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云月白她一眼:“记住,现在我是王妃,我的话就是规矩,你们下去吧。”这个?侍女们还想再说,陈飒的声音已经响起:“王妃说的你们没听见吗?她的话才是规矩。”侍女们齐声称是,这才全都退下。
陈飒回身看床上,云月已经拥着被子闭着眼睛,走近她的时候还能闻到淡淡的酒气,陈飒坐到床边,眼神渐渐转柔,这个朝思暮想的女子,终于成了自己的妻子,手摸上她的脸,少了那些妆容,果然还是光洁的皮肤摸起来舒服。
云月突然睁开眼,手搭上他的肩:“我问你,你的处子之身给了谁?”这问话太无厘头,陈飒顿时愣在那里,云月看见他愣在那里,坐起身来,有些恼怒的拍着被子:“定是给了那惠娘,就知道你和她之间不是流言。”
云月这是在吃醋吗?陈飒心中不确定的想,脱掉靴子坐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肩头:“不是了。”那是谁,云月的手往陈飒的腰上摸去,陈飒正在心神荡漾的时候突然觉得腰上一疼,云月抓住一块肉扭了两下,看着陈飒的脸色,云月露出满意的笑,果然从网上看来的这招很有效。
陈飒过了好久才道:“娘子,我和惠娘之间,确是什么都没有?”是吗?云月抱住双膝看向他,这话要怎么说,陈飒搂住她的肩,满脸通红,云月又想伸手,陈飒急忙伸手握住她的那只手:“十五岁生辰时候,宫里来了一个女史。”说完这句,陈飒的脸红的要滴下血来。
云月捶着被子大笑起来,怎么陈飒一副被人霸王硬上弓的表情?她的笑声有些惹恼了陈飒,陈飒伸出双手搂住她,云月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陈飒的脸又开始红起来:“娘子,今天没喝酒,也可以乱来吗?”
云月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眼神迷离,吐气如兰:“你说呢?”不知什么时候红绡帐已经放下,只剩下一对高烧的红烛,许久之后,帐中传出问话的声音:“我说,那梁三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陈飒闭着眼,感到无奈了,在他仅有的几次经验里面,女子这个时候不都是应该娇羞状俯在他身上吗?而不是像云月一样,双眼炯炯有神的问自己问题?陈飒把云月搂紧一些:“娘子看来还是不够累,要不要我们继续乱来?”
死小孩,还知道迂回了?云月才不吃这套,一个翻身就在陈飒上方,双手作势要去掐陈飒的脖子:“你说不说?”陈飒的眼都没睁开,手在云月背上拍了拍,云月手上的力气渐渐加重,陈飒这才睁眼道:“其实,不过就是多花了点银子。”
果然就是这样,云月的手放开,不过嘴巴还是没停:“梁三小姐比下官可美丽许多。”陈飒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已经堵住云月的嘴:“娘子,既然你不累,咱们还是继续乱来吧。”
迷迷糊糊中的云月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开始被陈飒吃的死死的?不行,这当家的一定要是自己。
日子就这样水样流走,皇帝在五十万寿过后,下诏禅位于太子,称上皇,与太上皇后张氏奉王夫人搬入离京城四十里地的德寿宫居住,而叶楚楚的仕途随着妹妹成为皇后更是平步青云。
“哎,这都不过十年,楚楚都成侍郎了。”抱怨的话是从云月嘴里说出的,她托着下巴看着陈飒,不无怨恨的说:“如果不是嫁了你,说不定我也,”
话没说完,就被有人的声音打断“那安乐郡王妃就是个胭脂虎,可怜安乐郡王就随她到处游历,这世上哪有妇唱夫随的事情?”酒楼一隅,有个京城口音的听到旁边座位上的人在那里说买到新出的永嘉野获一书的时候,还在那里夸赞编书者,采风使柳云月才貌双全的时候,不由冷哼出声。
他这一说,立即有人围着他开始问些京城里面的话,见有人关注,这人更是口讲指画,简直把云月说成不许陈飒行一步的人。
陈飒的脸色已经变了,他拉一下已经忘了抱怨,还在磕着瓜子听的津津有味的云月,男子一拉女子的袖子:“娘子,要不要?”云月她一摆手,拿起桌上那本永嘉野获:“你娘子我经常说人是非,被人说是非也是常事,况且?”云月一笑:“安乐郡王难道不是该听郡王妃的?”
陈飒也笑了:“娘子说的对,不过我们走吧,想来叶儿和根儿也该醒了,见不到你,又该哭了。”云月在桌上留下一块银子就和陈飒相携而去。
出了酒楼,陈飒就问道:“娘子,我们下面去哪里?”云月想了想:“不然我们去扬州吧,子婉在那里做知府,也该打扰她了。”扬州琼花,陈飒刚要说话,前面就走来几个侍女,手里还抱着两个孩子,行礼道:“郡王,王妃,县主和安国公醒了。”
女孩早就伸手索抱:“娘,怎么醒来不见娘?”云月捏捏她的脸:“我们要去见秦姨,可不许这样撒娇。”男孩子已经拍手:“去扬州好,娘,我们快回驿站收拾吧。”
云月拉住陈飒:“郡王,你的妇唱夫随还是要走下去。”陈飒微笑,在她耳边轻声:“得妇如此,夫复何求?”
夫复何求?云月笑了:“下官也如此。”陈飒唇边的笑意更大,悄悄的握了下妻子的手,机灵的侍女们早就回驿站收拾去了,借着宽大袍袖的遮掩,云月反握住他的手,天高云淡,景色怡人,叶儿和根儿两人在前面奔跑,这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