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这是干嘛?”申屠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头上几根黑线,这是在玩儿什么?看她穿成这个样子,似乎是公孙家的下人。可是,下人可是很少进入他的帐篷的。
“如你所见啊,我现在就是公孙家的家的下人,从此以后就跟着你们一起行动了。”周浅浅有些得意的伸了伸胳膊,这番打扮,可是费了她好些功夫的说。“小白有没有想我啊。”抱起小白,周浅浅伸出手指挠了挠它的脖子,换来几声愉悦的吱吱声。
“呵呵,看来真的很想我呢!”周浅浅轻笑,然后抬头对还有些无奈的申屠雄拉下来,“坐下嘛,干什么板着个脸?”
“没哟,只是觉得有些突然。”申屠雄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这个小帐篷里一下子挤进一个人来,他觉得呼吸都不顺了。特别的,那个人还是他的主人。
“我只是来告知你一声,我现在呆在公孙家的厨师队伍里,有事就到晃两圈,我自会来找你的。”周浅浅放下小白,又从空间里拿出一些吃的丢给申屠,自己就起身出去了。她现在是个仆从,自然要呆在仆从的地方,不然不逮着了可不好玩儿了。
申屠怔怔的看着地上的一个包裹,难道他很闲难民营的,需要主人每天接济?黑线。
周浅浅快速的闪身回了仆从的大本营。本来这个队伍里也有这么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已经被她给点了睡穴,扔空间里了。
“静师傅,你去哪里了,大伙都在吃饭了,就差你一个,快点儿过来啊!”一个中年的妇女看见周浅浅在帐篷晃荡,大声的道。边说还边向她招了招手,周浅浅正巧不知道干些什么呢,笑着凑了过去。嘛,明天就可以到最后的目的地了啊,这是令人期待。
一夜无话,第二天周浅浅就在众多仆人的吆喝声中醒来。大家都要起来做准备了,收拾东西的,准备早饭的,热火朝天。周浅浅混在这个简易的厨房里,正大展着伸手呢。谁叫她好死不死的挑上了人家的掌勺大厨?还好她会做饭,不然铁定穿帮。
“静师傅,你的手艺又见长了啊!”一个黑黑的高个子男人露出来两排白白的牙齿,一百年洗菜一边道。他是厨房打杂的,性格倒还开朗。
“唔,是吗?”周浅浅不停翻着锅,头也不会的道……心里却止不住的腹诽,一大早谁要吃煎饼啊,真是的,烦死人了。
早知道她就应该好好的观察观察,再选人下手的,大厨房什么的真不是人呆得地方。好累啊,好想睡。
她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家里好好的,非要跟着到这里来,现在好了,还沦为了厨娘。碎碎念的周浅浅还是任命的把热腾腾的煎饼盛到了盘子里,让旁边打杂的端走,然后继续下一个。
吃晚饭,周浅浅乖乖的跟在大部队后面安静的走着,心里默默的记着他们走动的路线。这里应该离兰州不是很远的大山里,就是不知道这片山脉叫什么名字。他们一直在往东北方向前进,这天的中饭也是随随便随吃的,休息了十分钟左右,整个部队又开拔了。
仆从们想必是被告知了一些事情的,都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周浅浅觉得这些人,就跟古代的家奴差不多,主人说去哪,他们遵命行事。阶层的壁垒分明,分家的孩子,再出色,也不会比本家的少爷地位高。而,少爷们,也是看不起分家之人和这些任劳任怨的仆从的。
周浅浅一路上看着,现在身临其境,才知道,这些世家的阶级观念是多么的深,骨子里是有多骄傲。虽然在路上得到家主的叮嘱,不能随意的横生枝节,但是一个仆从罢了,谁会放到眼里。
所以,紧紧是一个上午,周浅浅就看见了好几起,家族里的少爷那仆从取乐的事情发生。大人物们都默契的视而不见,在家族里有话语权的那些个少爷们,也就冷漠的看一眼,然后转头离开。周浅浅算是彻底的体会了申屠雄所说的那种冰冷,也明白,恐怕那个人小的时候,所受的欺负,也不会是他说的那一点儿两点儿了。
嘴角勾起冷笑,周浅浅也默默的看着,她现在可是个偷渡人口。自己都有危险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期望她去解救别人。何况,人家也未必领情。
周浅浅今儿早上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朝阳。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有些高兴,也许是她乡遇故知?笑着摇了摇头,周浅浅细细的把他打量了一番,得出结论,她还是比较喜欢那个总会露出腼腆笑容的朝阳。这个冷冰冰的,散发着疏离气息的人,她不喜欢。
“呵呵,欢迎来到梅岭,各位世兄辛苦了。”周浅浅突然感觉前面的人停了下来,正准备抬头张望,就听到了一个似乎已经衰老的声音。
“没想到是墨长老,劳您在这里等我们了。”欧阳华收敛了面对其他几家时的随意,恭敬的抱了抱拳。
“欧阳家主客气了,这位是傅禹岩少将,这次的监察官。”万俟墨拄着拐杖,背已经有些佝偻了,但是眼冒精光,明显精神头儿还是很足。抬手指了指边上一身军装的五十几岁的男人,介绍道。
欧阳华几人都立即向男人点了点头,每一界的监察官都是不一样的,也不知道这次的是个什么性子,也不好贸然的接近。
男人深邃的眼睛扫了他们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他的任务是保证这里不出意外,没必要和这些人热情。但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必要的姿态还是要有的,只要他们能安安分分的,他也轻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