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古靖瑶的这个话,林舒流像是恢复了神智,有片刻的呆滞,他慢慢的冷静下来,眼中也恢复了清冷的模样,他定定的看着古靖瑶,然后缓缓的说道,“我不会杀你的,你知道我不会的,至于你说的那些只是你的猜测,你只是看到表面,所以才会有那些结论。”
古靖瑶被他这话给弄的有些糊涂,于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真的不是我所说的那样?那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林舒流并没有走近她,而是在距离她一些距离的另外一面,看着远方的地方,才慢慢开口说道,“我不是在想念她,我想念的是那短暂却让我回忆一生的快乐时光,我不会放过她的,她死后我也不会让她安宁,所以你想解开我心中的结,怕是不太可能了。”
古靖瑶有些心急的说道,“为什么?”
林舒流有些讥笑的看着她,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解开我心中的恨意,让我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去生活,这样,你就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的离开了。”
古靖瑶听到他的话后,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林舒流又继续说道,“既然你想帮我恢复正常,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经历过什么?你要怎样帮我才能让我像常人那人生活。”林舒流最后这一句带着绝望的说道。
然后不等古靖瑶反应过来,林舒流就抱着她跳下那个露台,然后又抱着她跳到其他的房顶上,这样过了一炷香后,林舒流带她到了一处诡异的地方,到了门口之后,林舒流就放开了她。
现在门口,古靖瑶都能感受到里面传出来的森冷的气流,整个大门口像一个黑洞一样,即使在大白天,在艳阳高照的晴空下,她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后背和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身体更是忍不住的颤抖。
她双目定定的看着大门里面,明知道什么都看不见,可她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一直压抑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她呼吸有些急促的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这么诡异?”
林舒流像是习以为常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里面,冷冷的开口解释道,“南疆处理特殊犯人的地牢,我母亲死后,我就被我我父皇扔进这个地方,那时我多才多大啊,这种有进无出的地方,他也真是够绝情的。”
古靖瑶听到他这话,才知道原来这才是问题的所在,于是克制住有些跳的太快的心跳,转头看向他说道,“这里面都有什么?你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舒流听到她的话后,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像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他双目毫无焦虑的看着大门里面,对古靖瑶说道,“想好没有,你确定你要进去?”
古靖瑶其实已经想转身离开的,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一直让她再坚持坚持,只要解开林舒流心中的结,她就可以无拘无束的离开了,可站在门口,她都感受到里面传来那种恐怖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的发抖。
她哆嗦了几下,咬紧牙关对林舒流说道,“走吧,总是需要去面对的,逃不过的。”
林舒流看着那个地方好久,才有动作的拉起古靖瑶的手,见她没有拒绝,就带着她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并没有之前想象的那样恐怖,也像大多数牢房一样,不过这里面的环境要差上很多,地上随处可见的老鼠,还有高低不平的地上有黑漆漆的水,里面的味道很不闻,各种所有恶心的味道都齐聚在里面。
林舒流带着她进来之后,指着地上的黑色的水说道,“知道那是什么吗?那不是水,那是血,那些都是不曾凝固的血。”
古靖瑶听到他这话后,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她的脚步一下子戛然而止,停在那里不敢在往前走,林舒流却没有给她转身的机会,拉着她的手说道,“已经晚了,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现在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古靖瑶站在那里,咬紧牙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不在抗拒的跟着林舒流继续往里面走去,每走进一步,她就看到道路两边不断向低处流淌的水,准确来说是血,这时的她已经压下心中所有的恐惧。
疑惑的对林舒流说道,“每天都要死很多人吗?为什么这些血却没有凝结?”
林舒流手心其实其实已经变得冰凉无比,但紧张的古靖瑶却没有察觉到,只听到林舒淇正常的说道,“这个你不用好奇,一会儿你就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听到林舒流这样说,她心中有冒出了很多恐怖的猜想,她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因为在牢中,里面的光亮都是靠墙上的烛火照着,所以她连林舒流脸都看不得不是清楚,更别说表情了。
他们终于走过长长的石廊,来到了第一间牢房,因为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外面的外观和其他普通牢房的构造一样,让古靖瑶以为没有重视起来,以为就是之前见过的普通牢房。
可现在,他看到这里的每个牢房都不一样,他们虽然是连通的,但是是从牢房两边连通,两个房间间隔的哪堵墙并不存在,准确来说,这根本就不是第一个牢房,因为它和最后一个牢房贯通,行成一个很大的牢房而已,唯一的区别就是挂在门上标示几号的木牌。
而且整个牢房的铁看起来漆黑透亮,不像普通铁一样,上面没有一丝锈迹,反而崭新无比,古靖瑶有些疑惑的扭头看向林舒流。
林舒流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一样,开口解释说道,“因为这里面关押的都是一些特殊的犯人,所以这些牢房都是用玄铁打造的,为了就是让他们逃脱不了,这些玄铁只要粘上血,只会越来越亮,不会生锈。”
古靖瑶听到他的话后,正要触碰玄铁的手,立马收了回来。
林舒流对她的动作全都受尽眼中,他又继续开口说道,“开始了,我们就从第一间牢房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