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这么说?”
晚间。
洛家府邸,秋山别院当中。
洛秋橙听到莫小胖的汇报之后,脸色骤然变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跟着下降了几个度。
莫小胖一脸讪讪,拿起手中的折扇,故作镇定地为自己降温。
一边扇一边说道:“嗯,就是这样的,后来我也跟她打听了,但是她防着我呢,压根就不说,说我脑子不聪明,要跟挽月讨论这件事呢。”
“简直岂有此理。”洛秋橙手掌一拍,手底下的桌子顿时算成粉末,各种铺在上面的东西顿时碎了一地。
哐当一声,外面守着的侍卫立马紧张地高呼道:“公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莫小胖代为回答:“你家公子就是心情不好摔东西的,摔完了就没事了。”
然而外面的人依旧想要冲进来,洛秋橙这个时候清了清嗓子:“无事,继续在外面守着就行。”
“末将遵命。”
是的,手中有一支属于他自己的暗卫,训练方式完全是按照军中好手的规格,因此大家现在也都称呼习惯了。
莫小胖怪笑道:“那个老大,不是我说呀,我就是觉得太奇怪了,你说她一个在冷宫当中长大的公主,会医术也就算了,这么高明也就算了,聪明也就算了,可是那些东西她是怎么知道的?”
“反正我家当中我是知道一点的,比如我二姐当初出嫁的时候,还是大姐和娘亲,以及一个老嬷嬷关在屋里传授经验,当时年纪小好奇躲着过去听,听他们说什么洞房的时候怎么怎么的,反正也没太多经验可教,总之一句话就是顺着夫君来。”
“可是我看咱们这位公主,好像不太一样,她对这些东西门清。”
他不说还好,越说,洛秋澄的脸色越是黑到无法形容,给人一种暴风雨愈来的感觉。
莫小胖看到了,他这个时候心里怕的要死,但并不妨碍他听八卦。
“有些事情压根就说不通,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奇人,什么事情都无师自通?”
“我以前就有怀疑了,这位公主懂的实在多了点,比如弄出来的那个冬季蔬菜,天寒地冻的,啥东西都种不了,可是现在有人实验了,长势挺好,这就说明冬天来临的时候,说不定咱们南冥国可以过一个与众不同的冬天。”
“还有,她说的那种碳,如今皇上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按照她说的方法,烧制出来确实比普通的要好上不少,而且价格便宜不说,方法简单,消耗的木头也少。”
“嘿,我就奇了怪了,你说她一个姑娘家不学着绣花,不学着跳舞,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而且还都全部实行。”
“这么多人,朝廷当中也有一些人专门钻研这些的,也没见什么成果呀。”
其实这些话莫小胖早就想说了。
跟他有同样疑惑的人在南冥国不在少数,除了那些啥也不懂的普通百姓之外,凡是能进宫的那些世家大族、贵族当中,恐怕就连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的那些千金小姐都已经知道了。
更不用说在朝堂上的那些老皮夫了,只是这些东西没什么证据,一旦你拿不到证据,那么颜子瑜死咬着自己天生就会,你还拿他没辙。
当然,他们现在也不是要刨根问底,就是觉得这事挺有趣的,值得讨论。
毕竟有些事情超出你的理解范围,那么你就会越来越好奇,如小猫挠心一般的好奇,恨不得把它挖个真相大白。
“你别去招惹她。”
“我哪敢啊,话说老大你真没那意思啊,我看那姑娘好像对这些东西都知道,这同时也说明了,她把很多东西的本质看清了,说的再明白点,就是这位公主想要拿下恐怕不容易。”
“你很看好她?”洛秋橙斜眼看向莫小胖。
这小子跟着自己很久了,再小一点的时候,他还没有现如今手握大权的时候,他就跟没小胖玩的挺好。
后来莫小胖在莫家渐渐的站稳脚跟,他又组建了自己的势力,双方除了好友的感情之外又多了一层利益,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绑得更加牢固。
这么多年既是朋友,又是上下属的关系,可以说关系已经到牢不可破的地步。
因此他对莫小胖还是相当熟悉的,如果是对颜子瑜没什么好感的话,那么莫小胖现在早就琢磨着把人家的秘密挖出来,然后把人干掉灭口。
他以前也是一样,无奸不商,不狠不强,一直都是他们在做的事情。
可现在莫小胖只想听八卦秘密,却完全没有想要把这些秘密夺过来的想法,这就有点意思了。
“我觉得挺好的,人家也就看不上我,要不然我觉得娶这么一个媳妇比做什么生意都强。”
“哪轮得到你。”洛秋橙冷哼一声。
莫小胖瞬间眼神发亮:“我就说吧,你对她不一般,现在果然承认了吧。”
洛秋橙沉默不语。
但是在莫下小胖看来,沉默相当于默认了。
他又叹了口气:“我说老大你可以不考虑我,朋友妻不可戏,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但是关键现在人家也不是你的妻,还有我觉得咱们这位公主看人的眼光很奇特,你觉得他会讨厌谁吧,又不一定讨厌,你觉得他会喜欢谁,又不一定会喜欢。”
“但我觉得她跟挽月混的挺好的,你要是真有那方面的意思,就应该早点挑明,挽月平日里多冷清的一个人啊,但是对咱们这公主那是好得没话说。”
“别到时候三个人都陷进去了,那个时候又伤夫妻感情,又伤兄弟感情,你要是早点挑明说的话,以挽月跟咱们的关系,趁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动了真感情的时候,必然会在这个时候退出,这样一来啥事都没有了。”
洛秋橙听到这里的时候,一直淡定的表情微微出现了变化。
见他这样,莫小胖就知道自己的话他是听进去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对这样混乱的关系他其实早就想说了,但是无奈。
无论是挽月,还是那位公主,亦或者是面前这位老大,谁都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思,大家就这么乱七八糟的处着,既像是朋友又像是知己,再不挑明他都快急死了。