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倒不如将东西交出来,或许我们还会大发慈悲,让你保住自己的性命。你还很年轻,留着一条狗命,还有大半辈子可以享受。”
他的语气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尊重,全都是轻视的意味。
男人不知道按了什么东西,周围的墙壁上突然升起了一扇又一扇的铁墙,脚下的地板纷纷裂开,露出了藏在里面的铁制地板。天花板也是一样的。
仅仅是在几秒钟的时间内,这里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铜墙铁壁。
男人得意地笑着:
“你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能够顺利的从这里跑出去吗?你不是我们的对手,相信那种正面的东西你也不会放在身上,所以你没有办法进行自救,如果你不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会将你打死在这里。”
他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可能是这些年来杀过的人太多,男人说出这个词语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这么简单。
他是一个十足的刽子手。
这种层次的较量,对于何本堂来说,就像是小孩子在过家家一般,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何本堂也一样学着他,用着嘲讽的语气说话。
“你难道没有用脑子想一想吗,被你们骗了两次,受了两次几乎让我断气的伤,如果我没有100%的把握,我又怎么会再次回到这里,来面对你们三个人?”
他露出了一个神秘的表情,似笑非笑。
何本堂在前台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女人,他非常自然的借鉴了她的能力。
他在自己的目光中融入了灵力,何本堂直直地盯着他们三个人,给他们创建心理压力。
男人很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他的眼神轻蔑:
“如果你要是有这个能力的话,两个小时以前就不会被我弄得几乎差点死掉。不过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也就没有办法知道你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东西。也算是你这么多年来,终于做了一件有用的事情吧。”
男人只是嘴巴张张合合,简单的几句话就将枪手这些年来所有的努力都全部否定。
可能在他的眼里,所有的杀手都是同样的存在吧。
男人瞧不起杀手,这是值得肯定的。
他有些不耐烦的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男人的心情突然变得很不愉快。他的心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压着一般,他没有办法像平常一样。
何本堂忍不住伸出手对他鼓掌,他夸奖道:
“你们的脸皮简直是比这些铜墙铁壁都要厚,看来我以前选择了进入燃尽,真是我有生以来做的最错误的决定。我就应该告诉所有人你们的真面目之后,然后再过来找你们。”
他嘲讽了一番,然后直入主题。
何本堂突然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被这两个人三言两语的引诱了一番,以至于他差点忘掉自己的正事。
“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想再和你们废话连篇。我之所以现在还会过来,也是因为退役的事情。”
让枪手成功在杀手这个行业当中退役,才是何本堂这次的主要任务。
“我已经完成了你们给我的任务,你们就履行答应过我的要求。让我退役。”
何本堂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如果面前的这几个人肯好好的说话,那么他们自然是皆大欢喜。顺利的办完这些事情,以后桥过桥路归路。谁也碍不着谁。
但是如果他们不肯配合的话,何本堂也不介意给他们一些教训。
男人像是在看着一个傻子一般的看着何本堂:
“不得不说你的智商还真是低,被我们拒绝了这么多次,甚至还要坚持回来办理这所谓的退役手续,你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我挺好奇的。”
他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其实何本堂也觉得枪手是名副其实的傻。
正如这个男人所说的一样,被这些人耍了这么多次,他还是坚持要回来办着退役手续。每一次回来,他都几乎丢掉了生命。
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要将自己一步步地推向深渊。
可能枪手是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对这种形式上退役有一种莫名的执着吧。
毕竟在这个行业里待了这么多年,他对这里的感情十分深厚。总觉得必须经过一个完整的手续之后,咱能够彻底离开这里吧。
旁边的女人也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她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一样。
“枪手,你明明是身经百战的存在,为什么还会相信这样的话?你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难道没有发现过整个组织里从来没有人退役过,大家都知道退役只不过是忽悠他们的而已。”
她终于展现出了自己的毒蝎心肠。
“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执着。继续为燃尽卖命,你才能够保住你的一条性命。否则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她第1次将这些话说在明面上。
这是整个燃尽不成文的规矩,每一个人都知道。枪手也一定非常了解这个规定。
他只不过是还抱着几分希望而已。
希望自己是那个特例。
那个男人在一旁补充道:
“你只有将让你痊愈的东西交出来,才能够自由自在的活着,只要你交了出来,以后燃尽都不会在强迫你接任何任务,你想接什么就接什么,但是一年必须接三个。”
男人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话,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何本堂。等待着他作出决定。
何本堂算是知道,面前的人根本没有办法讲理。于是他选择放弃这个方法。
他冷笑着说道:
“科学家的这个任务挂在燃尽这么多年,无数的杀手前赴后继的接下这个任务,但是无一生还。我竟然能够单枪匹马地解决掉科学家,并且安然无恙地回到这里。”
他有意无意的夸大了枪手的能力,再加上何本堂之前对他们进行的心理暗示,这些人的心里早已经产生了一些怯意。
只是他们自己还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