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这次放过你好了。你工作完了到家里来聚聚吧,说起来你们还没见过我奶奶对不对?我介绍你们认识!”周浅浅也不再纠缠,笑着邀请道。既然已经来了,那有不请人家到家里坐坐的道理?
“唔,好。”齐朗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也是有些好奇的,周浅浅这个隐世世家的人怎么会在外面和一个老人生活在一起。但疑惑归疑惑,他也不会冒失的开口询问。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先回去了,奶奶还等着我吃饭呢!”周浅浅站起身告别。这次的事情真是出乎预料的顺利。如果调查小组的人都是她不认识的,恐怕还得费些功夫。
“最近这段时间小心些。”在周浅浅快走出客厅的时候,齐朗开口道。
“我知道,放心吧!”回头对齐朗笑笑,周浅浅在调查小组的注视下出了他们的住所。这次出现在在这么多人的眼中,那些人应该会去调查她的吧。吕家的干孙女,和齐家的关系也很好。以后有人再有什么念头,也会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总是被这些不大不小的麻烦事缠身,她已经很不耐烦了。索性高调些,让实力不济的人自动退散,省的她一个一个的来收拾。
这边齐朗叫来了调查小组的人开会,虽然提供证据的人是浅浅,但是基本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而且,通知组员,这也是必须要做的是事情。
“你们也看看这些东西,然后派人去查证,如果所书全都是事情,我们这次的调查就基本算是结束了。”拿过资料给几个得力的组员,齐朗绷着一张脸道。他是出了名的冷面煞星,谁到了他手里也不要想好过。
底下的组员见自家的组长面沉如水,也小心的拿起桌上的东西,细细的看起来。
齐朗站起身,到饮水机接了杯开水,端在手里,也不喝。只是静静的望着窗外,他们这些人,追名逐利,一不小心就翻了船。且不说夏侯淳本身的为人怎样,就他做下的这些事情,也是留不得的。兰舟省是他们齐家的根据地,这样的蛀虫不除了,迟早会出事情。而且,上面派下来的市长居然也被他蛊惑,两个人狼狈为奸。
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个人,他本来是极其看好的呐。他们还在商量,等他在这里的任期满了,就把他调回省里。没想到,在这里出了乱子。
“组长,我马上就派人去查证。”一个行动派的组员,看完资料之后,马上兴奋的出去叫人,而其它的组员也都带上了笑容。这么容易就能完成任务,怎么能不开心。而且,查出这么个大蛀虫,回去的奖赏可不会少。
“你们自己都注意些,武安的官员一律不见。”
“是,组长。”
“好了,散了干各自的事情吧!”挥挥手,打发掉按耐不住的组员,齐朗放下杯子,拿出剩下的证据和资料仔细的研究。
还有,怎样在保护人证的前提下取证,也还是很关键的事情,这个关头,可不能出乱子。
“哇,好黑心啊,以前还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呐!这些当官儿真不能相信。亏我上次还说他体恤咱老百姓呢!”傍晚,热闹的茶馆里,一群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一天当中的大事情。而这几天,武安城里,市高官的事情已经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重要的谈资了。这不,今儿的晚报刚刚刊登了省里调查小组最夏侯淳的调查解雇,并正式拘禁的消息,让人们一下子沸腾了。
“切,做给我们看的嘛。而且,你看他还养情妇呢!作风不正!”一个四五十岁的秃顶男人不屑的撇嘴道。对于前面的人儿的话,嗤之以鼻。显然对这夏侯淳这种作风不正的两面派很是排斥。
“是啊,是啊,当官儿的欺骗的不就是咱老百姓嘛!不过,这次上面派来的人动作怎么这么快?以前不都要折腾个十天办半月的嘛!”一个端着老头儿端了茶水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后接嘴道。
“谁知道呢,也许他得罪了人也说不定呢!”旁边的人立马接嘴,只是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这样的贪官恶霸,人人都该喊打的吧。
“这个我知道些,我有个亲戚是负责接待上面那些人的,听说带队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呢,好像是什么齐家的,似乎很厉害!”听到这儿,另一桌儿正搓着麻将的一个瘦竹竿子立马接嘴道。
“你骗人的吧,这么重要的案子,怎么可能给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来办?”
“我骗你有钱拿啊!不信拉倒,听说家里的人都是当官儿的,厉害着呢!”
“原来是凭关系!”另一边儿斗地主斗得热烈的中年人,头也不抬的感叹。“我只剩一张牌了哟!”
“哪有,人家能这么快的查清楚案子,说明能力也不低嘛!你是不是嫉妒人家?”
“他就是嫉妒了嘛,你说他都四五十岁了,还只能在在清水衙门里当个小科员,两相一比,他太逊色了嘛!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呢!”和中年那人一起斗着地主的小年轻立马接嘴。经常在一起打牌,彼此的事情都清楚一些。
“哎呀,原来你也是体制里的啊,真看不出来!”
“你别说了,我在科室里就是个打杂的。端茶送水,零零碎碎的都是我的活儿!”
“哎呀,你那些破事儿有什么好说的。我说啊,人呢,就该知足。你看这个夏侯淳已经爬到了这么高的位置啦,咱普通人都得仰望来着。可是就是不知足啊,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能怪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