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金?那是什么?”
王东愣了一下,皱起了眉头,但却并没太往心里去,显的有些不以为然,“一定要这种金属吗?没有其它的替代品?另外……江家拒绝,我们就不能从其它的渠道获取吗?”
看样子他对忆金,以及这种特殊金属在高武世界的行情明显极不了解啊,不然也不会有这番话语了。
与会的一众高层人,有几个了解情况的这么想着,顿时就摇头苦笑起来……
“忆金是一种特殊金属,可以看作世俗那边的记忆金属,但效果却强大十倍以上……”
深吸一口气,唐统耐心地向王东解释,“战傀是用来战斗的机械傀儡,既有战斗,自然就有损毁,事实上,哪怕不战斗,只要战傀激活,其内部的齿轮转动,就会有磨损。”
“正是因此之故,在战傀的制作中,各个部位,尤其是重要的内部齿轮,核心装置,都是需要用到忆金的,掺入其中,能够减少磨损,甚至是让战傀具备一定的自我修复功能。”
“在高武界,有两种标志性的产物,一种是高武装置,一种就是战斗傀儡。”
“高武装置需要血核,蓝核等能量晶块作为动能支撑,而血核与蓝核的制作,需要大量流莹石提纯,所以,流莹石是高武装置领域的战略资源……”
“而在战斗傀儡的制造领域,因为忆金必不可少,而且整个高武界只有一处忆金矿,所以,忆金便成为了战傀制造领域的战略资源……”
说到这里,唐统的脸上浮显出无奈之色,再次摇头苦笑,“这处忆金矿就把持在江家手中,整个高武界所有制造战傀的势力和家族,都需要向江家购买,包括暗盟的暗傀基地也一样如此。”
“也正是因此之故,江家这些年以来发展迅猛,早就已经成为了高武界各方大族中最强的存在,号称第一大族,综合实力仅次于三大顶流势力。”
“且就在江家的祖地,因为忆金产业链的带动,大量的高武强者聚集而去,慢慢在那里建成了一座城市,被高武大众亲切地称之为忆金城。”
“忆金城虽然不是江家建立的,但生活在那里的高武强者都是仰仗江家的忆金矿生意获利,甚至很多人干脆成为了江家的附庸,可以说,他们的底气……相当强悍!”
言下之意无疑是在说,如果江家铁了心拒绝将忆金出售给蔚蓝基金会的话,哪怕最近蔚蓝成长迅速,如日中天,恐怕也不存在施压逼迫江家就范的可能……这件事,确实叫人头疼了!
说到这里,唐统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偌大的会议室陷入了沉寂,众人都拧着眉头在思索,愁眉不展,气氛沉闷而压抑。
“既然忆金必不可少,而且整个高武界只有江家才有,那我们就没有其它的选择了,无论如何都必须将忆金弄到手!”
这一点是无须置疑的,为了研制十一层候傀,王东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了,甚至还冒着奇险进入了诸神战场,现在万事俱备,怎么可能因为材料而就此放弃?
深吸一口气,他的目光扫过与会的一众蔚蓝高层,当即拍板决定,“由我亲自到忆金城走一趟吧,去了解一下他们拒绝出售的真正原因。”
“不过,这只是商业活动,并非征伐,所以其它人就不必同行了,佳妮,邹老和吴松跟我一起去……”
蔚蓝城是有个小机场的,忆金城那边一样如此。
半个小时后,王东,董佳妮,还有邹老与吴松四人在蔚蓝机场登上一架小型的私人客机,直接升空,飞奔数千里之外的忆金城而去……
……
忆金城,江家族厅!
一众江家的高层们,正在这里齐聚,商议要事……
家主江淮南,长老江淮孟,江淮举等人,都是高武第七层的强大存在。
大少江少华,而是高武第六层。
在座的江家八层老祖也有两人,分别叫做江化霖和江化隆。
但江家作为高武第一大族,族中的八层老祖总共多达三位。
另外还有一位八层老祖正在闭关,据说是尝试冲击高武第九层,至于是否能够成功,那就不得而知了。
“最近,这个叫王东的家伙,还有他的蔚蓝基金会,发展势头很猛啊……”
轻叹一声,家主江淮南的目光扫过众人,提起此事,脸色也顷刻透出阴沉之意,“除了董宁巫三个大族,甚至就连灭亡之后的高武殿余众,也都加入了进去,成为其附庸,可惜了高武殿的高武基地啊,那可是一座真正的金矿,便宜那小子了!”
与会的众高层们闻言也都纷纷出声附和,听的出来,他们对王东,对蔚蓝基金会,都颇为不满,敌意很浓……
“之前,高武界乃是三大顶流势力的天下,各方高武大族则位于金字塔的第二层,我们江家还算不错,为各方大族的领头羊,也算是风光无限了。”
“假以时日,只要我们江家出现一位九层大能,很快就能一跃从金字塔的第二层,冲入第一层次的顶流行列。”
“但现在高武界的格局已经变了,高武殿,神裔阁灭亡,三大顶流势力只剩暗盟硕果仅存,这本是我们江家趁机上位,跨入顶流行列的大好机会,但现在,风头却被蔚蓝基金会给抢了。”
“没错,这个王东很厉害啊,进入高武世界仅才一个月不到,就收服了董巫家三家,更且得到了高武殿余众的加入和整个高武基地,实力大涨。”
“如今的格局是暗盟与蔚蓝齐头并进,后者已隐有跨入顶流行列,与暗盟平起平坐的势头,真要让这一切成为现实,我们江家再难趁机上位,恐怕就难了……”
“所以,忆金绝对不能出售给蔚蓝基金会,听说他们正在研制高端战傀,一旦成功对我们威胁更大,蔚蓝基金会也将因此而正式跨入顶流行列,抢走本属于我们江家的硕果,此事……无论如何都必须扼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