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若水淡淡地笑。“是啊。不过,终归是好人有好报,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真好。那时候我就在想,到底是谁会让你彻底改变,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袁梦。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不过,你说我算不算是间接媒人呢?”
庄奕骋低笑。“算的,我等下给你包个大红包。”
“那必须的!越大越好,我最近穷着呢,家用不足。”她一本正经。
“你家用不足?那我这是不是可以叫在贫困线上挣扎?”
“那我不管,你记得给大红包就行了。”
傍晚时分,鹰长空和一干兄弟都到了。雷凯翼是他们的兄弟,如今他的遗孀找到了归宿,他们自然都是要来的。
庄奕骋的房子彻底不够大了。大家干脆把沙发都给挪走,全都坐地上去。打牌的打牌,打架的打架,那是热闹得跟菜市场一样。
晚饭喝了不少的酒,一顿饭吃了有四五个小时。要不是想着庄奕骋明天还要当新郎官,大家就指定把他给灌醉了。
吃了饭,袁梦、幸若水和谭佩诗三个人转战酒店去。孩子什么的都留给那些男人去管,让他们体会体会带孩子的艰难。
于是,鹰飞扬小朋友又让他爹给打屁股了。打完了还得贴着墙角站军姿,可怜得跟小白菜一样!
夜里洗了澡躺在床上,幸若水和谭佩诗兴奋得睡不着,反倒是袁梦很平静。
幸若水伸手拍了拍袁梦。“我说,是你结婚还是我们两结婚啊,怎么你跟没事的人似的?”
袁梦靠在床头,转头对她笑了笑。“这不过是个仪式而已,我们的日子跟婚姻生活有什么不同吗?要不是庄奕骋非坚持,我还真不想办的。”她一向低调。
幸若水扑过来掐她的腰。“你这是赤裸裸的炫耀啊炫耀!佩诗,一起上,把这得瑟的妞儿给解决了!”
“姐来了!”
“哇……救命啊,救命……”
6月1日如期而至。
庄奕骋虽然不是省高官了,但以前的人脉都还在。何况他现在在纪委任职,来的人也不少。婚礼空前的盛大和热闹,一时间t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庄伯涛也来了。自从妻子去世之后,他们父子两的关系已经有一些改善了。当然,要变得跟普通的父子一样,那还需要很长的过程。不过,目前的情况已经让他们很满足了。
这一次婚礼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那就是花童不是一男一女,而是两个小男孩……庄寓棋和鹰福安。
袁梦本来说,花童不都是一男一女成双成对吗?
庄奕骋就说,咱们自己的孩子给举裙摆不是更好?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于是,花童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两个孩子都长得特别精致,粉雕玉琢的。本来是要把鹰福安小朋友打扮成女娃娃的,可惜这小家伙男女性别分得很清楚,他提着小唧唧严声拒绝了。
袁梦没有至亲的人了,所以鹰长空以哥哥的身份挽着她走上红地毯。
两个小花童一身白色的西装,精致得跟观音座前的仙童一样,许多人都大呼好可爱啊。尤其是鹰福安小包子,更是让一众女性母性迸发,一个个嚷嚷着好想抱一抱好想也生一个这样的!当天,鹰福安鹰飞扬等几个孩子的脸蛋都被大人们的指头给捏出痕迹来,可见群情之激动!
袁梦挽着鹰长空的手臂,一步一步地走过红地毯,走向对面的男人。他一袭合身的白色西装,衬托得他高大挺拔,脸上温和儒雅的笑容,让一些年轻女子都忍不住发出尖叫。
“你挑了一个男人中的男人。”鹰长空低声说道。袁梦能够得到幸福,他比任何人都高兴。当年她锒铛入狱吃尽了苦头,他一直很内疚。如今袁梦跟庄奕骋走到了一起,他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袁梦浅浅地笑,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今天的t市,不知道有多少名媛淑女的芳心要碎了。这男人,这是好看得能开出花来!刹那间,袁梦似乎理解了他为什么坚持办这一场婚礼。
“庄奕骋,我把袁梦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让她幸福,否则,你往那看看。”那边,齐刷刷的站着一帮特种兵,那都是雷凯翼的兄弟!也都是袁梦的后盾!
庄奕骋郑重地点点头,许下承诺:“请相信,这一辈子我都会尽我所能保护她给她幸福!”
当自己的手落在男人的大掌里,袁梦鼻子微微发酸,眼眶有些湿润。她听到他用低沉的声音说:“你今天真美!”
她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你今天帅得开出花来!”她忘了控制声音,引来大家一阵哄笑,她顿时红了脸。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郑重地许下了一辈子的诺言。这一辈子无论风霜雨雪,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他们都会牵着彼此的手,共同面对!
“我愿意!”
“我愿意!”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眼泪滑落袁梦的眼角。她看到男人的脸慢慢地放大,然后唇上一热,就被他给吻住了。她眼角看到窗外碧空蓝天,仿佛看到了记忆里那憨厚的笑脸,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
凯翼,我很幸福!希望,你也幸福!
他们的新婚之夜,幸若水主动承担起照顾两个孩子的责任。幸好,这两个孩子都跟她亲。
新房本来只是简单布置的,没想到幸若水今天又帮忙布置了一番。两个人看到床上的玫瑰花瓣,再看看一旁的烛光晚餐,都摇摇头笑了。若水真是有心!
烛光摇曳里,他们缓缓地举杯。“叮”一声,是幸福靠岸的声音。
庄奕骋搂着袁梦的腰,两个人一起来到窗前。“我们敬他一杯吧。”
袁梦知道,他嘴里的人是谁。笑着点点头。“好。”
两个人齐齐对着天空举杯,仰头喝下了杯里的酒。夜空中月色淡淡,星光点点。也许在某颗星里,就有人对着他们微笑,祝福的微笑。
庄奕骋拿过袁梦手里的杯子,随手放到窗台上。双手揽住她的腰,低头吻住她的唇。“袁梦,这一辈子,我定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