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靖瑶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态,林舒流并没有做错什么,因为立场不同,所做的决定也不同,不能因为他喜欢自己,就仗着这些喜欢让他对自己特殊化,这是不可能的,也是不会发生的,又想到林舒流为自己父母找的那处宅子,心中一软,然后开口说道。
“嗯,父王已经答应我了,他不会让我为难的,还有就是谢谢你,谢谢你为我父母做的一切,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不然他们的生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用特地跑这一趟,所以,谢谢你,我是真心的。”
林舒流听到她的话,面上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也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只是书良久没有翻动一页,在古靖瑶没有察觉到的地方,他的耳朵边缘也慢慢的红了起来,过了很久,他才没有否认的“嗯”了一声。
古靖瑶因为昨晚的事,没有休息好,所以和林舒流简单的说了一会儿话后,就靠在身后的马车壁上熟睡起来。
林舒流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直到听到古靖瑶轻轻的呼吸声,才轻轻放下手中的书,扭动了一下有些僵硬手臂,抬头看了一下古靖瑶,看着她满脸的疲惫,心中有些心疼,于是脱下自己的外套,慢慢的走到她的面上,把自己的外套轻轻的搭在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想着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什么时候开始,他做事需要这般小心翼翼,不是怕惊醒她,而是怕惊醒她后,被她发现自己的举动,更怕在她脸上看到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情绪。
古靖瑶每次和林舒流待在他马车上,都很容易就会睡着,为着这个事情,她都忍不住暗暗责备自己很多次了,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要待在林舒流的车上,她就会觉得很安心,然后就忍不住睡起来。
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后,来到了一个小镇上,这一次不是老陈来唤醒古靖瑶的,是她听到车外老陈和林舒流的谈话声,所以一下子惊醒的,她一起身,林舒流的那件外套就滑落在地上,她疑惑的看着脚下的外套,弯下身子捡了起来,属于林舒流那种沁人心脾的气味就传到她的鼻子中。
她忽然觉得这件衣服有些烫手,猛的扔在椅子上,她皱着眉头,心里乱糟糟的,她觉得自己对林舒流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有些自己没有察觉的情绪正开始慢慢接受起他的好意来,她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危险。
她冷眼看着那件衣服,心中的线一圈又一圈的缠绕着她的心,过了很久,她才慢慢的叹出一口气,慢慢走到椅子前,皱着眉头把那件衣服拿了起来,整理折叠了一下,然后拿在手里,慢慢的下了马车。
她一下马车就看到林舒流和老陈站在距离马车几步远的地方,看到她下来,林舒流向老陈使了个眼神,老陈,赶紧走到马车边,过来搀扶古靖瑶,古靖瑶借着老陈搀扶,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走到林舒流身边后,把他的外套递给他后,然后向他说谢谢。
林舒流接过外套后,对她的道谢充耳不闻,只是本来她说这话之前,他还算和颜悦色,听到古靖瑶的道谢后,周遭的空气仿佛冷了一个温度,不过,这些古靖瑶并没有心情去观察到,因为她注意到周遭的环境,像是在一个没有居住的村子里一样,因为周遭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林舒流的变化,只有站在一旁的老陈注意到了,他心中有些无奈的同时,又有些心疼自家主子,只是面上不敢有任何表露,只是看到古靖瑶没有注意到主子的情绪后,他真的想开口点醒古靖瑶,不过,他只敢在心里想想。
古靖瑶观察完周遭的环境后,有些奇怪的对林舒流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村子连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还这么破败?”
林舒流看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在心中嘲笑了自己,他真的越来越不像他了,什么时候,连这点小事都值得动气了,他心中一边惊讶自己的变化,又想着要怎么回答古靖瑶的问题。
他看着古靖瑶的眼睛,慢慢的开口说道,“这个村子深处楚朝和齐朝的边境,齐朝虽然国小,但是以兵马闻名,但是他们的土地资源又很缺乏,所以只好打劫这个边境处的村子,这个村子应该就是遭受不住他们的一次次抢夺,所以才举村搬迁吧,想来应该是搬走没多久,因为村子里看起来还不算破败得厉害。”
古靖瑶听完林舒流的解释,然后有些奇怪的问道,“那没人管吗?就任由他们这样横行霸道?”古靖瑶说完这些话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然后有些讪讪的看着林舒流。
林舒流并没有开口嘲讽她,而是用一种很正经的口吻说道,“楚朝虽说一直都是这东朝大陆上的霸主,南疆也不过近些年才发展到可以和楚朝抗衡的局面,可你知道为什么楚朝会衰败成这样,被我这样轻而易举的潜入内部,甚至可以说被我玩弄在手中的地步吗?”
古靖瑶听到他如此自傲的话,心中竟没有一丝的怒火,甚至觉得这些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她肯定嗤之以鼻,可这些话从林舒流的口中说出来,她竟然觉得很正常,她觉得自己最近的变化越来也越不受自己控制了,因为很多时候,她竟开始慢慢发现林舒流的优点了。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讶到了,于是马上在心中否决了这些诡异的想法,看着林舒流,对他刚才的话问道,“为什么?”其实那些答案,她自己心中也猜到一些,可就是想知道全部的事实。
林舒流冷笑了一声,带着嘲笑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