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风以樊继任谷氏财团和霍氏集团合资的外贸公司总经理一职的新闻,在风以樊还未到公司时,就已经冲上了新闻头条。
头版头条首页都被风以樊相关的词条包围,风以樊虽然在证券界内,小有名气,但是不至于有这么轰动。
这一切在风以樊的意料之中,又在惊讶之外。
不用想,这一切必定是秦凯南安排,但是秦凯南显然没有打算知会风以樊。
就这样,风以樊出现在谷霍外贸公司。
公司员工对新继任的总经理都抱着探究的心情,新闻上已经披露他到底有多厉害了。
当风以樊真人出现在公司里的时候,所有人还是惊讶了一把。
这一次的惊讶,来源于对风以樊本人的崇拜。
传说的青年才俊,玉树临风,翩翩才子原来真的存在。
风以樊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当“空降兵”,他召集所有员工开了一个简单的会议后,接着便一头扎进公司的所有文件资料中。
风以樊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时间期限,那就是一个月内,必定要撬动谷氏财团的内部组织结构。
如此,便功成身退。
但是,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风以樊进公司不久后,谷景霆出现了。
他也带来了一位“空降兵”,这个人就是安何亦。
风以樊和谷景霆在办公室里会面。
安何亦跟在风以樊的身后出现。
“风总经理。”谷景霆率先开口,风以樊起身,“谷董事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客气。”谷景霆云淡风轻很是淡定。
“不知有何贵干?”风以樊单刀直入。
“恭喜你上任总经理,顺便,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冯总帮忙。”谷景霆不拘束的坐了下来。
风以樊跟谷景霆身后站在的安何亦对视了一眼,猜到了些什么。
“谷董事长有话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想让我哥哥,”看向安何亦,“谷英霆,在这里当个副总,历练一下,还希望冯总能够多多提点。”
果然如风以樊所料。
“提点谈不上,只是谷董事长,你知道的这外贸公司业务惨淡,并不能算得上是熟悉业务的好地方。”风以樊委婉回绝道。
“当个助理就好——”谷景霆打断风以樊的话,直言道,“当你的助理,我知道风总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所以我哥肯定能很快熟悉,等到以后业务熟悉了,我哥依然也只当个副总,你还是总经理。”
…………
安何亦就这样突然出现,然后被谷景霆安排在风以樊的身边。
风以樊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安何亦也是莫名其妙。
来合资的外贸公司任职这件事,谷景霆甚至都没有跟他打一声招呼,就这样直接带他过来了。
然后就见到了他的死对头风以樊。
安何亦自然是不情愿的,却被谷景霆一句话说服。
“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芳心,那就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哥,我是在为你回谷氏铺路,你知道的,总有一天你是要回谷氏的。”
安何亦轻易被谷景霆说动,就这样,留在了风以樊的身边,当起了助理。
风以樊原本还有些许忌惮安何亦的存在,毕竟他是谷景霆的人。
但是安何亦的种种行为又让他放下心来。
安何亦甚至连最简单的复印和报表打印都不会,所以即便风以樊将所有报表放在他的眼前,他都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风以樊顿时觉得,或许他根本不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当然前提是,谷景霆也如安何亦一般蠢笨不可。
一连数日过去,风以樊手上所有的事务都进入了正轨。
苟延残喘的外贸公司在风以樊的手上眼看着有起死回生的迹象,很快接到了两笔大额订单。
风以樊走到哪里,安何亦便跟到哪里。
起初风以樊觉得他碍手碍脚,后来倒也觉得他有些趣味了,他开始相信一句话,傻人有傻福。
比如说,安何亦跟风以樊出去谈生意的时候,双方拍板交换合同,安何亦看到合同上的八位数的金额,大惊失色,“哇哦!”
然后就掰着手指头算,“个,十,百,千,万……”
“我靠……千万!”安何亦本就有些说话含糊,这一下更含糊了。
风以樊好合作伙伴两人相视一眼,刚才还很正经的气氛顿时活跃。
在安何亦的无意出丑之下,合同便拿下了。
合作商一走,安何亦便追着风以樊问:“喂,这一笔我们能挣多少钱?”
风以樊困惑的看着安何亦,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风以樊到无言以对了,真不知道安何亦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只是装傻而已。
“不多,百分之三十而已,前期先走量,等口碑起来可以再详谈。”风以樊直言不讳地透露。
“百分之三十……”安何亦一本正经地歪着脑袋想,“总价是一千万,百分之百三十……那就是三百万……”安何亦瞪大眼睛,“三百万!这一笔挣三百万!”
安何亦跟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瞪大眼睛问。
风以樊忍着笑,区区三百万,这是风以樊做过的最小的一笔订单了。
“嗯,合同就在那里,你可以过目一下。”风以樊对安何亦的态度碍着谷景霆安三分面子。
安何亦蠢笨不自知,真以为自己高风以樊一等。
心里不屑着风以樊,只当他是秦凯南的一个走狗,秦凯南暗中叮嘱安何亦注意风以樊的动向,留意他跟谷景霆之间的互动。
安何亦不理解但是也不敢问,他自认为风以樊是秦凯南的“走狗”,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自始至终,安何亦都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定位,他还在沾沾自喜的做着有一天真的会跟谷景霆平起平坐,美滋滋地享受着“谷英霆”所有的头衔和荣华富贵。
他原以为谷英霆本人真的早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却不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近在眼前,却不自知。
安何亦不知道,而秦凯南在赌,在赌所有人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