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娅想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我暂时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这里的景色又或者是东西,对我都没有任何吸引力。”
洛娅活了这么多年,她见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一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动她的心。
除了何本堂这个人。
何本堂被洛娅这副无欲无求的表情逗乐,他伸手揉了揉她那毛茸茸的头发。
语气里带着一些笑意和无奈:“既然你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的话,那么你就陪着我一起出去走走吧。我记得这座城市的郊外,好像有一座类似于原始森林的山脉。”
何本堂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只有植物能够吸引洛娅的注意力。
可能是出于天性,洛娅总会对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非常友善和感兴趣。而那些植物通常都是出现在原始森林当中。
郊外的那座山并不是纯正的原始森林,它只是经过了人为的改造,所以才会变成那个样子。但是那里应该有的植被却也都不会少,如果只是去散散心的话,倒不是为一个好去处。
听到何本堂说自己要去,洛娅也立马来了性质。
“如果堂堂你非常想去的话,那我倒是可以陪陪你。毕竟机票是三天后,这期间我也不知道能够干什么。”
洛娅愿意满足何本堂的一切愿望。
两个人仔细的商量了一会,然后结伴走出了酒店。他们这次打算以普通人的方式去游玩。
毒蝎倒是尽职尽责的在酒店里陪着鲨鱼。
鲨鱼的伤势很是严重,他几乎没有办法动弹。再加上何本堂也没有对他进行治疗,所以他就只能够躺在床上。
当然何本堂也没有忘记鲨鱼。
何本堂幻化出了一个分身,让分身去找到这座城市里医术最好的医生,对他进行了心理暗示,并且篡改了一下他的记忆。
现在那个医生正火急火燎的赶向酒店,他带上了所有急救的物资,准备去治疗鲨鱼。
他们几人就这么安然无恙地度过了一天。
到了第3天的时候,洛娅正在房间里研究着她最新从山脉当中带来的植物,那是一株生命力非常脆弱的真菌。
可能是发生了变异,它的长相有些奇特。这倒是意外的符合洛娅的审美观。
何本堂则是坐在一边看着最新的实事。他突然想了起来,自己似乎还有一个电影没有拍摄,所以他决定,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之后,然后就去全心全意的拍电影。
不过在此之前,何本堂必须了解一下娱乐圈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免他在片场的时候遇见那些导演和合作的明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并不大。
毒蝎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的手里端着一些清淡的流质食品。
鲨鱼被那个医生看过之后,按要求服用了一些药物,现在身体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不少。但是却还不能吃,普通人吃的食物,否则的话会影响他身体恢复的速度。
“等鲨鱼清醒了过来,身体也好了之后,我一定会让他为你做牛做马,以此报答你的恩情。”
何本堂看着正在不停忙忙活着的毒蝎,有些感慨。
毒蝎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何老板,这倒不用告诉他了。只是照顾他而已,这种事情非常简单,平常在训练基地的时候,我也受过他的不少恩惠,就当是报答。”
毒蝎是真的将鲨鱼当成了自己的人,所以才会尽心尽力的做着这些事。
“那我先进去了,刚刚就听到他的肚子咕噜噜的叫唤,估计是早就饿了。”
她没有等何本堂回答,就径直走进了房间。
房间的门被毒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人的视线。
他的反应让何本堂不经失笑:
“这个毒蝎还真是有些别扭,平常在训练基地的时候,她和鲨鱼两个人几乎天天对着干,两个人非要争个谁强谁弱一般。结果到了出了事的时候,倒是不分你我的进行照料。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吗?”
其实具体的情况何本堂并不知道,只是他每一次去训练基地的时候,都会很恰巧的看到他们正在进行对抗。看到的次数多了,也就会理所应当的认为他们是在争夺什么。
洛娅还在对着手里的时候输入灵气,她头也不抬。
“我记得他们好像认识了挺久了,这么久的交情,自然是非常浓厚的。只不过是照料一下受伤的人,这应该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像她会对着何本堂无私奉献一样。
只要何本堂有需要,不管是什么东西,洛娅都愿意付出。
就算是她的血肉,也没有关系。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何本堂目光意味深长的看着鲨鱼那一扇门,他总觉得毒蝎可能对鲨鱼有什么异样的情绪。
如果他的想法被毒蝎知道的话,毒蝎肯定会非常难过。因为她对鲨鱼其实只有兄弟之情。
真正能够让她心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何本堂。
可能是平常毒蝎将自己的心思藏的太好,所以根本没有人发现。
洛娅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她兴致勃勃地研究着自己手里细小的植株。
“堂堂,你要不要来看看这个小东西,它似乎比刚刚被我带回来的时候更加漂亮了……”
那植株本来就小,它发生的变化就更小了。
在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只有洛娅和何本堂能够看得出这个小东西的变化。
何本堂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他扫了一眼洛娅手里的植株,煞有其事的点着头。
“的确好像是变了一些……好像有什么不该来的人进来了酒店。”
他神情严肃的说着。
何本堂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是从门外的楼梯间传来的。他当初神识,去查探着外面的情况。
洛娅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的懵了一会,她有些茫然的问道:“堂堂,你说什么不该来的人?”
何本堂的神识顺着血腥味来到楼下的楼梯间。
那里有一个耄耋之年的男人正躺在那里,他的身体不知道是哪里受了伤,不停的有血液从他躺着的地方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