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群人还在山下,他们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我犹豫着把心中忐忑的原因说了出来。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有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正在帮忙周旋.”白衣人停下前进的脚步,耐心的回转过头来,回答我的问题。
“是谁?”我疑惑道。
“这就表示你现在该关心的了。你只需要跟着我一路走就是了。”白衣人回答我这个问题后就不再理我了,自己一个人自顾自地在前面走。
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能仅仅的跟在他身后,心惊胆战的看着那些神形各异,奇形怪状的鬼物在围绕着一颗十分高大,枝繁叶茂的巨大榕树打转,仿佛看不见我们两个似得。
他们一个个的表情十分的迷茫,如游魂似得脚不离地在榕树周围绕着圈圈……青面獠牙,容色可怖,仿佛一个回头就能跟我来个面对面……
我真的超怕他们突然清醒,不过白衣人说这些鬼物与外面的那些鬼物不同,是良善之辈。
但凡事都没有绝对,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暴起伤人,于是我这一路走的算是心惊胆战,警惕万分了。
不过好在这个白衣男子还算靠谱,我看他一路摸摸索索,左扭右旋的倒是真的开启了不少机关,并且也着实避过了几个在我看来都比较危险的陷阱。
“喂诶诶,你既然知道怎么走,捉我来又不是为了让我带路,那你不如放了我。我感觉跟你走这一路危险不少呀……”
“那你就不怕你自己一个人乱摸乱闯的然后遇到的危险更多?”白衣男子一句话就把我想要单飞的请求给堵了回去。
我一想也是,就有点儿后悔自己刚才问的那个蠢问题了。但愿能早点见到罗盼吧,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你跟奇桑大师是什么关系?”白衣人突然冷不防的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
“你知道奇桑大师?!”我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你果然认识他!”白衣人也激动了起来。
“没错我是认识他,但是你问这是想要干什么?”话已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知道如果我聪明一点儿就该先莫棱两可,不要急着承认。
万一这个白衣人是奇桑大师的仇人呢?他若是知道我是奇桑大师的弟子,岂不是要连我一块儿做了?
毕竟父债子偿,眼前人说不定会来个师傅债徒弟偿。
正当我忐忑间,我看见白衣男子的眸光一闪,我以为他是要对我痛下杀手了,额头都渗出冷汗来,流到了脸颊上。
我故作不经意,伸手要去擦脸颊的汗,就这个动作,指尖蛊虫冷不丁朝白衣男子脸上弹射而去!
可是,白衣男子居然张嘴吐出了一口烟,将蛊虫给醺落坠地,蛊虫落在地上看着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虽然距离很近,一般人人根本就不可能避的过去,可是白衣人不仅避过去了,而且那动作流畅迅速的让人震惊。
随后他将地上的蛊虫捡起又吹了一口气,蛊虫立马就又生龙活虎的,可此次却不是要咬白衣人的面庞了,而是直直朝着我的面门奔来下来,吓了我一跳!
与此同时,他嘻嘻笑着说道:“蛊苗的徒弟功夫果然了得。”
我撇了撇嘴,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这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下蛊之术!手却不由自主的伸过去接住了蛊虫,我就不信我的蛊虫还能噬主不成?
“不用夸我,我会以为你是在讽刺我,明明是你自己的功夫更胜一筹吧!”我有些气恼的说道,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那白衣人看在眼里,丝毫没有啥隐私可言,更不要提反击什么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你错了,我刚才说的话是真心的,你误会我了,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我是奇桑大师的师弟。”
“啥?!师弟!”我看眼前这白衣人的年龄最多也不过二十出头,可是奇桑大师看起来怎么也都有四十多岁了,而且脸上沧桑的很,如过说他们俩真的是师兄弟的话,那岂不是相差二十岁,这得是入门弟子跟关门弟子的年龄距离吧。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说罢,他抛了一个苗绣的荷包,说道:
“这是他前不久传递给我的信件,你可以看看里面的东西以辨真伪,里面有一枚冰蚕蛊,是本门至宝,他以此蛊为代价央求我一定要来找你,把他最后留下的东西教给你。”
“对不起啊……”我在心里小声的道歉,都怪我内心戏太足,刚才对自己的师叔出手,如果师叔真的被我所伤,我岂不是师门罪人?
“没关系。”
白衣人师叔虽然还是戴着一层白布蒙面,但不知为何我感觉他刚才对我露齿一笑,我对自己这种危险的想法十分不齿,师叔是长辈怎么可能会对我有什么想法?
我把荷包给拆开,里面有一个小银盒子,和一封书信,书信打开后,我一阵傻眼,这是苗文书写的,对我无亚于天书奇谭,我根本看不懂啊,如果罗盼在这儿就好了,还能帮我分辨一下真伪。
现在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书信后面的一枚章印我是认得的,那枚印章的图案曾经以纹身的形式出现在奇桑大师的后脖颈上,我以前也是在给奇桑师傅收拾尸身时无意中才看见的,现在倒成了我可以信任眼前人的唯一凭证了。
我将那小银盒子自荷包中取出递给了自称是我师叔的男人,然后对他说道:“这是师傅给你的,你还是拿着吧,但是这封信能不能暂时先留在我这儿?”
“当然可以,这本身就是你的东西。”师叔目光和蔼可亲的说道。
而且他还说小银盒子也留给我,因为他并不对本门派的继承感兴趣,他只希望能逍遥自在的活着,飘到哪儿算哪儿,可是这次奇桑师傅一封书信就将他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