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安何亦一排自己的脑袋,“我这猪脑子!”
秦凯南继续无动于衷,他拧眉看着安何亦,警告道:“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要随便过来找我。”
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这几年,秦凯南早已经是老麻雀,任何时候都会提防一手。
“我知道了。”安何亦唯唯诺诺地答应。
“那我现在就回谷霍。”安何亦向秦凯南打了个招呼,“我现在就走。”
“你现在回谷霍干什么?”秦凯南叫住安何亦。
安何亦一头雾水,“我……我回谷霍氏为了不让风以樊觉得我心虚,我把直射手表还给他,这手表又不是我的。”
“你果真是个猪脑子!”秦凯南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安何亦。
安何亦这个猪脑子更加迷惑。
秦凯南索性说开了,“你特么现在滚回谷景霆的面前,就说风以樊排挤你,不让你待下去了!”
安何亦又是一愣,脑子半晌没有开窍。
“啊,我明白了!”安何亦几秒后反应了过来,他崇拜的看着秦凯南,“那我就先走了,凯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话毕,安何亦一改愁容,迈着轻快地步子大步流星地走了。
秦凯南的余怒尚未退去,直觉得自己当初思虑不周,怎么就让这个四六不懂的人顶替了谷英霆!
就安何亦这个智商,早晚都要露馅不可!
这一次,又这样歪打正着了一次,看来老天都在帮他。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安何亦误打误撞地挑起谷景霆和风以樊的敌意,想必很快谷景霆便要跟风以樊正面相对。
到时候,可有好戏看了。
安何亦从秦凯南住处出来后便直奔谷氏财团谷景霆的办公室。
他将揣在兜里的风以樊给他的那只手表放到谷景霆的桌上,“事情就是这样。”
谷景霆拿起那只手边端详了几眼,这是劳力士今年出得最新限量版的手表,全球都不过只是有三只。
谷景霆就有一只,所以排除掉风以樊不小心弄错的可能。
限量版的,怎么会弄错。
“我不过是去他办公室走了一个过场,他就这样拿着他的手表炸我,他看着客客气气,可是老给我使绊子,还拿这只手表炸我,我本来是不想拿的,但是我心里气不过所以就拿过来,问问你该怎么办了。”
安何亦一诋毁起风以樊来,都不用打腹稿,直接滔滔不绝。
谷景霆缓缓将风以樊的手表放到桌上,又沉默了几秒,说:“那你就不用去了。”
安何亦偷偷观察着谷景霆的脸色,看不出表情。
“那……这表该怎么办?”安何亦不解地看着谷景霆。
“我来处理。”谷景霆对安何亦说。
“这样……”安何亦仍然有些忐忑,“景霆,我觉得风以樊好像在做一些小动作,你可能需要留意一下了。”
谷景霆点点了头,微笑着看着安何亦,“好,我知道了,谢谢哥提醒。”
谷景霆的一句“哥”,瞬间让安何亦上了头,他连连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景霆,哥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谷氏好,你明白的吧?”
谷景霆微笑颔首,“明白。”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安何亦欣慰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好,我让司机送你。”
安何亦心满意足地从谷景霆的办公室离开,原本的顾虑也一扫而空,果不其然听秦凯南的没错。
说不定很快谷景霆就会和风以樊撕破脸皮,到时候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风以樊啊风以樊,且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一想到这里,安何亦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楼下,海大力接到谷景霆的安排在楼下等着安何亦下来。
一见安何亦,海大力眼里疝气一抹熟悉的光彩,朝前迈了一步,突然想到安何亦那天的威胁,立刻退了回去。
安何亦见司机是海大力先是一愣,很快收敛了神色,板着脸装着没看见他的样子,只斜睨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开门。”
“哎,好,我这就给您开门。”说话间,海大力毕恭毕敬地帮安何亦将车门打开来。
安何亦看都没看海大力一眼上了车。
海大力着实是个憨厚的主,对安何亦的无视也没有放在心上,憨憨地上了车。
“谷总,您去哪儿?”海大力问安何亦。
从海大力嘴里听到谷总两个字,安何亦还有些受宠若惊,转而暗喜,上次的威胁还是有用的,这不,海大力就真的当一回事了。
“回家吧,我累了。”安何亦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活像个二世祖。
“好的。”海大力很是听话,接着就发动了车子。
车子行驶了一半路程,海大力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跟安何亦搭话,“谷总……”
“安心开你的车,不要跟我说话。”海大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何亦给呛了回来。
海大力欲言又止,他这次从老家回来恰好反倒了一张跟安何亦以前在海边的照片,已经有很多年了,本想跟安何亦分享,安何亦丝毫不领情,他只得无奈将已经揣在手上的照片揣回去口袋里面。
这一路,安何亦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却如坐针毡,海大力的一举一动都让他觉得不安,况且现在他还是谷景霆的司机。
这能不让安何亦头疼吗?
不过,安何亦转念一想,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眼下他是没有办法将海大力从眼皮子底下弄走,等到谷景霆料理了风以樊,然后他再想办法就是。
到了谷家别墅门口,安何亦大摇大摆地下了车。
海大力候在车子旁边,低眉顺眼地看着安何亦,目送他离开。
安何亦走了两步,突然又折回来,走到海大力跟前,说了他两句:“你,你好好干,多干活少说话,听到没有?”
“是,谷总。”海大力低声答应。
“走吧,还在这里杵着干嘛?又不是请你来这当保安的!”安何亦挖苦一番,海大力悻悻地开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