,其他的暂且不说至少人品还是过关的。
听清楚月诗忆说的那几个势力之后,赫凌霄面上神色未变,心下对月诗忆的感叹却多了几分,这姑娘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好在她虽防备警戒他人,却从不曾有过半点害人之心。
这样的一个人,是完全可以合作的。
“视频里的事情四大隐世家族的人可知?”
月诗忆摇了摇头,这事儿比起捅到四大隐世家族的人耳朵里,她更希望见到顾琇莹又或穆其琛他们两人中的其中一个,“除了我绝对不会信任的白月氏,其他三家我也不是很信任。”
姜聆歌赫凌霄:“......”
“我的来意你们已经明确了,不知可否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见过他们两人之后,月诗忆还想去赌一下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顾琇莹,又或是穆其琛。
“我答应你。”必要时候的一分维护而已,赫凌霄一丝犹豫都没有的给了她回应。
“我跟阿霄一样。”
得了两人的承诺,月诗忆瞧了一眼天色,她强行压下满心的欢喜之意,抿着红唇道:“多谢两位少主,我还有其他事情便先行告辞。”
目送月诗忆飞一般快速离去的身影,姜聆歌吊儿郎当的道:“她的话你信几分?”
“七分。”
“......”他们这样的人哪怕关系再如何的亲近也是做不到百分之百相信另外一个人的,因此,赫凌霄不带犹豫吐出口的这个‘七分’才惊得姜聆歌险些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我也信她。”
“那三家既然都不便找,咱们也只能去找一找那位传说中的顾小姐了。”
“阿霄有了决断就好,我听你的。”
赫凌霄:“......”丫的,我特么并不十分想你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